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大官,对于底层越是温和,所以唐清安并没有意外,认真回复道。
唐清安老远处,看到两人站着说了好一会的话。
这枚贾府在落在辽东的“闲子”,连贾敬都夸的一等人才。
小老弟到底年轻,不懂抓住机会,换成是自己,哪怕就算百分之一的机会,那也得死等啊。
至于衣物盐巴等生活用品,不少贫困的农户,全家共用一条裤子下田劳作,或者天亮前光着身子,在田里忙碌不出来,辛苦一天后,再等天黑趁着没人回家。
反正都跑了一趟浪费了这么些日子,不知道三弟回来没有。
贾府……太不让人省心了。
王子腾压下内心的想法,和颜悦色的问道。
到时候他匆忙出海,影响多少计划。
王子腾是知道自己的计划的。
唐清安不想再等了,主动去王子腾落脚的住处登门求见,随从听闻是贾府的人,好奇的询问了一番。
“你要这么想,起码你有资格随行,好多人羡慕不来呢,管那些个闲言碎语作甚。”
第一年从南京户工二部借了五十万两银子,抽运司水衡银八十万,皇上内帑中拨银二十万两,再搜刮从天下库藏积余,总共才集到两百三十万两。
一路上,唐清安想着,见到王子腾,对方会问自己哪些事情。
“你认为辽东局势必定败坏,安排你到辽东半年了,可改变了想法?”
勉强把这一年的辽饷应付了过去。
忧虑对方仍然不死心,还想要操纵局势,惧他的行为,会不会重新引起皇上的警惕。
王子腾先是哦的一声,没有轻易评价,而是耐心细问。
露出幸好没让他走的神色,唐清安抱拳感谢,跟在随从身后离开。
户部以辽饷缺乏,加派田亩,每亩加三里五毫银子,总计得银两百三十一万两。
“我留在这里,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我。”
唐清安也是无奈,东海营才成立,多少事情等着他办,二弟在东海堡可以做主,东海营却不够格。
要是碰到歉收的年景,甚至只能收获三四两。
想着既然到了北镇,自己又见不到王子腾,还不如去一趟大小黑村和镇远堡。
“当年辽东军饷七十万,朝廷常会拖欠三季军饷,最多时候有五十万未发。
王子腾虽然听出了话中的意思,此人升官了,但并不以为意,而是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三弟陈德言独自去了镇远堡,和镇远堡的公子,以及乌全得三人去了关外。
唐清安无可奈何。
竟然还是自家操作来辽东的百户,这可真是稀奇。
没想到,第二日王子腾的随从,就找到唐清安,告知老爷要见他,一旁的陈琏眨眨眼。
“我怎么是为难你?不识好歹。”
全力以赴准备的萨尔浒之战,结果落成了惨败,我东海堡的军户,从最开始三成上缴,七成自留,变成七成上缴,三成自留。”
所以别看每亩只是加了三里五毫银子,导致的后果,则是很多人家,就是欠这几口吃的,撑不下去了饿死人。
王子腾不知道有番薯这个东西,正好可以用来补上这一口差食。
所以眼前人只提到粮饷之事,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知道对方的确眼光精准,知道病症出在何处。
因为随后的萨尔浒之败,朝廷被拖入了破产的绝境,所以的计划都破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