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不光引起了金江中军的骚动,也让蛮族大军悸动了起来。
指挥完全是不一样的。
谁的前线部队扛不住,谁就落入了下风。
从东望不到西,从南看不尽北。
蒙古骑兵,和蛮族骑兵,犹如大军的触角,散在周边不但为行军的大部警戒。
车厢兵为外,刀盾兵,钩镰手,长枪兵等为主,鸟铳兵居内,火炮在品字中间,防护最为严密。
金江军左翼开始,第一营是李胜虎,第二营是张薄,第三营是彭大海。
他在等。
卢顺义大骂一声,督促各兵不得后退,严守阵地。
铁甲骑兵,奋力冲击,在震撼天地的呐喊中,如风暴,似雷霆,狂扑向金江军阵中的朝鲜营地。
号令骑兵,打马从北跑到西。
“蒙古军民,汉人军民,投降者免死,不降其罪!”
进攻的蛮兵仰面扣射,万矢如雨。
蛮族骑兵毫无变色,他们身后跟随了不可计数的蛮族重步兵。
老奴笑道。
唐清安犹豫要不要让周边各营赶去支援,可万一动了阵地,又会露出更多的空隙出来。
金江军出了上百骑,分成了众队,马鞍上插着旗帜,远离蛮族大军急促的奔跑,同时纷纷大喊。
没有大将的旗令,他不敢让他的营兵去追赶突入别处的蛮军,万一因为自己的轻动露出空档,才是最危险的。
得知蛮族正攻打右翼朝鲜军,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变阵。
蛮族的骑兵犹如涛浪,纵横驰突,越堑破栅,厮杀决裂,一时间竟然所向披靡。
谁也没有指望谁一触即溃。
老奴常思考。
朝鲜援军,以及国内援军,都归于中军,背靠城池,有利于士气。
当令旗挥下。
指了指朝鲜军。
这场大战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能让士兵提前吃口热饭,保持体力。
人一上万无边无际。
……
大有一鼓作气,攻到朝鲜军大营的气势。
老奴站在高台上,沉默的看着前方传回来的厮杀声,判断着形势。
突然。
不等中军的号令。
然后又是赶回来的骑兵营章毅,然后就是国内援军一万八千人,分别是总兵吴宏,总兵王纯,参将王凤,参将常栋。
不愿意放弃眼前的肉,纷纷追了上去。
正是因为这些覆盖全身,制作精良且强韧的铠甲,哪怕是锋利的刀剑也无法造成丝毫的损伤。
号令骑兵渐远去的马蹄声,还有渐远去的呐喊声,只留下了各营各小营各哨各队的旗帜声。
老奴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看着远处金江军的阵型,内心里一阵的感叹。
想法很好。
如果数年前,那萨尔浒之战,周国之精兵学此人打呆仗,那自己还能赢得胜利吗?
老奴看了看前番金江军的阵势。
两千骑兵的动静瞒不了人,一部分过了河的蛮族的骑兵,和蒙古的轻骑兵。
众将听完大汗的军令,蛮族大军终于动了。
蛮族重骑兵冲开了障碍,开始顺着各阵之间的空隙,寻找可趁之机。
就算蛮族骑手骑在马上,铠甲也能垂到足边。
哪怕朝鲜三部义军,和原驻守镇江朝鲜军,已经经历过了攻城战,又如何见过这般的凶残。
此子五年间,就拉出了十余万大军。
唐将军选择打呆仗,他就来打硬仗。
榆林铺造饭。
炮声就像轰鸣的惊雷一样,震动山岳,硝烟弥漫数里,咫尺不辨。
都知道对面的是精锐之兵,没有诀窍,就是以命换命。
但是不可计数的各色旗帜,合起来发出来的声音,丝布在空气中的响动,让人心里发沉。
朱秀左翼靠海,有水师船炮支援,最难的将是武震孟。
金江军当然知道朝鲜军,和国内援军战斗力低下。
“不当人子。”
虽然风并不大,时有时无。
负责左翼的朱秀没有等。
金江军阵布置的严密,十余万军布置了十余里地。
任你如何布置,我就硬攻你的薄弱处。
到了十数万的级别,统帅能做的就是提前做出部署,真正发挥作用的,只能是前线部队。
骑兵营一侧,中军第一营为郭英,第二营为于志,第三营为陈宏,又有亲卫营李道信。
蛮族大军缓缓靠前,终于停下了脚步。
远处的军士看到中军的竖起的白旗,但是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字,纷纷询问。
“哗哗——”
再然后就是右翼第一营邓兴,第二营李伯升,第三营李齐,然后是骑兵营眼。
老奴觉得十分无趣。
于是不再把骑兵派出去,收拢了散出去的骑兵,共计两千骑,行进到距离清河五里外的林子中。
兵法曰: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藏于九地之下。
蛮族不提。
只听得呐喊声伴随着炮声,就像无数只黄蜂在哄闹一样。
他要给渡河的阿吉嘎一个惊喜。
内心里不太确认。
一片厚云挡住了太阳,让天地间稍微暗了下来。
更何况这片土地上,有将近二十万军士。
而这时。
陈玉率领千余骑兵赶来支援,配合各营阵势,首尾齐击,同时朱秀命令各营收兵结阵压缩蛮兵。
在朱秀的调度下。
各营才开始变动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