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屁股上参差不齐的被剪的一块一块的乱毛，塞拉斯讨好的对着自家媳妇笑了笑，道：“都听你的。”

他与露娜的关注点此时也是一样的，那人鱼还活着么？

甚至他知道的，比露娜还更多一些，人鱼是一种个人感情在陆地兽人看来有些奇怪的生物。

露娜看着对上媳妇就节操全无的亲爹，不禁抬爪捂眼，捂上一只，还不忘给巴里打眼色，示意他也把眼睛捂上。

所以往往大战过后，沿海兵士们通常的做法，都是会用最快的速度把重伤人鱼补刀，再把尸体丢回大海，而每每此时，海中都会有人鱼出现，带着同伴的尸体回到深海之中，同时，也会奉还残破的兽人兵士的尸体。

虽然这样不乏养大了再吃的嫌疑，然，却要比很多陆地兽人中的匪类，人畜全灭的行为，强多了。

巴里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来源自国王岳父的目光，面色僵了僵，却是看着露娜，倒打一耙道：

“说吧！也没外人。”塞拉斯看着露娜作怪，只当没看见，淡定的走到了一边坐了下来，顺便还把房间内侍立的侍女都挥退了。

当然，这也不乏受伤的人鱼更凶残，若是无法一击毙命，被那样的人鱼抓到非死即残，若非必要，基本也不会有人非得跟他们硬钢的原因在内。

这也导致，海防将领从来不会刻意去留人鱼的活口或尸体去炫耀，或是威慑，审问一类。

“去什么书房？！就这说！”奥莉薇娅下手飞快，边说着，露娜屁股上的毛结便又被剪掉了几块儿。

塞拉斯闻言蹙了蹙眉，人鱼在内陆的存在，一直是三国王室只流传于历代国王间的秘密，然而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哪怕雪狼国，历代国王也不全是和平交接的，到了如今，饶是他，对于这件事情本身也知道的不甚详细了。

至于轻伤的人鱼，一般都来不及处理，就会在对战中被同伴带回深海了。

一来这样的威慑对于人鱼根本没用，相反还会激的他们越发凶残，报复不休，二来也是活口什么的根本无法沟通不说，审讯的人还容易被人鱼所蛊惑。

“那……那人鱼的事情？”露娜点了点头，依旧不放心。

“说你呢！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让我们心疼，你很开心？你回来了，父王把我叫过来有错？”

“去书房说。”塞拉斯闻言叹息一声道。

毕竟若说是为了鱼卵的话，也太过牵强了。

不说在那如流水的岁月里，科尼利厄斯就见那人鱼生出了那唯一的一颗鱼卵，就说鱼卵出现后，只有狮王一个出现就不正常。

虽然塞拉斯对于她说起鱼卵能够助人永生的传说时，并没追问，但露娜看得出，她爹是意外的。

王者寄望永生神马的，虽然挺扯的，但露娜却并不觉得，在如今这个开口闭口就是诸神常佑的年代，有王者觊觎永生之事是很难理解的。

但很明显，露娜看出来了，她爹是不知道人鱼卵的传说的，那他们雪狼国的初代狼王是不是也不知道呢？

若是不知道，那为何，在那蕴含着浓郁仇恨的目光之下，他还要留那人鱼，不惜与另外两国分摊养活人鱼的费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