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如僵硬的眼神动了动，但还是没有开口。

太后压低了声音在耳边威胁的声音也在持续性地输入她的脑子里。

太后脸色变了变，看向出手的李殣。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开了李殣挡在她眼前的手，刚好就看见柳心如跪倒在血泊中痴笑的一幕。

“别看。”

“闭嘴！”太后慌乱地阻止了那个人继续说下去，让人堵住那个人的嘴拖下去，很快外面就没有了动静。

看见他脸上的恐惧，与迫不及待划清界限的样子，柳心如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我……”

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很明白。

“你要想清楚了，你事关整个柳家的脸面，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现在还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你的身上，根本就是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你要因为这样一个人，落得个家族出名，死无葬身之地，被野狗啃噬的下场吗？”

但太后很满意，在柳心如话音刚落那一瞬间，立刻看向压着周志武的两个侍卫，接收到太后的眼神，其中一个侍卫袖中忽然洛初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我……是被他逼迫。”柳心如自己也听不清自己说出的话。

但就是这一点点简单的妄想，也在一夕之间被粉碎得干干净净。

“柳心如，你不要害我！明明是你自己水性杨！”

傅窈一直在李殣身旁一言不发，到此时才皱了皱眉，往李殣的方向侧了侧头。

“闭嘴！”太后给刘嬷嬷一个眼色，刘嬷嬷立即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此话一出，就是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了周志武的身上去。

柳心如手中的佩刀也落到血里，她整个人虚脱一般地跌倒在地上，忽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周志武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鲜血喷涌而出的那一瞬间，李殣下意识抬手挡在了傅窈的眼前，冷眼看着周志武倒在血泊中抽搐。

李殣神色淡淡地道：“这侍卫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

太后继续道：“你只要说是这个人逼迫你，剩下的我都有办法，一定能保住你。”

她本就浑身狼狈，周志武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目光又绕过太后看向那边被两个侍卫按住的周志武。

柳心如才刚刚开口，周志武的声音就再次传来。

刘嬷嬷才过去，柳心如就抬眼看去，那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癫感让刘嬷嬷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太后回头看向李殣：“皇帝，敬妃也是被人胁迫，现在凶手已经伏法，敬妃无错，此事不该为难敬妃。”

“嗯。”

李殣点头，似乎是同意了太后的话。

太后没有想到李殣这么好说话，眼神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