林溪话音刚落,林大志迫不及待地发问。
“爷爷,小水,你们先不要急,听林溪说下去。”
“大志哥,你坐下,坐到沙发来。”林溪明白林大志对庄重和林道琴深有感情。
“各位,天亮之后我们直接去水州看望大爸爸大妈妈和严哥哥,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救?”
俞水不等林溪说完,红着脸问林溪。
“他获得好处?林溪,他没有啊?”
“水姐,我什么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就是我们这些女孩子对庄严的那一份感情只是感激之情,感激他对我们的帮助。而我们呢,却把这份情当做是‘亏欠’他,想要以嫁给他的方式去报答他,自认为是爱情。我、清姐、帆姐姐都多多少少犯了这样的错,尤其是我,更严重,于是只要严哥哥对别的女孩子好一点,就心里很难受。”
“林溪,你什么意思?”
“俞爷爷,水姐的个性和她与严哥哥之间的交情是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替代。”
“林溪,要论和庄严的交情,你和卉卉都比我深,我是欠他的太多。”
“黄帆说的没错,我表叔表婶和表弟的心理非常重要,就是说如果他们的精神垮了,那最好的药也没有用,何况根本没有药可治。”
笑声中大家走进套房,坐沙发的坐沙发,坐椅子的坐椅子,林大志则直接坐地毯上。
梅卉昂起头责问林溪:“庄严难道为了树立自己的形象才出手帮助水姐吗?那样算是好处吗?”
“林溪,庄严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哈哈哈……”
“小溪,这救还能怎么救?住在医院医生会救呀?”
“水姐,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不存在谁欠谁,有的只是相互帮助,就像严哥哥上次帮你处理陶先旺的后事和绿叶集团的债务问题,他不是也同样获得了好处吗?”
“水姐,我必须说下去,因为这关系到你能不能做回以前的水姐?关系到严哥哥能不能好起来?”
“各位,我之所以请大家来就是想我们到水州后怎么去面对大爸爸大妈妈和严哥哥?”
“卉卉,大表姐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林溪她没有说错,黄帆也没有说错。你对庄严一往情深我们都知道,可庄严他领你这一份情了吗?我虽然还没有和庄严见过面,只是从你们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但我可以断定,你去见庄严,庄严肯定没有什么反应。”
“是啊,小溪,小水她出大力是应该,可怎么可能只有她才能使小严挺过来呢?”
“当然有关系,我刚才说过,我们对严哥哥的感情只是感激之情,而不是爱情,这我们都已经了然并释怀,而你水姐还没有,因为你一直一个人在那里单相思并为此痛苦。”
“你们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庄严,庄严用不着你们出手相救,我会想办法救他,即使要了我命!”梅卉站起身。
梅芳菲的一番话让梅卉双手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大志哥,大爸爸大妈妈和庄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不是简单的生病,而是中了毒。水州的医生能不能治很难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理状况。”
“当然不是,我要说的是一个‘欠’字,人与人之间用不着纠结于一个‘欠’字,可我们又有多少人以别人‘欠’我,我‘欠’别人而相互论好处论歉疚呢?”林溪并没有在意梅卉的咄咄逼人。
“水姐,只有你摆正了位置,理清了和庄严的关系,才能由你出面去劝庄严树立起活下去的信心,重新站起来做大帅。”
“林溪,为什么只有我出面才能有效果呢?”
“水姐,庄严他现在是装死。装死你知道吗?就是不想再活下去,为什么不想再活下去呢?就是太要面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庄严庄大帅还好意思再活下去吗?”
“那你们每一个人去劝他都比我去劝要好呀?我和他现在还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