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巴结他。
根子还是出在太上皇身上。
贾政叹了口气。
到最后不光是船匠,连军匠都跟着跑了。
所以大周的工匠们过得很困苦,家家都极为贫穷,原先就有大量的逃户。
他能有什么根基。
并不是真的只做一年官,朝廷如果没有要改派人选的意思,就可以一直连任。
就算让他当了皇帝,哪里有资格对抗自己,还不是自己手里一颗旗子而已。
苏观还是参政时,唐清安就拜过他,看着他一路成长,山东和金州隔海相望。
自己年轻不懂事,跟随太监们胡闹,伤了根基,以致于断了后。
“回圣人,裘世安这个月去了七八回了。”
听完贾珍所言,贾赦不以为然。
一个又一个冒出野心的宗室,都被他压了下去。
是啊。
太上皇平静的问道。
贾珍听到长辈的叹气,知道他为何叹气,他同样受此困。
他以前就为金州大开方便之门,早就被人贴了标签,遮遮掩掩还不如帮到底。
府里,要论军中关系,贾赦的确是做的非常好。
他现在十分的迷茫,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因此不敢踏错一步,落得以前贾敬的结局。
他看向贾珍。
仿佛无视了唐清安的奏疏。
这事是自己同意的,虽然事先没料到,但是发生都发生了,就算得罪了一个游击,那又有什么的。
“哼。”
就如现在,我们不作出决定,在皇上眼里,和支持太上皇有何区别?
我们不动,就是帮助太上皇。
才说了几句话,太上皇就感到浑身没了力气。
阁楼里,周边的太监都异常安静。
这是服役,自带干粮义务劳动。
如果不是异军突起的唐清安,贾珍和贾政的收获,将远远比不过此人。
太上皇冷哼一声。
太多的妙处,让唐清安占尽了天时啊。
贾赦哈哈笑道。
都以为能让实力最强,众望所归的忠顺王承袭自己的皇位,以稳定江山。
连已经逃往民间藏匿的匠户,也大着胆子偷偷跑来联系。
前番,因为老神仙的药引子没有发挥作用,太上皇并没有怪罪老神仙。
身边的最亲信的老太监,不也是在为自己寻找后路么,见天的去北静王府问安。
林如海担任巡盐御史这些年,可见其手段。
如此行经下,连那些胆小老实的工匠,都动了投奔金州的心思。
戴权为太上皇抚背,看到了太上皇身上的咖痕,令他暗自触目惊心,又若无其事的。
皇上毕竟登基这么多年,大义之下无人可轻动,哪怕是太上皇也如此。
不但不能得到皇上的谅解,同样还引起北静郡王的不满,实在是不可取。”
“你亲自去,要虔诚,要恭敬。”
那年他重病。
太上皇突然说道。
听到贾赦的话,不管是贾珍还是贾政,都无言以对。
太上皇给了他们新的选择,北静郡王,同时故意放手让旧派勋贵恢复实力,以此断绝他们投靠皇上的路子。
太上皇有些后悔了。
他这个弟弟,读书读的太过迂腐了。
戴权点点头,命太监们去请。
可是他们不敢做出决定。
因此比旁人更加知道金州的形势。
所有人都说的,天下的共主。
哪怕还是夏日,太上皇都穿了厚厚一层的衣服。
太上皇的阳谋,让朝堂的局势变化莫测,皇权无法一旦平稳交接,那么京城将会迎来腥风血雨。
听完贾政的话,贾赦摇了摇头。
无子嗣的皇帝。
为了挽回局势,他顺应形势,故意的召见了忠顺王,一番话安抚了忠顺王。
放肆。
“嗯。”
“你们就是顾虑太多,事已至此,就当学甄家,旗帜鲜明的支持太上皇。
他还要和老天争一次,全力以赴的去争。
“唉。”
虽然如此,他还是没有后。
从年幼时,就有人告诉他,他未来将会是这片天下的共主。
这就是自己与天争的胜利。
不然太上皇为何做这么多私下的举动,不就是没有把握么。
太上皇时不时因为疼痛,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特别是家中正好有这个年龄女儿的,纷纷抢着把女儿嫁出去,哪怕才只是金钗之年。
皇宫。
京师的长安县节度使云光,山东的平安节度使冯胖子……
至于贾雨村。
那是做官做油了的,只会往外派人情,不会得罪人情。
一船一船的工匠,船匠,军匠。
令整个金州官员都沸腾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