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关,百姓过得困苦,勋贵和文官也过得急躁。甄家,冯家等不提,其他一样人心慌慌。
皇帝做事没有章法,想到甚么就做什么,雷厉风行。
交代一件差事,只看结果,做的不好,或者但凡不顺其心意,轻者免官,重则去职,甚至于降罪下牢。
才一年的时间,内阁就换了几名阁老,其他部司更不用提,连刘一儒都看不懂皇帝了。
以前的皇帝不是这样啊,如今的形势,连他都不敢去劝诫。
下面的人做事,习惯了原来的章程,皇帝要改章程,众人无法,可是又没有新的章程。
人人没有头绪,痛苦不堪,各自无心差事,只攀结关系,准备以自保。
冯紫英的父亲还算结局好的,不过是外放到了广西,算不得降罪。
京城里,如甄家一样的人家,才是最坐立不安,急的满头是汗,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来缓和。
说来也奇怪。
“天下事只要用心,如何会得不到解决。”
总之,唐清安的奏疏。
山东的登莱码头,开始聚集物资,各仓库都开始有了积蓄。
此人比贾政来辽东都要合适。
“国家大事,如何能这般轻慢。”
原来的什么灾情啊,将领啊,军户啊等等不好的奏疏都消失了,越来越多关于祥瑞的奏疏变多了。
皇宫里的大太监一个不落,都得到过金江镇的孝敬。
对于目前的金江镇来说,如果来一名清官,对于金江镇才是不好的事情。
一个是贾雨村的同僚张如圭。
比起做事来,说这些乖巧话,不费吹灰之力。
勋贵不会允许。
什么国内百姓虽然天灾而困顿,但是遍观历史,哪有经久不消的天灾。
什么五年平辽,已经到了末尾,必定为皇上恢复旧域,传播皇上的文治武功。
已经归家养老的璠皓,对于国事还是很担忧的,因此向着自己的门生们摇了摇头,对平辽侯不负责任的行为极为不满。
甄家大致会被抄家,贾府可能会被抄家,也可能不会被抄家。
更可怕的是新朝的天子,敌视旧朝的大臣勋贵。
可是他的门生却不这么想。
皇帝大笑。
一旁的夏守忠,嘴角动了动,到底还是忍住了。
有苏观负责山东,虽然只是二把手,唐清安对此人放下,不担忧物资运送金州会被拖延克扣太多。
唐清安多年来,在人前都是一副知恩图报的面孔,深的人们的信任。
而辽东都司的人选,唐清安不放心。
不光他如此,更多的人,随着平辽侯的奏疏,恍然大悟,同样看穿了皇帝的心性。
不论是他到辽东的百户之职,以及背靠大树而在辽东顺利的站稳脚跟,或者出海获得的支持。
这个过程中,贾府对于唐清安,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话里话外都是好话,也不管后果,例如没有完成怎么办,反正只往好了说。
皇帝摇了摇头。
不过前番忠顺王突然改口,夸赞了平辽侯一分,那就不得了了,相当于去掉了皇帝心里的负担。
本来唐清安这些年,从来没有表态过支持太上皇。
庶吉士陆仲恒,他如何会甘心从原来的万众瞩目,到如今开始坐上冷板凳。
做事本就艰难,还吃力不讨好,反而被处罚,倒是用不负责的言语,能让皇帝满意。
皇帝把奏疏放下,一脸的得意。
唐清安多年前就让三弟陈德言在京城奔走,又有贾府的帮助,拉拢了大量的人。
可是不管贾府会不会被抄家,贾府不会倒。
此人名气太大,脱不开身,被发配到了冷板凳上。
诸事唐清安都在一一敲定。
山观中。
“皇爷爷圣明,京城的百姓,都说日子比以前要好了,以前百姓家中餐桌上吃不到米,如今同样吃不到米。”
“好好的五年平辽,却一直落实不了,还是圣人出面才行。
可是这等人的背叛太让人防不胜防,太膈应人了。
加上贾府,王家等勋贵的策应,以及唐清安的支持。
在红楼中,贾雨村升职入京做京官,唐清安想到了此人,写了信询问他是否愿意来辽东。
夏守忠还未说话,裘世安就跪行靠前。
各地都在报太平,他如何又能不欢愉。
以前辽东的局势,谁都不愿意去,可是如今的辽东,成了避风港,人人抢着去。
因此唐清安建议了张如圭。
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
明明受到朝廷猜忌的金江镇,平辽侯的奏疏,常常引得皇帝大悦。
不是圣人支持平辽侯,平辽侯喊了这么多年的事,如何就一下子要办成了呢。”
可是贾府还有一个大才。
裘世安的话,令皇帝震惊,连忙垂问。
陈德言趁夜来了。
“哈哈哈。”
林如海被流放,甄家难以自保,贾雨村再一走,金陵的势力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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