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月,小皇帝的身体也未曾好转,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那瞬间,云迢都觉得刚才是他装出来的。
像是被遗弃的大狗,眼睛湿漉漉的求疼爱。
云迢:……
云迢:“……可以。”
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云迢叹了口气:行吧。
她捂着脸让开,少年摄政王便灵活的钻进来,身姿之矫健,看不出一丝疲累来。
这对于皇室而言,是个很重大的日子,何况这是小皇帝登基以来,经历的第一个狩猎,缺席不得。
云迢睡得正香时,就被敲打窗棂的声音给吵醒,那声音极有节奏,两长一短,慢条斯理的,也不知道敲了多久。
然而此时,却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狩猎之日。
俊美的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云迢捂着耳朵,忍了又忍,憋着一肚子起床气下床,鞋也没穿,光着脚丫子打开窗。
云迢心底的天平可耻的偏了。
怒气也自然消散。
云迢暗暗称奇。
他却仿佛毫无感觉,在云迢耳边轻轻说:“过几日便是狩猎,本王带你去玩好不好?”
就算差,也轮不到她们这些连甲上都拿不到的人来说,甲上的作品都差,那她们的算什么?
而有资格不服气的舒小姐,那日以后就告了假,没再来女课。
小皇帝突感风寒,卧床不起,朝会一连几日未上。
活似阎王爷在床头敲梆子似得。
接下来的日子始终平静无波。
少年抿抿唇,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受伤和失落:“真的不可以吗?”
回了府更不用说,迟奕拿着画卷,和云迢分道而行。
而整个女课,甲上的作品也就两幅。
那送银子来的学生看到她,脸色臊的慌,谁能想到之前冷嘲热讽最不好看的人,真拿了第一,还是她们不得不服的那种。
她其实更想说,王爷您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手里还抓着撑窗的杆子,目光不善的落在迟奕头顶,寻思从哪边开瓢比较合适。
其他官员们还在互相吹捧寒暄,迟奕已经带着云迢离开,打道回府。
淡淡的月光下,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的少年抬起头,漆黑的眸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星辰落在他眼中,长而卷翘的睫毛有气无力耷拉着,投下小小的扇形阴影。
手从撑窗的杆子上移开,云迢趴在窗上,略圆的猫瞳黑如星子,白皙的脸泛着奶白色柔光,声音也柔软极了。
“累了就快回去休息啊,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因为身高差有些大,这个姿势很是不舒服。
回到府上,已经是深夜里。
为了这个名额,兰班甚至进行了一场班内考较,又参加了一次大考成为兰班一员的云迢,也获得了竞争资格。
为此,迟奕忙的不可开交,忙着处理各种事务。
狩猎?
而她在进入梅班之前,威名已传遍女课。
云迢的兴趣顿时被勾起来:“好啊。”
迟奕弯了弯唇角。
却没睁开眼,同时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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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