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盯了一会儿。
警惕性很强的秦王却丝毫没有动静。
楚芷虞于是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起身,“图在哪里呢?”
方才一番胡闹,御案上面也是一塌糊涂,好多东西都被扔到地上。
楚芷虞找的根本没有头绪。
“奏折……怎么都是奏折……”
楚芷虞烦恼的把奏折随手扔到地上。
“奔月台的构造图,到底在哪儿啊……”
“你找奔月台的构造图做什么?”
楚芷虞头也不抬地翻找,“有人催命似的让我……”
额。
楚芷虞突然卡住,她吓得打嗝儿。
已知,这御书房内只有她和暴君两个人,那另外一个声音……
暴君不是累的昏睡过去了吗?
秦晟眼底泛着淡淡的凉意,他疲倦地垂着睫羽,“怪不得这么怨朕,还要殷勤地过来,原来是别有目的。”
累。
很累。
他心底空茫茫的。
如凛冬降临的寒意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翻个身,这一次,换成他背对着楚芷虞。
“不在桌案上,在旁边的柜子第二个格子里。找到你想要的就滚出去。”
失望太多,便成了无边的绝望和无所谓。
秦晟想,怎么会有人拿着一颗真心,不加杂念的给朕呢?
是他自取其辱。
没有人会翻山越岭,赤裸而毫无保留的爱他。
没有。
不会有的。
他疲倦地闭上眼睛,甚至封闭五感,不愿意去倾听楚芷虞离开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