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曼德和塞缪尔双双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查尔斯。
理智上讲,若不是塞缪尔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脱不开身,而情感上,露娜是更倾向于后者的。
苟特闻言却是看着查尔斯缓缓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也好。”
一行三人远行,却在到达目的地后独独少了塞缪尔,这意味着什么?
“叔叔帮着柯尔克先生料理达图城的事情吧!我来照顾老师。”紧闭的木门忽然打开,浑身散发着苦涩药味儿的查尔斯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笑望着自己的一老一少,塞缪尔有些头疼,其实也有些欣慰。
查尔斯在二人看来的瞬间,单手护于胸前,向着阿曼德缓缓的弯下了腰。
“你都听到了?”塞缪尔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了被查尔斯拉开的木门。
“这一礼你该受!”塞缪尔看着自家侄子,笑了笑,然后拍了拍阿曼德的肩膀,因拉着他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查尔斯话落,便把目光从塞缪尔的面上转去了苟特身上。
这一路上,苟特教会了他很多的东西,他自信是能帮上苟特,而且此次也不同于上次与塞缪尔去南方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想要做事,就要先保护好自己,不能让家人担心,同时,他也想保护好苟特先生这位可敬的师长。
要知道,此次远行,有着苟特在旁教导的查尔斯可是比上次跟着他去南方时候,看起来老老实实却蔫儿淘的小家伙儿省心多了。
商队?露娜摇了摇头。
“你书房在哪?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都必须得把疫情的最新情况,先写信告诉我大哥一声。”
“听到一些,叔叔先别急着反对,我虽然如今年纪不算大,却也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幼崽了,我会听话,每天泡药浴,有我帮老师,也能让他轻松一些,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这些小事,看似寻常,查尔斯虽是王子,也不是不能做,但问题是,这些小事里,从头到尾就没提起过塞缪尔。
略去查尔斯厚厚书信上所写的沿途风光,以及一些趣事,露娜很快的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查尔斯说他在达图城学着照料病人,帮着采集草药,学着点火煎药的内容上了。
话落,阿曼德便率先迈开了脚步,向着几人的来路而去,塞缪尔也跟了上去。
以她对塞缪尔的了解,别看她叔平日里吊儿郎当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在御下上,却是也绝对算得上是手段高明。
这一点,光看塞缪尔留在家中,只要帕克一声招呼,就能不问缘由,一句废话都没有跟着跑去酒馆儿围堵巴里的那群手下就可见一斑。
这样一个人,哪怕是担心手下,也不会因为几个手下就慌了手脚忙的团团转。
那还能有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