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虚笑了笑，“突然觉得心情很轻松啊。”

周遭的厌恶声和大妖远离的影子，让他不明所以。

她看到了这些线通往何处。

她有些迷茫的闭眼又睁眼。

木盎然启唇，喃喃，“落幕。”

很快，光团里的脸远去，道旭身着道袍，转动着腕珠，他的面前是一面黑镜，他的身后出现一道苍老的身影。

天空，阳光忽然被乌云遮盖，乌云来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快。

完结。

妄镜宽大的手举起，借着光看清手中的东西。

洁白的羽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喂，我哪里老了，比你还年轻好不好？”

木盎然不解看去，忽而目光落在另一个光团上。

舒朗的笑声传出，知天马打了个哭嗝仰头。

知天马琥珀般的眼眸忽有痛色，他张开洁白的翅膀，朝着妄虚落去。

“……喂。”

有妄镜肆意横行的妖岛和洞府，妄镜和妄虚隔着石壁的相望，妄虚的洞府被毁……

她往左看，光团中陆燕灵彻夜翻书，在无数通往书籍的阶梯中飞来飞去……

“你这个可恶的狐狸！”

道旭灰眸死寂，那里毫无感情，“不会。”

下方，妄虚包容的望着他。

光团里有一张脸，灰色的眼眸毫无感情的注视着光团外的她，让她猝不及防心脏狠狠一跳。

“我到底是来这做什么的呢？”

他嘴巴鼓鼓的，狐狸耳朵一翘一翘的，“认输不就好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嘛，哭什么。”

她叹了口气，喃喃，“畅游神壁……你让我看到了一篇完整的故事。”

木盎然看着周围无数光团，她看到其中一个光团，是虞兰的脸庞，她不知道身陷何处，在一片坟墓堆中荧光闪闪，她警惕的走在其中……

知天马身体抵触，“别的长辈为什么忽然讨厌你？”

在两者将要触及之时，妄虚将一件东西交给了知天马，然后他在光中消散。

无数线连接着一个个光团，在木盎然的周围漂浮着，每一个光团里都是不同的人，呈现不同的景象。

知天马飞了起来，头顶是阳光，洁白的翅膀上仿佛被渡上了小层光，蓝色的知天马显得如梦似幻。

然后翅膀耸动。

“我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妄虚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

木盎然吓了一跳。

“轰隆！”

道旭垂眸，灰眸掩住大半，“不会有。”

在《修仙杂闻录》里，属于他们的故事，也在此时……

他气愤，“喂！快出来！你种的树挡我路了！赶紧把它挪走！”

这似乎是每位书写者的梦想。

梦醒了。

为了看一看不同的小说结尾？

知天马怎么骂都没用，他气死了，气着气着仰头嚎啕大哭，“呜哇哇哇你这个可恶的狐狸！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就是找不到你！我承认我没用！”

“快过来，我等会儿就走了，不然妖岛就得被毁了，你的长辈还会受雷劫牵连。”

妄虚朝他招手。

另一个光团是独角男童冷漠脸，看着一位眼皮耷拉着好像睡不醒的少女在撸灰色小马驹……

“嗯？”知天马的眼瞳还残留泪水，他勉为其难的飞低了一些，“干嘛？”

木盎然落到地上，看到妄镜蹲在地上发呆。

她连忙飘开，瞪着妄虚。

神奇的，这次木盎然触碰到了实物，她能感觉到五彩的鬃毛松软又柔滑。

木盎然点了点知天马的彩色鬃毛。

妄虚两脚交叠，洁白的羽刀上插着红果子，咬了一口嘎嘣脆。

然后——

木盎然愣住。

忽而，光团里的道旭转头看光团，灰眸内全是一团迷雾，光团靠近迷雾，忽而撞进一片黑暗。

“滚！”

木盎然猛的坠入深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