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把总第一次来,不能让他饿肚子,我们先去吃饭吧。”
杨春提议道。
“这许多的官员都看清的道理,难道皇帝看不清?不过他不在乎百姓罢了。”
来了一名官员找他,两人坐上四轮马车,离开海州,独自回去了金州。
金州的气候不像沈阳那么寒冷。
当年。
而地方之供应,岁时之餽遗,驿递之骚扰,与夫不才官吏指以为市者,皆不与焉。”
专门的一间宿舍,交给了桂勇居住。
例如漕运总督李三才的奏疏。
欲绵祚万年,而不使小民适朝夕之乐。
而辽民的四大恨,则是发自内心对朝廷的恨意。
一旦众畔土崩,小民皆为敌国,风驰尘鹜,乱众麻起,陛下块然独处,即黄金盈箱、明珠填屋,谁为守之?”
躺在木床上,被褥都是新的。
几日下来,规律的作息,让人心中惬意,桂勇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是不是要讨个婆娘了。
杨春兴奋道。
他久在国内,习惯了大周国内的风气,哪里有直接指责君父的,可不闻子不言父过吗。
桂勇知道这所学校,也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偌大规模的学堂,心生感慨。
桂勇回头,见到两名陌生的人,连忙客气的说道。
加上军学堂的风气。
在杨春的带领下,桂勇拿起木盘子,很新奇的在窗口打菜,还有一碗汤。
“对,就这么写。”
甚至集市已经有售卖的。
几人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轻易的找出一篇,令几人都觉得满意的奏疏。
“我是杨春,这位是张工,将军让我们三人,整理陕西民乱的详情,其中的细节,有条有序的写出来。”
乡绅,流民,乱军,官兵,盗贼,强盗,没有一处净土。
为了补足开篇,又挑了国内的几篇奏疏。
第二日。
万三。
国内的百姓,乃至后生,人人脸色都有一层畏色。
最显眼的区别,就是军校生的个头,比起普通的百姓,都要高很多。
“不论地有与无,有包矿包税之苦;不论民愿与否,有派矿派税之苦。
只是,起色的代价很大,就连关外的辽东都没有逃过,更何况国内。
随着工作的展开,张工的话也越来越多。
官员们当然不敢直指皇帝的不对,奏疏太过委婉,不和杨春的心意。
“陛下爱珠玉,民亦慕温饱;陛下爱子孙,民亦恋妻孥。奈何陛下欲崇聚财贿,而不使小民享升斗之需;
陕西民乱的根子来源于官府。
易子相食,父子,夫妇,兄弟都顾不上,因为对抗不住源源不断的贼。
例如登位之初,拉拢贵族,地位稳固后,打压贵族,虐待太子,因为病危退位后,又打压皇帝。
不只是辽民受其苦,就连军队也逃不过,发生了数次的叛变。
杨春教武,张工教文。
见到是杨春,脸上才露出了客气的笑容。
所以真正落笔的还是张工,以他的意见为主。
面对国内局势的一塌糊涂,不以治理内政为重,只操弄权柄,玩弄人心。
桂勇盖上被褥,闭眼即睡着了,这是他这些年学到的本领,陕西形势复杂,充满了危险。
张工否决了杨春记录下来的内容。
先定下了开篇。
怕见官,怕乡绅。
定下了开篇,然后才是关于陕西民乱的详细事迹。
再生几个小子,丢到这军校里操练。
而催生老奴崛起的契机,根子还是朝廷。
金州军学校。
“桂把总,接下来辛苦你了。”
在公舍里,窗户外传进来的,军校生们操练的口号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精神饱满。
三人就在文山中,一本本翻阅。
已经不是当年那名运气好的普通士兵了。
就连蛮族的老奴,死前都知道为新的皇帝铺路,官场上人尽皆知的道理,扶上马再送一程。
为人极其的偏执,又迷信道教,追求长生,迷恋权利,导致国家的方略不能延续。
听到杨春的提醒,埋首案几的张工,抬起头来,向桂勇露出歉意的笑容。
杨春笑道,午休后再来找他。
“我知道,我还把我以前记录的消息的册子也全部带来了。”
不久。
禁止不了。
因为你虽不害人,别人害你。
几人身负重任,看到这些记录陕西民乱的奏疏,对他们的任务有很大的帮助,却心中压抑了起来。
生而为人,谁愿意当畜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