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嘴角咧开,感觉心里的大山搬去,轻快了些许。
而且稳定了草原的局势,不但让原先的蒙古盟友放弃了摇摆,彻底的投靠了蛮族,也直接的控制了喀尔喀部落,同时也削弱了察哈尔部落。
“那辽东的逆奴,不就是这么麻痹敌人的吗?皇上真的认为,太上皇会突然改变了性子?”
老奴派出了大军。
没有过河西,而是突然北上。
消息传回了北镇,李达祖满脸的不可置信。
宰赛抬起头,满面泪痕。
至此,大半的喀尔喀部落,少部分的察哈尔部落,名义上都纳入了蛮族的势力范围。
所以,他犹豫是不是在积蓄几年。
金州连番致胜蛮族,北镇也开始恢复了信心,认为有双方互为支援,不惧怕蛮族。
“不要对太上皇抱有侥幸,否则我们的结局,会比那喀尔喀部落要惨十倍,百倍。”
宰赛是达延汗的第六子,黄金家族后裔,按辈分是林丹汗的叔叔。
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宰赛弯腰送了关押他的人离去,默默的坐到潮湿的地面。
被关了三年的宰赛,早已没了当初的傲气,木然的点点头。
他虽然是黄金后裔,但是当失败多了,他的威信也会消散,本来右翼蒙古就不像以前那般齐心了。
忠顺王闻言,冷哼一声。
而和周国的互市,不光让他在本部各部的威信得到了加强,依附他各部的部落,也都获得了好处。
“父皇英明。”
老奴这一手玩弄人心的策略,把有几十万控弦之士的右翼蒙古各部玩弄掌心。
他们仍然信服黄金家族。
所以他没有感情,他只在乎权利。
“叛徒。”
老奴很懂人心。
“前番金州总兵不听我的话,我本打算敲打贾府一番,然后拿下金州总兵,谨慎起见,派人去摸清楚贾府的根基,结果真是令人吓一跳。”
去年又吃了一场败仗,现在他一退千里,实力大损。
如此速战速决,自身不但没有消耗,反而从剿灭的蒙古部落中,获得了不可计数的物资,战马,奴隶。
恭顺帝错愕的看向忠顺王。
“父皇此举有向我解释的意图,可见他还是在意我的,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他不会有此举动。”
太上皇把辽东的奏疏默默的递给了皇帝。
“贾府沉寂了这些年,仿佛很老实,但是暗中的实力恢复的很快。”
犹如木偶一般,被人牵着走回了牢房,当年令全世界震惊的黄金后裔,竟然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可悲可叹。
前往噶克察漠各地,分别和喀尔喀五部台吉会和,并进行盟誓。
锦州史鼐知道形势不好,蛮族在草原的势力一扩千里,可以直接威胁山海关,甚至京师之地。
恭顺帝听到这一长串的名字,满脸的不可置信。
“莽古尔岱。”
“我明年会攻打北镇,克锦州,待我们双方完成誓约,我就会送大台吉回家。”
不敢怠慢的他,连忙写了奏疏,让朝廷小心防备。
“我们二国素与周国为仇,应将合谋征之,何时与周国修好,以共同商议而后和之。”
喀尔喀残余的主力炒部,察哈尔林丹汗,皆无力派出大军报复蛮族。
是默默舔伤,以恢复本部的实力,还是不顾伤亡,解救喀尔喀部的首领。
“你不要问,按照我说的去办。”
等炒部的骑士们终于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喀尔喀各部也已经尘埃落定。
“贾府有个人在宫里。”
什么时候起,此子不声不响就拉拢了这么多为他摇旗呐喊的臣将。
喀尔喀五部否决了,他们虽然和察哈尔本部关系时好时坏,却并没有彻底背叛本部的意图。
“叛徒。”
恭顺帝落寞的,委屈的说道。
沈阳。
喀尔喀台吉们不愿意为蛮族火中取栗,而且还有很多台吉非常的敌视蛮族。
等不到林丹汗的回信,喀尔喀五部,派出了使者去沈阳,老奴借机同意释放宰赛。
如果他谨慎些,等各部兵马齐至,又何至于此。
盟誓的内容里,不再只是对付周国,还要对付察哈尔的林丹汗。
不光如此,周边没有防备的察哈尔部落,如兀鲁特部,敖汉部,奈曼部等蒙古部落,为了保全自身,也都参加了老奴亲自举行的盟誓。
而现在,北镇人心慌慌。
忠顺王一个个念道。
最重要的是,林大汗担忧孤军深入,导致又一次的失败。
是喀尔喀部落的共主。
他派去喀尔喀五部的使者,把老奴的意思告诉了喀尔喀的台吉们。
“太上皇当年不是打压贾府吗?”
“此一时彼一时,太上皇默许老派勋贵积蓄实力,其用意不言而喻。”
忠顺王凝神说道。
“贾府必须要拉拢,至少也要稳住。绝对不能倒向太上皇,我盘算了老派勋贵的实力,贾府仍然还是最强的,如当年一门两国公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