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大声喊。
“我听不懂汉话,也看不懂汉字,部落里的通译也病死了,因此不用见面。
但是真的惹了他出山对抗蛮族,以他的号召力,整个喀尔喀各部,乃至于察哈尔部分的部落,都会齐聚于他的旗帜下。
哪怕已经归顺蛮族的科尔沁各部,也会重新反叛。
“我们蒙古人,帮你们打败了蛮族,难道你们周人就会和平的对待我们蒙古人吗?”
反而更为配合蛮族,当蛮族老奴攻打辽沈,此人竟然出兵牵扯辽西,让大周守军首尾不能兼顾。
粆东一头西一头的询问,令贾鉴看不懂了。
那么自己这年余的成果,犹如竹篮打水一场空,凭白浪费了时间。
六十年前,俺答汗带领右翼蒙古各部,多次化解双方的误会,并督促各部不得闯入大周边境。
双方的互市,蒙古人为大周带来了牛羊马匹牲畜,而周人为蒙古送去了盐巴铁器茶叶布匹等生活必需品。
粆轻轻的问道。
煖兔懒得向他们解释,直接往里走了进去。
“不见就是不见,你们汉人就是事情多,如何强人所难。”
不会因为贾鉴三言两句而改变态度。
各部之间都是亲戚,哪怕各部之间有矛盾,但是总体上也不会落到兵刃相见的地步。
从此以后,右翼蒙古所有部落的台吉,都受到赏赐,在边地获得互市的资格。
粆的儿子们,告诉了煖兔父亲的话,让他带着大周使者回去。
贾鉴想起了将军的话。
但是贾鉴就此放弃,轻易的离去他也不愿意,此人能坏金江镇的大事。
只有一种人能破坏双方百姓的意愿,而让双方操起兵戈,开始自相残杀。”
粆鄙视的看向贾鉴。
“你想要我们蒙古人为你们汉人打仗,让我们蒙古人流血牺牲,凭什么?”
粆却没有生气。
不论是实力还是威望,都不是在场的人能比的,因此众人没有回嘴,默默收回了强硬的态度。
“只有不顾牧民的死活,而只顾自己的权势和野心的人,才会导致双方频繁发动无用的战争。”
粆的目光,犹如一道实际的压力,覆盖到了贾鉴的身上。
粆没有继续多言。
“阿布。”
看的他胆战心惊。
这回他改变了态度。
“哈哈哈。”
察哈尔是蒙古可汗的部落,现在的可汗就是林丹汗。
虽然煖兔和众人是平辈,可是他现在代管宰赛的部众,加上他自己本身的部众。
“你们将军说了什么。”
因为他当初也没有想到,周兵和蒙古兵,因为数百年的对持,竟然都到了精疲力尽的态势,皆无力应对蛮族。
果不其然。
可见此人的态度。
这话听起来就是在指责粆。
目光中既有坚韧,又有深邃的智慧。
“阿布,阿布,你出来。”
因此不管是从私仇,还是蒙古各部的未来,都必须支持金江镇。
俺答汗的诚意,朝廷自然看得见,顺理成章的就会相信俺答汗,相信右翼蒙古。
“周人和蒙古人,必定能,而且已经和平共处了多年。”
这一回,煖兔也内心下定决心,这回一定要让自己的叔叔表态,改变他的主意。
粆终于出来了。
粆不理他,目光跃过他的身影,看向了他身后的大周使者,自称懂蒙古话的汉人。
喀尔喀五大部,除了粆一部,还有厄布拉德依,额布格德依,额伯革打皇台吉的巴林部。
哪想到辽东大周守军的形势犹如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你们未来如何对待察哈尔?”
此人只用了七年,就达到了蛮族的老奴,用了一生才达到的实力。
乌济吉特部众多顶的帐篷之中。
“阿布,宰赛被蛮族抓获,咱们又送了赎金,又按照蛮族的约定,和他们结盟。
如果他突然告诉喀尔喀众部,不得改变和蛮族的盟约,要求继续支持出兵协助蛮族的话。
金江镇统一辽东,那么蒙古还是蒙古,形势回到以前罢了,而如果蛮族统一辽东,蒙古将有倾覆的危险。
眼前这名蒙古大首领,可以聚集十万,甚至更多的控弦之士的首脑,征战一生的老人。
“你不干就让位,有的人愿意干。”
蛮族老奴不敢动宰赛,大半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虽然宰赛是喀尔喀大首领,可是眼前的老人,才是喀尔喀各部,真正的具有不可预知影响力的人物。
一行人在漫无边际的荒地,草原,高坡骑行,最后才寻到了目的地。
此人的成就,的确耀眼令人不可直视。
这就是喀尔喀五部的形势。
“我懂蒙古语,可以用蒙古语和粆台吉协商,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听一听又有何妨呢?”
右翼蒙古人富裕,他们东部蒙古,竟然还需要从右翼蒙古手中,换取大周的物资。
“你们懂个屁。”
不光是右翼蒙古的台吉们,就是右翼蒙古的牧民,没有一个人愿意打仗。
不光是众人,连煖兔也不满的看向贾鉴。
“吵什么吵。”
也是他这些年再也没有动兵,配合蛮族牵制大周的原因。
历史上。
他眼见大明形势败落的一塌糊涂,改变了和后金结盟的态度,亲率蒙古兵和后金决战,最后战败而不见踪迹。
这也是唐清安决定,今年和蛮族决战的底气之一。
东部蒙古各部落,的确是不愿帮助蛮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