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摇头。
桓川不语。
……
“你没事!”白宪嫄安抚她说,“别怕!”
陈为:“是啊!当时,我正好在老师那儿,跟他探讨户部的问题,老师收到了信,拆开看了,当即就哭了!我急忙问他怎么回事,他也没避讳,就把信递给我。”
陈为努力回想,依然摇头:“我并不知道什么秘密呀!当时我参与的几件事,就是朝廷上的正常公事,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知道,没道理因为这些事情追杀我。”
白宪嫄松了口气,怕她身上有隐形的骨折,不敢贸然动她,吩咐人拿担架来。
桓川扶住她:“怎么了?”
她尚有意识,眼睛是半睁着的。
刺客的箭并未伤到他的要害,在楼楚雁和皇家御药的抢救下,他活过来了。
桓川眼神一凝:“你看了?”
下去后发现,穆伯潜站在一片草地上,正皱眉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
白婉柔说:“是啊!我恨你!恨得要死!我怎么可能救你?我救的……只是另一个自己,那个纯洁无瑕的,朝气蓬勃的,从小在父母的宠爱里长大的我……”
桓川沉默片刻,又问:“皇后呢?穆清风投靠了皇后。”
那是白婉柔。
清醒的时候,桓川跟他说:“看样子,刘邝并不是真正要杀你的那个人,他的背后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到现在仍然对你穷追不舍!”
白宪嫄看着她:“为什么救我?你不是说……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恨我恨得要死?”
桓川:“我母后的信?”
刚刚把刺客扑倒救了白宪嫄,又被刺客丢下山的人,就是她!
“秦王府?”陈为摇头,“没有任何瓜葛!当时经手的几件事情跟秦王府也没有任何关系啊!”
穆伯潜照做了,他跪在白婉柔旁边,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头颈,另一只手捂住她的伤口。
她砸掉了几根树枝,掉在山下的草丛里。
白宪嫄反手抓住他:“带我下山!快!”
白宪嫄急问:“白婉柔!你感觉怎么样?能动吗?”
陈为点头:“是啊!可是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丞相府做幕僚的时候,处处小心翼翼,不曾跟任何人红过脸,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要置我于死地。”
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白宪嫄过去,发现白婉柔的脑袋下面满是血迹,她脑袋旁有块石头,上面也有血。
桓川:“二长公主呢?”
白宪嫄过去给白婉柔把脉,又查看了身体手脚,从外伤和脉象上看,应该并无性命危险。
陈为:“记得!她说她中毒了……命不久矣。下毒的人肯定是随行过去的奴才,她也查不出来究竟是谁,所以把人都送了回来。先皇后娘娘请老国公爷再派信得过的人过去,辅助您,保护您!”
桓川:“可是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家书给你看呢?”
“如果我没猜错,老国公爷本来想派我去北朝。”陈为说,“后来他还问过我,说我家里没有家小老人,如果派我去北边的话,我愿不愿意?当时臣就说了,我愿意!”
桓川:“那你怎么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