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觉得这问题挺蠢的，但说实话，那条长满了破败鳞片的大鱼尾巴此时怎么看怎么都很碍事，让露娜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海边人鱼上岸的时候，是怎么如传闻般洗劫村落的。

边说，塞拉斯还指了指那人鱼明显凸起的腹部，收回手后，他才转头看向露娜问道，

“继续。”塞拉斯有些没好气的瞪着露娜。

等人鱼看够了，它才缓缓的翻了个身，坐在了地上，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倒退着向着原本牢门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我也是怀疑，虽然科尼利厄斯的记忆里，那奴隶吃了鱼卵后立刻就中毒死了，但，父王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都是长寿的种族，可人鱼的数量有多少？龟兽人的数量又有多少？再对比其他种族的兽人，您就没发现什么问题么？”

“你是说，那鱼卵……”塞拉斯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屏幕中，正用手不停的攻击着藤蔓的人鱼。

“呃……”露娜对上霍华德的目光更心虚了，这半个月来，霍华德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陪她来给人鱼做检查，她却一个字都没跟霍华德说过……

“还有么？”塞拉斯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屏幕中锲而不舍攻击着藤蔓的人鱼问道。

“这半个月来，人鱼身体的状况都在下降，但它肚子里的鱼卵，却正好相反。”露娜垂头说到这里，抬眼瞄了塞拉斯一下。

但凡被它们盯上，普通百姓几乎就没有逃脱的希望了。”

尽管不想承认，但那时出水的人鱼，可比此时眼前这玩意儿有美感多了，说是它能点亮了整个房间都不为过。

她还记得，在科尼利厄斯的记忆里，中央帝国修建的那囚禁人鱼的水池挺深的，人鱼在池子里，不光可以保持直立的姿态，甚至还能下潜。

“父王，人鱼在海边也是这么挪动的？”露娜看着画面略显诧异的问道。

露娜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塞拉斯安的是霍华德的心，而压迫的自然就是她了，嘤……

“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过的那关于人鱼卵的传说么？”露娜挠了挠头，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抬头看向了塞拉斯问道。

“你是说，它活的太久了？”塞拉斯用指尖，指了指屏幕中的人鱼问道。

“还有就是那天弗莱明叔叔与您在书房说的，沿海从来没有捕获过活着的人鱼，连人鱼的尸体，都会在战后被人鱼交换回海里去，不然就是不死不休，那为什么这条人鱼，在内陆这么久了，却都没有人鱼想过要把它弄回海里呢？”

这也是露娜没急着告诉塞拉斯这人鱼快死了的消息的关键所在。

若是那天没有塞拉斯和弗莱明的谈话，露娜怕是过后就说了，但是偏偏他从两人的对话里，发现了一点自己之前并不了解的信息。

原本通过科尼利厄斯的记忆，她只以为人鱼不能死在内陆，否则会有大麻烦，却直到那一天才知道，原来，不论死活，海里的人鱼都不会把同族留在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