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海一边说,一边摊开一张图纸。
“而且就我所知,从香港到圣弗朗西斯科运一个中国劳工成本就需要五比索!船票至少都在五十元以上!”
有了一次运人的经验之后,卢克自然很清楚“安莉斯号”的极限,超过一个月长期航行,肯定不能像上次那样人挤人。
眼下这边是难得的“帝国主义”势力真空,阿根廷人还注意不到这边,这便是朱先海崛起的机会,必须要抓住。
“办法是好,可肯定要很多钱吧?”
机不可失啊!
“两比索的运费?先生,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从巴西到这!船舱里肯定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人挤人,两比索的运费,我觉得似乎少了一些。”
“你看,我的初步计划是,在船舱里按装这样的多层床,每个床铺宽2英尺(约50厘米左右),长7.8英尺,高2.5英尺,两个床铺一排,每排床铺之间留2英尺的过道……”
“那不一样,我这是雇佣你!而且你听我说,如果要运人的话,这船肯定需要经过改造。”
方展博很得意!
咱擅长的是给主公出谋划策。
发,发财了!
不用怀疑,一趟航行就足以让卢克一跃成为富人!
“史蒂文先生,还有一个问题,”
还好,现在国内正值战乱,还好,国内人口众多,穷人遍地……就是距离有点儿远。
嗯!
现在他是朱大老板的心腹,不对,是幕僚。
深吸一口气,卢克说道。
再一次,成功说服他人后,朱先海不由感叹。
“书达呢?”
面对金钱,绝大多数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做出选择,这几乎就是本能。
这个时代的水手睡……吊床,看似节省空间,可实际上一样的浪费空间。多层床才是真正的合理空间利用。
时不待我,生是生不出来的。
而他自己嘛!
身为主公的幕僚,自然能够一展所学了,作为读书人的他,确实能一展所学。
“你说,如果把“安莉斯号”的船舱里都装上这样的多层床,这一趟能运多少人?怎么着也要一千多人吧?”
但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从国内拉人过来。
在心里稍微计算了一下,卢克险些没有失声尖叫起来。
这种得意源自于倍受重视!
朱老板虽说自称老板,可是在他看来,他就是南华的一地之主,洋人的这地方,是无主之地。
别瞧双层床看起来简单,可在十九世纪绝对是“黑科技”,尽管从来没有一个特定的人首先发明了双层床,但可以肯定的是直到十九世纪晚期,才有军队中使用双层床,然后对慢慢扩散开。
可随后当那家伙用西洋镜、尺什么的绘出了南华的地册图时,方展博傻眼了,画的未免也太准了吧。
虽然没读过几年书,可王得文作为朱大老板最早的班底,自然也是深得其信任,当下说道。
朱先海看了一眼钱德山,这家伙和方展博一样,是华工里头唯二的读书人,他甚至还考中过举人。不过与方展博屁颠屁颠喊自己“主公”不同,这家伙似乎还有那么几分“矜持”。
“嗯,钱肯定是要钱的,但要看这事怎么办了。”
迎着东主的视线,钱德山沉吟道。
“要是换个办法,非但不了多少钱,而且可能还会事半功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