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和所有的士兵一样，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他不仅会失去皇位，而且随时会死。

“似乎普鲁士人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顽强啊，我们好像可以……”

等到这一阵急促的炮击结束之后，那对浩浩荡荡的骑兵不是四散而逃，就是化为地面上的一堆碎肉。

对于空中的飞艇而言，地面上普军的防御是一览无遗的，观察员们总能发现普军防御薄弱环节或者结合部，然后通过抛下降落伞信号桶的方式，与地面联络，为他们提供情报。

对于这些逃出生天的法国人来说，飞艇确实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了，是他们的到来拯救了他们，也是他们的到来，击败了趾高气扬的普鲁士人。

“他们能不激动嘛，咱们救了他们！”

就连同皇帝拿破仑三世，也激动的冲着天空中叫喊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飞艇。

“先生们，我想，我们正在目睹一场革命！”

“似乎，胜利女神只是向我们撩开了一下裙摆而已……”

“上帝可以作证，今天，上帝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至少在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无论是法国人还是那些在爆炸中幸存的普鲁士人。

随着王新跃的一声令下，第三大队就根据命令飞出了编队，十几分钟后，它们就把炮口对准了正在奔袭的普军骑兵，对准地面上的滚滚烟尘倾泄着密集的弹雨，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瞬间就将那些骑兵笼罩在其中，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是人翻马倒，数以千计的骑兵，甚至还没看到法国人的模样，就死在了战场上。

俾斯麦没有说话，脸色显得非常难看的他，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答案早就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而那些死去的士兵就是不甘心的代价。

“我的上帝啊，这还是战争吗？”

“在未来的战争之中，没有飞艇的一方，是注定将要失败的！”

骑在战马上的费里克斯·杜埃将军，挥舞着手中的军帽，对着天空激动的大喊着，

“不过是上帝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战争，你看，那些飞艇可真可爱，我敢说，天使也不过如此！”

他身边的一名法国军官笑着说道，

“没错，他们就是天使，上帝派来的天使！”

他们所有人都被巨型炸弹的威力给惊呆了。

“法国人似乎很激动啊！”

而在不远处，来自英国、俄国以及奥匈、意大利、荷兰等国的军官——他们都是各国驻普鲁士武官，曾几何时，他们以为自己将目睹十九世纪最伟大的一场胜利。

以志愿者身份来到法国参战的基钦纳，这位几十后在南非有着“屠夫”之称的未来英国陆军元帅，在看到麦克马洪根据空中的情报，调整部队突围方向时，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战争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几个小时后，在夜幕降临时，在飞艇的掩护下“杀出重围”的法军第二军团，终于能够长松一口气了，不过，麦克马洪并没有止步，而是命令军队继续向巴黎方向撤退，那里有着坚固的要塞，他们可以依托要塞抵挡普鲁士人的进攻。

唯恐普鲁士人会在夜间追击甚至发动袭击的麦克马洪，甚至都没有理会皇帝命令，命令部队连夜行军。在他们的头顶上，飞艇依然盘旋着，甚至就连夜空都被飞艇撕破了——数道从天而降的光柱撕破了黑夜。

那是探照灯的光线，明亮光线照耀着大地，它就像是巨龙的眼睛，警惕的盯视着大地。似乎是在提醒着所有人，即便是在夜晚，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夜，法国人在奔跑，而普鲁士人呢？则在黑夜中舔着自己的伤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