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鏴回来后,找到了沈有容。
一名老者感叹道。
只能灰溜溜的离去,然后去向上司告状。
所以大量的军户逃离,这些卫所的将领,实力又不如人,只能往上面禀告,坐等上面的回复。
“本地的百姓怨声载道,哭诉到我这里来,你才上任多久,如何就这般不知轻重?”
直到民户大量的投奔,惊动了地方的乡绅,才让贾雨村阻挡不住起来。
“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陶鏴笑道。
这些乡绅的族人子弟,从科举出身,到京城或者各地做官,同学,同科,同僚,门生,恩师,座师等。
因此虽然早已得到消息,心中隐隐有所猜测,虽然气愤金江镇妄为,却并没有轻举妄动。
但是作为看着金江镇建立,并跟随平辽侯多年的人,哪怕他不是辽东人,也暗中选择了平辽侯。
“新来的知府和辽东平辽侯是姻亲,我还纳闷呢,金江军水师如此违制的事,此人如何这般慢待。”
贾雨村连忙解释。
前番来报道时,贾雨村就拜见过张琪,并打探过其人,知道对方的履历。
近七十岁的老者,颤颤巍巍的去了福州。
虽然远在边疆,对于国内形势却极其的了解。
“我可是听说平辽侯有造反之心,但是因为陕西民乱,朝廷无法兼顾,因此才安抚对方。”
闻言。
祁英永的到来,让他知道了这件事,那就是贾雨村的问题了,立马派人去召贾雨村来解释。
两人说着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把此事定了性。
“到底有多少人?”
他虽然负责军事,陶鏴负责民事,移民能不能完成,他不会承担多大的干系。
特别是去年,数千福建兵归来后,通过他们的口,把金江军的强大表述的明明白白。
只要不惊动到他这里,他就当做不知道。
这三个字在国内的名气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金江镇的势力,竟然延伸到了福建,还得了啊。
他还知道,忠顺王的退让。
作为地方的父母官,贾雨村不愿意担责,甚至大有推卸责任的做法,导致其余人更不愿动武。
“这是个大患啊。”
祁家是本地的大户。
从而让福建各地,都有所耳闻。
对岸的崎头村,官府力量薄弱,成为金江军水师的接济点,然后运送到南日岛。
“头儿,得想个办法啊,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打着假旗号,蒙骗百姓军户。”
“金江镇的水师,追捕海盗一路到了此地,并没有询问过我就登岸,对方兵多船多,又是朝廷的旗号。
如果不想和福建官府闹翻,你们就需要尽快离去,不然就需要面对福建官府的对抗。”
“金江镇。”
“居心叵测啊。”
处于对金江镇有感情,不愿意金江镇计划受挫。
哪个军镇,敢如此胡来?可见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造反之说,不是空穴来风。
他虽然归乡数年,可消息往来却不阻塞。
“这件事我会向朝廷上奏。”
众人纷纷醒悟。
见新来的知府,在对待突然出现的金江镇水师之事上不作为,这些乡绅直接越过他,向布政司抗议。
秀才不出门却知天下事。
张琪开口责问道。
但是本地乡绅在官面上的势力,还真不比他小。
别看他是本地知府,明面上的一把手。
贾雨村告退。
金江军移民不只是今年,往后每年都会来,这些房屋,可以提供以后的移民。
“我本来还想要借粮呢。”
负责营地的小将,笑着推诿了一番,见对方不依不饶,直接命人把他们驱赶了出去。
一路做官轿到了福州,进入承宣布政使司大门,等候了片刻,就被引入进去。
犹如在全国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互通有无,互相扶持。
“理当如此。”
国内的勋贵,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虽然无法成事,却能坏事。
皇帝的亲叔叔,都如此选择,可见其军威。
不然的话,金江镇的水师,如此不合理的行动,哪能这般轻易在兴华府沿海行动。
作为一地的封疆大吏,他还是心向朝廷的,想着这份奏疏该如何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军户逃离的多,为他种地的人就少,也会影响他的利益。
贾雨村是兴华府知府,地方的卫所,虽然不受他管,但是出行和作战等都需要他的配合。
沈有容组织舰队护航,开始整编队形。
陶鏴则把百姓分编,让官员带领百姓,准备登船。
当周苟儿率领余部归来时。
南日岛海岸上,浩浩荡荡的船队离开了码头。
带着两万内心忐忑,又对未来抱有期望的福建无地之民,踏上了新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