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仓人寿化名为贺护,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仓人寿叫仓人寿,自以为不干己事,林田心挤出了人群,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她看着皇帝在睡梦中任然不显宁静的脸,用手摸了摸,微微叹气。
无论怎样都走向灭亡的小鸟和仓人寿渐渐重叠。
她不屑地忽略了林田心,琢磨着仓人寿这一系列举动背后潜藏的含义。
无人知道缘由,但他们害怕上天发怒,日夜不安,想到一个可能的理由就发疯。
她像一位母亲一般教导这个走的太快的孩子,“这是人情世故。”
她坐在凳子上,又像在飘,忘了何时何地,只有悲哀包裹着她。
可以说仓人寿纯粹,也可说她不纯粹。她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这样一个人儿,恐怕世间再难有了吧。
她离开的背影依旧如此挺拔,林田心再不能在心底认为她只是一个孩子,她不是幼稚,却是天真。
皇后原在外做官,得知这事,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了三天,就到了国都。
更多的改变,是他变得小心谨慎,却很少相信自己了。
这世界,她怎么也看不厌。
难道圣历王朝延续百年的和平就要一朝打破?
只是国师被撤职,天灾人祸频发,这虽然打得官员百姓措手不及,但总归能克服。
在这一股洪流下,谁也不能安稳抽身。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进入这里,就觉得这里很是诡异。
“到了。”岁明庭嘘了一口气,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台阶,认命地开始爬台阶。
可过刚易碎,林田心莫名想到她幼时捉来的小鸟,它皮毛柔顺,艳丽,体态多姿,叫她一看就喜欢。
两人又坐在了熟悉的石凳上。
至于背后潜藏着什么,她可以选择问自己,却不愿问,她也对询问他人毫无兴趣。
原来这大千世界,她竟找不到一个“人”。
仓人寿天资绝世,聪明绝顶,改变不了一个普通人的思想。
他感到的不对劲之处,易问自然也察觉到了,但她无惧世间一切,因此面色如常继续迈步走。
不过皇帝在记录中,确信自己已经毁灭那个东西了。
毫无疑问,林田心听到这话,心里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但她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哪怕仓人寿是真心的,又如何呢?
仓人寿能毫无芥蒂,她这个出生微末的人,如何能真正做到呢?
林田心不回答,却已经告诉了仓人寿答案,她原本就在嘴边的倾诉被咽下去。
一只手拉住她的袖子,她一看,竟然是仓人寿。
“你要是放跑了它,它哪有能力自己捕食啊?”
自他被好友封印之后,气运被吸收,所以一切被献祭,他的实力大大衰减,只有一个虚弱的壳子撑着,全靠着当时易问撒出了不知名粉末续命。
“就这样吧”仓人寿疲惫地对这段关系宣告失败,“你好好生活,有事可以来找我。”
皇帝有上天庇护,国运加身,寻常不会生病,更遑论是这样重的病——查不出来历,来得急而快。
爽文,莫慌。
仓人寿太过于“天真”,包含了纯真和痴愚。
她还在蹒跚学步的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