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丁蕙明白了…
他曹操看不懂羽弟的这封竹简,或许…或许…他们两位能揣摩透这故事的真谛!
“夫人,你说的对!”
以往有什么不懂,他还可以请教羽弟,让羽弟替他解读…
“你呀…”司马防心头叹出口气,他感觉眼前这黑衣人脑子真的是被驴踢了,莽了个寂寞!
无奈的吧唧了下嘴巴,司马防冷然道:
…
一声冷喝,他却再度与司马防厮杀到了一起,似乎他铁了心一定要救出曹嵩。
哪曾想,这会儿雨又停了,空气中到处弥漫的是燥热的温度,犹如火烤一般。
“我是不是很没用?”曹操蹲下身子,他感受到的是无助…无穷无尽的无助。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元…”夏侯渊话音戛然而止,翩然转身从衙署翻了出去。
黑暗中,几点火骤然闪烁…
司马防回剑横在胸前,挡住了夏侯惇势大力沉的一击,然后手腕一抖,转守为攻…
而蔡邕,是太学的教学总长,曹操的授业恩师,近来也因为宦官的迫害,被罢官在家,等候发落!
而在曹操眼里,无论是桥玄,还是蔡邕,他们的学识远胜自己。
最后…
丁蕙则是凝着眉,像是在帮曹操想办法。
似乎…
“那满是尘灰的登闻鼓?曹孟德,你敢再度敲响一次么?”
…
“别问那么多了,快扶我去马厩!”曹操连忙开口…
“从成亲起,你便沉不住气,这些年结识了那位柳公子,往来于玉林观,本觉得你长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怎生…遇到事儿,还是像个孩子!”
讲到这儿,曹操忽然大步冲到院中,似乎被雨淋,已经不能够让他清醒!
他走到院内的水井旁,用力搅上来一桶水,提起来对着自己当头浇下,浇完一桶又是一桶!
刘春震惊的扑过去阻止他,却被曹操推开…
不多时,此间的声音归于虚无!
无数刀剑齐齐指向夏侯惇。
倒是司马防,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眯着眼,无奈叹息…
刘春急了。
“喏!”一干狱卒将夏侯惇押入牢狱。
“姐…你们快来扶起姐夫啊!”丁香咧嘴抱怨一声。
“怎么会这么累?”丁蕙连忙问道。
“押下去!”
曹操心头“咯噔”一响,他咬住嘴唇,苦笑道:“可,可我还是看不懂,看不懂羽弟留给我的这封竹简,明明…明明只是一个寻常的故事!”
丁蕙的话,让曹操那双迷惘的眼睛里又多出了许多希望的色彩。
却在这时,丁蕙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阿瞒…”
洛阳令官署内的西南角是牢房,许多守卫都抱怨着这鬼天气,方才的小雨令得地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他们的鞋袜尽湿,不自主的浑身哆嗦…
“司马府君…”有狱卒询问道:“跑了一个,是否要动刑,逼这刺客招出同党。”
他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夏侯惇手中烛火的火苗一闪,凭他游侠多年的嗅觉,立刻意识到附近有人。
一连几个回合,刀锋凌厉,招招夺命…
这…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而起。
司马防缓缓走出牢狱的大门,抬眼望向衙署方向。
丁蕙提及的桥大公子是桥玄,如今因为党锢之祸的牵连,被罢黜在家…
剑势惊人,老练沉稳!
“我…我找到了竹简,可…可羽弟留下的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曹操凝眉道:“司马府君不见我,又对父亲动了酷刑,父亲这年纪根本撑不了几天,可我…可我…”
匆忙之中,曹操并没有意识到他的两位族弟夏侯惇、夏侯渊并不在此间府邸内。
忽的…
“奉劝你们一句,赶紧离去,免得拆穿身份,让本府君与曹大鸿胪都难堪!”
刘春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她将水盆里的手巾拧干,细细的为曹操擦脸。
她猛地用拳头捶向曹操的胸口,紧接着双手用力的压住他肩膀,哪怕曹操再怎么挣脱,丁蕙也死死的压住,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当即,她宽慰道:“阿瞒,你若真觉得这竹简能救爹,那你看不懂,可以去请教别人哪,柳公子不在洛阳,你还可以请教桥大公子、请教蔡先生…他们均是你太学的恩师,势必会帮你,在这里发呆?能解决什么问题?”
丁蕙拉着曹操走回屋子…要为他换下湿透的衣衫。
“夫君…你!”
周遭已经传来守卫的脚步声,足足有数十人。
…
“蔡先生…”
“对,我可以去请教他们!他们多半可以,不…他们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窥探出羽弟这字里行间的深意!”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