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自己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中,身体上伤痕累累,从伤口中不断涌出的血液如河水一般向着一个方向不停流淌,直到自己的体温和生命也随之缓慢消逝。
“早安.你早就醒了?”
就在费舍尔回想起了那只看了一眼的祷告词刚要念出来时,身下红着脸的瓦伦蒂娜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如此说道,
“祷词里面好多晦涩的话似乎都是敬请梧桐树的见证和保佑的,但我从来没见过其他凤凰或是梧桐树,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念出来也一点不灵验吧?比起这个,其实我是.有点不好意思.”
费舍尔似乎发现了什么,如果是睡着的话,她是断不会保持如此状态的,于是他便试探性地开口呼唤了一句怀中娇小的瓦伦蒂娜。
安静而温暖的帐篷里,相互依偎拥抱的两人,只一滴默默无声流淌的眼泪与一句不为人所知的呢喃相陪,
没想到他才刚刚开口,怀里的瓦伦蒂娜便抬起了头,带着笑打了一个哈欠戳了戳费舍尔的胸口,
“预预言!你你知唔.”
费舍尔轻轻将她抵挡的手置于唇前,那接触的感觉宛若触电一般让瓦伦蒂娜白皙的肌肤一点点泛起诱人的粉红,
“嗯嗯。不过,其实祷告词倒是无所谓,因为我也没记住,嘿嘿”
“你这是干什么?”
她白色的长发落在她的身后,费舍尔一路将身旁她的美好收入眼中,直到她的声音将自己呼唤回去,明明昨晚才刚刚缓解过繁衍的饥饿,偏偏此时那无源的烈火又开始有了燃烧的苗头。
瓦伦蒂娜惊讶得瞳孔微微一缩,那吃惊的神情驱使着她扭头看向了眼前的费舍尔,从而忽视了此时此刻他们只剩咫尺的微小距离,只一点点变动都能引动巨大的灾难。
“.等等,在你眼里,这种事情是怎么样的?”
“啊那个”
帐篷之中的状况无法言说,只知黏稠的气氛羞涩地拉下了帘子,至此,其内的那一抹暧昧便不得为外人见了。
圣婚的夜晚格外漫长,待得月已下了梢头,清冷的月光洒落起伏不平的雪山铺陈出层层叠叠的阴影时,帐篷内的气氛才缓和了少许。
但费舍尔毕竟不是野兽,他没有接着索取眼前娇小的少女,只是问道,
“特蕾莎,愿母神保佑你我吧。”
“没关系啾~”
就在瓦伦蒂娜躺着用枕头打了打费舍尔的头之后,外面巨魔们搬动砖石的声响传来,她看着费舍尔要拿枕头打回来,连忙举起手投降,拿正在拆围墙的巨魔当做借口阻挡了他接下来的进攻。
帐篷的构造非常简单,一个温暖的炉子将房间的温度烘得正正好好,一张小小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食物、水,以及两碗散发着淡紫色的光彩的药液,在那小小的桌子后,则是一张巨大的床铺,枕头被褥都被折叠整齐地靠在角落,似乎那是最后才需要的东西
瓦伦蒂娜看到了那紫色的药物之后脸色稍稍一红,费舍尔先将她放在了床铺之上,随后扭头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说道,
“他们还准备了食物,这样晚上就不会饿了.嗯,这个紫色的水是什么?”
“费费舍尔.”
瓦伦蒂娜撅起了嘴,柔软的语言似乎点燃了某种看不见的可燃物,让费舍尔和她脸庞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做做什么?我.我好不容易才调整出来的状态,你破坏的话我又要重新来了。”
正如她下午在费舍尔怀里所说的那样,即使到现在她能看到自己的结局,她也应该坦然面对才是。
“那么,你在哪里看的关于这些的内容呢?”
良久良久,瓦伦蒂娜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她伸手将温暖的费舍尔一点点抱紧,随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露出了一点释然的笑容。
费舍尔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忽然富有侵略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他们脸庞的距离也在无限靠近,因为他的突然袭击,瓦伦蒂娜刚刚才做好准备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狂跳起来,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润。
她似乎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结了冰的王座,看见了巨大、幽暗的走廊与隧道,看见了一个带着鸟嘴面具的怪异男人正在不断朝自己靠近.
那画面零散又破碎,声音如同虚幻的回音听得瓦伦蒂娜模糊不清,可这些零散又破碎的画面却在最后一刻陡然凝结,变作了一个极其清晰的画面,让瓦伦蒂娜看了个真切。
“嗯?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吗?在你之前看到臻冰的预言里,是怎么样的?”
又看到下一个场景,费舍尔一个人的捂着自己小腹的背影酿酿跄跄地在风雪中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瓦伦蒂娜愣愣地看着眼前真切的景象,直到好几秒之后,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如雾气一样消散,显露出藏在那预言之后的费舍尔的睡颜来。
她红着脸躲在费舍尔温暖的怀中嘀嘀咕咕、戳来戳去,直到费舍尔无奈地伸手将她的手抓住后,她才抬头看向了眼前的费舍尔,而后,她忽然偷袭似的轻轻啄了一口费舍尔的唇角,而后又躲了回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准他亲回来。
“呼呼呼~”
随后,费舍尔睁开了眼睛,和那带着微微笑意的瓦伦蒂娜对视了一眼,站起身子来走入了眼前巨大的帐篷。
感受到费舍尔笑着看向自己的目光,瓦伦蒂娜目光躲闪了一下,说道,
“你这家伙.”
“那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了。”
“早上好,费舍尔。”
“嗯哼,做什么?”
瓦伦蒂娜笑着探过去了一点头,用双手比了一个喇叭状放在嘴前,但开口的声音却很小很小,小到只有费舍尔一个人能听见,她说道,
“我喜欢你呀,费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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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