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敏帮助大哥教育了他的弟弟一番,回来后复命,见大哥正在案台后处理公务。
唐清安教训了弟弟后,一边处理公文,以及陈德言送来的京城情报,还思考着形势。
“承志还和小时候一样,主意不坚定,容易被外物影响。”
刘承敏笑道。
在金陵。
他们从小经常一起玩闹,皆熟悉对方的性格,虽然这些年很少见到唐承志,却还是看出了对方小时候的模子。
唐清安点点头。
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必须要提前布局。
例如琉球国。
哪怕金江镇还未解决蛮族,也需要插手琉球国的局势,避免其被萨摩藩彻底管控。
可两地相隔太远,金江镇目前的实力,移民之事,鞭长莫及做不到周全。
金江镇中,刘承敏无疑是唐清安最信任的人之一。
皇帝叹了口气。
“忠顺王不是弹劾咱们金江镇尾大不掉吗,就以他的理由,来对付他。”
区别就不同了。
一个人搅动不了波浪,两个人,三个人都不行。
“幸亏三弟劝住了承志,没有让他把悔婚的事传出去,不然万一被粤海将军得知,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多年前的辽西。
算起来。
“真是混账。”
陶杰知道李氏朝会商议此事,和前番一样,告退后,主动和李氏朝勋臣们联络,促成此事。
满京城都在猜忌忠顺王,而没有一个有分量的勋贵,或者大臣出面,为忠顺王辩解。
贾赦是贾政的大哥,身旁的贾珍虽然是晚辈,却也是一族之长,两人都同意,贾政也不再反对。
金江军与李氏朝军大练兵,大练兵后,剑指沈阳。
这都是唐清安不能接受的。
“锦乡侯府那边,已经联络好了人,就等咱们这边一起出手。”
“既然如此,要不要提前解决祸害?”
他还真不怕忠顺王的报复,这么多勋贵出手,忠顺王能奈何。
普通人之间的信任,都容易受到一句话的影响而改变,更何况九五至尊。
除了受金江镇直接控制的三千金江军,加上间接控制的三部义军,可以在李氏朝国内调动高达一万余军队。
众人闻言大惊。
……
皇城里。
陈德言笑着说道。
例如庞大的两班世袭勋臣,子孙繁多,土地兼并,利益不够分,形成了众多的党派。
他既然来了辽西,就是要和忠顺王争的。
军国大事,当然不会这般轻易。
远在辽西的忠顺王,被京城突然掀起的风浪,拍打的措手不及,一时间找不到反制的手段。
太监夏守忠在一旁伺候,默不作声。
不光是辽西,辽东也是如此,甚至九边皆如此。
“奴婢哪里懂这些事,不敢说。”
京师的眼皮子底下,如果金江镇敢大规模移民,那么一定会引起朝廷的忿怒。
刘承敏叹道。
“这回可是得罪狠了。”
被萨摩藩管控的琉球国,和未被彻底管控的琉球国。
唐清安立刻写了书信,送去给李氏朝国王。
得到了大哥的书信,毫不犹豫的起身出发,多年来任劳任怨,操尽心力。
“难得难得。”
贾珍辈分低,却又是族长,在府中做事一向恭敬,不给人话柄,包括在贾母面前,也是极其的孝敬。
开始还有御史弹劾,当形成了一股风气,大家都说是战功的时候,那就是战功了。
贾政怀疑陈德言的计策。
李倧从太监林忠手里接过,看完后,轻声细语的回复了陶杰。
声音大就是道理。
现在用一分力,未来就能节省十分力。
以公文对公文,双方不至于没有缓和的余地。
收了对方的名帖,约了宁国府的贾珍,还有大房的贾赦。
“忠顺王可不是一般人啊,只怕皇上不会相信他作乱的。”
忠顺王大怒。
刑曹佐郎、司宪府持平、同副承旨、刑曹判书,兼任扈卫大将。勋臣出身,手握兵权,掌李氏朝本就不多的职业军队。
在王位和民生之间,他两者都想要。
因为投靠忠顺王,不到两年就被提拔为参将,其心可诛。”
所以才有唐承志和粤海将军家小姐结亲的婚约,从而获得粤海将军的鼎力支持。
忠顺王平日就威风禀禀,又没有和自己送过礼,对自己又能造成威胁。
在京城。
提防忠顺王,分其权,才是对忠顺王最好的爱护,让君臣之恩长存,留下千古佳话。
“忠顺王在辽西,大肆封赏草原部落,几番扩兵,又阻挡锦乡侯府上任,恐有不忍之野心。”
李达祖的长子李长松,承袭爵位,终于出山海关,经过辽西,没有见到忠顺王后,直接上任北镇。
至少比起从北方大规模移民,京城必定会更加反应激烈。
陶杰带着将军的信,去了李氏朝王宫,面见李氏朝国王李倧。
除了国内的卫所军,数十年前抗倭时,各地兴起的义军,大多分散到了全罗道。
东党北人派,东党南人派,西人派……
“只要解决了沈器远,怀恩君李德仁就不敢在逞强。”
闻言,陶杰沉思起来。
程之信如何会不知道流言的威力呢。
打不了胜仗,常常出边杀熟向上面交差。
以贾府的关系网,加上锦乡侯府,可以说京城中的勋贵,基本上都出手。
“恐怕不能继续推诿。”
一万五千军,全部由李氏朝提供粮饷军饷,加上又要抽调一空的卫所军五万为金江镇作战。
“沈器远易除,抓手难得。”
只要贾府愿意牵头,那么陈德言的主意就能实施。
正因为他势大,被参加反正的勋臣打压,也是对当朝李氏朝国主最不满的人。
“忠顺王毕竟是皇帝的亲叔叔,咱们既然要出手对付他,必然要想个稳妥的主意。”
因为卢顺义等将领的放纵,其军队里的士兵,也会鼓动家中的姐妹,坐船嫁入辽东。
知人知面难知心。
有一名大臣的奏疏说的极好。
“怎么说?”
很多事情,唐清安向刘承敏透漏过。
“天下间,唯有皇帝的信任最难,忠顺王远在辽西,而他又不得文臣的信任,又恶了勋贵。
皇帝突然亲政,他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也因为获得权势太快,根基不稳。
国内许多地方的百姓,因为生活困苦,无力养育太多的后代,生下的婴儿竟然会溺死。
他们兄弟都有了婚事,刘承敏也马上要娶亲,唯独三弟陈德言,好似有些抗拒。
既然陶杰去警告对方,哪怕对方心中不满,也不会冒着家族被灭的风险,而轻举妄动。
李氏朝的王族宗亲,越来越多的勋臣开始亲近起来,逐渐的影响到王位。
平辽侯也是他举荐出头的,两府和平辽侯关系都深。
当刘承敏去了京城后。
不只是这些与辽东接壤的道府,还有南方的全罗道。
“此事,我需要和大臣们商议一番。”
买官钱不是一笔小钱,靠俸禄是掏不起的。
论起如此形势。
“出了一个金江镇,绝不可出第二个辽西镇。”
刘兴祚闻言,知道大概轮不到自己动手了。
帮助还会有,但是力度里,十成要去掉九成,恐怕还会和金江镇谈条件。
在众多的,或告诫,或提醒,或直言,或上疏等等的声音中,皇帝虽然不愿信,也不敢不信。
还是一如既往的芥蒂之患,至今未得到解决。
如此绕口的话,刘兴祚听明白了。
辽西的军力就这么多,李长松想要光复门楣,恢复家族的实力,只能瓜分辽西军。
大规模移民,必定会面临本地乡绅势力,强烈的反扑。。
但是当大半个京城都在如此猜忌的时候,掀起的波浪就大了,辽西将门勾心斗角。
就是因为这些抓手的存在,让李氏朝国王李倧,不得不全力笼络金江镇而自保。
李倧本来就是勋臣们政变被推上前头的木偶,靠着金江镇的势力,才坐稳至今。
不光是瓜分辽西军,还要和忠顺王争夺朝廷的物资。现在得到的越多,日后就越容易恢复家族的实力。
将领虽然是世袭,但是想要袭官,必须掏出钱财,才能顺利的袭职位。
随着多年的打压,各地义军早已销声匿迹,唯有三部义军,靠着入辽东协助金江军作战,反而扩大了势力。
当整个京城都如此说,哪怕皇帝心中在信任忠顺王,也会顾虑众臣的说法。
国内百姓近年出生人口,逐年都在下降。”
“因为李氏朝局势不稳,李氏朝国主才对我金江镇有求必应,要是为他剪除了麻烦,不定就是我金江镇的麻烦。”
贾政知道桂勇,此人并不是白身,是金江军的把总,更是陈德言的心腹,不为外人所知。
唐清安不敢去京城,刘承敏却无碍。
见状,刘兴祚不在出声,只等对方的决定。
贾政担忧道。
“报复,怎么报复?”
刘兴祚善以势压人,从中捕捉有利的机会,而陶杰和他相反,是个喜欢从细处着手的性格。
在北镇节度使李长松的拉拢和放纵下。
“忠顺王仗着是圣人叔叔的身份,大肆提拔亲信,例如图门此人,不过一守备。
“肯定出自锦乡侯府,说不定还有金江镇推波助澜。”
人的信任是最容易被影响,从而发生改变的。
以贾政的年龄,如果没有意外,仕途的终点,到布政司左或右参政就到头了。
不算五千原来驻守镇江,现在调守辽阳的五千李氏朝军。
忠顺王在亲信们的面前不愿意失态,等回到家中时,大发内廷,痛骂京城的文武官员。
福建,云贵,两广,山区地少人多,百姓困苦,如果知道有辽东之生机,必定会踊跃加入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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