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玉树临风,潇洒不凡,仿佛刚刚那个破口大骂的人并不是他~
唐苏凡!
此话一出,场内顿时有两人猛然瞪大了明眸。
此话一出,众人惊骇,更是一脸懵逼。
宋应才装模作样的说道:“孔爷爷有所不知,今日那人受灵月亲自邀约,我想此人必然是诗才惊艳之人,所以才向孔爷爷推荐,不想让明珠蒙尘啊~”
“哦?”
孔灵月这才不得不将一旁靠着柱栏的唐苏凡唤醒:“唐公子~唐公子~”
孔颖达身旁一老人,笑呵呵的问道:“孔丫头,不知你邀了哪位小郎君?为何不登台作诗呢?”
唐苏凡声音一高,气势渐起:“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大家好歹是体面人,骂人也得指桑骂槐说两句文言吧。
甚至连身躯都忍不住一颤,那袖袍下的指甲因用力而在玉手上留下了红印,几近流血……
唐苏凡回指回去,一副流氓脸色:“再特么指把你手塞你屁眼里!”
“好。”
那年轻才子逮住了话头,指责说道:“哼,胡言乱语!你明明就是失神打盹,说什么神游天外!真当几位大人不会明查不成?”
孔颖达听言,问道:“哦?是何人?能让你如此推崇?”
面色阴沉的对着唐苏凡喝道:“这位兄台,此等诗才盛会,你居然如此不讲礼数在此酣睡,该当何罪?!”
这时,孔颖达皱着老眉低喝道。
孔颖达黑着脸色,显然没有相信:“天外仙景?海外神山?呵,你说你梦中作诗,那就吟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怪老夫送客了。”
“你!!狂妄!”
此时宋应才立马对着台下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于是就有一人站了起来。
“无礼!”
孔颖达几人同时望向了场边的孔灵月。
仅此一句,便让所有人的目光盯住了一脸懵逼的唐苏凡。
待到群声静寂,唐苏凡眯着眼睛,清了清嗓音,轻声咏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关你屁事,那人先是一懵圈,随后气得身子直颤。
正在靠着柱拦神游天外的唐苏凡被孔灵月叫醒,连忙站直了身子扫视了一眼全场。
唐苏凡却换上了一副谦谦君子的面孔,对着孔颖达一礼。
而此人正是当朝中书侍郎,唐俭。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倚石忽已暝。”
而孔灵月在这长安城中的名气也是不小,文儒大家之后,哪怕是女子之身,一身文采也是斐然。
孔灵月这丫头的性子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一般人可当不起她的邀请。
难道真的弟弟吗?还是说只是重名之人?
唐苏凡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继续说道:“老先生有所不知,刚才小子梦游天外,见到许多不属人间的景色,正值心中作诗想要醒来后叙述此番美景,却被这人打断,一时间心里气不过而已。”
轮到宋应才登上了红擂,作下了一首诗句。
该宋应才下台的时候,宋应才突然说道:“孔爷爷,小子这几分诗才于场中一人相比,可能并算不了什么………”
唐苏凡猛然睁开了眼:“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诗句绝音,清河园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