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带着礼物上门,后来想了想秦业的性子,反而会导致他不喜,所以才空手而来。
“哼。”
“呼。”
每次家里来客人,都会喊他出来见人,最后再被人夸赞一番,名不虚传。
宝玉先是兴奋,后听到茗烟的警示,吓得仿佛小鸡看到老鹰,好不容易鼓着劲装模作样,再听到父亲的大喝,六神无主直接呆住了。
不提秦钟多高兴,宝玉多伤心。
贾政闻言内心有些不痛快。
要论别的本事,薛家大爷是没有,但是在玩字一道上,又是极为的出众。
这两年里,贾府竟然慢慢有了些起势,王夫人说带着探春去各家走动,探春丫头越来越出众,获得了不少家的称赞。
陈德言笑了,终于在此人的脸上看到了笑容,他还以为这人一辈子都不会笑呢。
正在此时,老仆进来告知三爷来了。
贾政气恼的亲手甩了他一耳光,抽的半大小子趴在了地上,委实吓怕了。
既然提到了秦氏,贾政就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陈德言,“我听人说,秦兄的小子不来读书了,难道受欺负了?”
虽说滕妻的地位不如正妻,但是却生了长子,本来贾府早有准备,如今事情终于发生,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
如此这般,茗烟“嗖”的一下爬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秦业闻言,内心百感交集。
在他原来的打算里,儿子能考个功名,不拘是几等,就送回老家一辈子也不出来了。
“把……把这孽障跟我捆回去,我……我要打死他。”
不过我们两家属实非同寻常,因此这些事我也就当伯父的面前说,外面我是不讲的。
终于把原先十分拘谨的小子,改了些许样子,有了几分的大气,这半年来刻苦读书,越发的有了沉稳的气质。
“你是何处的人,这般的不懂礼。”
“啪。”
而薛家大爷愿意留在贾府的私学,管中窥豹,可见贾府私学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老太太,太太,快去救救宝二爷吧,他……他快被老爷打死了。”
“胡闹。”
秦业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连叫了三声好。
这些年过去,贾府族中人丁兴旺,龙蛇混杂,下流人物也不少,我经常奔走在京城,听了些贾府私学里面的事。
“还不是你调教的好,说出来你脸上也有光。”
“三哥来了?我去迎他。”
这等样子如何瞒过贾政,他在外面就听到了这里的喧闹,贾瑞也吓得面色发白。
贾府的学堂离贾府很近,出了宁荣街才不到一里路。
原来的他不愿意自己的姐姐嫁去那么远,心里有怨言,开始不怎么搭理陈德言。
陈德言不等落座,也来不及接过秦钟的茶碗,先把来意告知一番。
这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几个大仆人,李贵他们纷纷赶来,见是贾政,纷纷不敢上前。
贾府私学的确不适合小弟去呆,而金州太远,小弟年龄小不宜出远门。
没一会。
陈德言摇了摇头,笑道,“嫂子有喜了。”
贾政沉着脸,也不惊动他们,直往里走。
贾母处,王夫人,薛姨妈,邢氏,尤氏,王熙凤,李纨等一众婆媳正在聊天。
清客们见状,不知其意也不敢乱搭话。
随着一阵笑声,陈德言拉着秦钟进来,老仆已经端来了茶水,秦钟亲自为陈德言倒茶。
先不提陈德言离开贾府后,一路去了玄真观,面见贾敬得授机宜,只提贾政,等陈德言走后,竟然去了学堂。
宝玉的小厮们终于发现了贾政,吓得脸色煞白,纷纷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陈德言问了秦钟,知道了原委,回头笑着向秦业解释。
只说陈德言去了贾府,见到了贾政,把金州的喜讯告知了一番。
越是这般,陈德言越是佩服秦业,在他面前颇为守礼。
到底年龄还小,想一出是一出,听到父亲的斥责,秦钟委屈的看着陈德言。
十几年来的艰辛,委屈,不公,隐忍,也随着喜讯的到来,全部消散一空。
因此看到了也不管,任由陈德言教育秦业,顺其自然罢了。
还好我在京城到底混了些脸面,我去为他寻个好学堂,此事伯父万不可推诿,小弟的前程为重。”
“快,快跟上去。”
贾母一边吩咐人,一边要站起来,众人连忙上前搀扶。
“这……这家不能要了,才过了几日舒心的日子,就这么容不得人,索性,索性我闭眼去罢。”
唬的众人纷纷劝慰,又怕贾母走的太快摔倒,好一番的忙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