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贾环出手
贾府。
人人都说赵姨娘刻薄,对儿女也是一肚子的算计,犹如蛇蝎一般的,令人避之不及。
好好一名美妇,被流言碎语逼的不成模样。
更有那不懂事的小丫鬟,听风就是雨,本来不相干,也非要和赵姨娘顶着干,觉得自己在对付坏人。
欺负赵姨娘不提,贾环不懂事的时候,连带着他也受冷嘲热讽,更有把他当傻子一样欺负。
如此这般,赵姨娘如何能退步,和丫鬟们都打了几架。总之不管谁对谁错,赵姨娘更是落实了苛刻的名声。
偏偏贾政又是认死理的,让赵姨娘没有哭诉的地方。
贾环和彩霞说了一通。要是换了一般人,只会满心高兴,偏彩霞不同,担心贾环惹事,来告诉了赵姨娘。
“姨娘,此事琏二奶奶做的主,环哥儿又如何能违抗呢,我就是下人的命,已经任命了,可是不能耽误了环哥儿。”
彩霞低着头,搅着手帕,忍着泪水。
贾琏得贾环的托请,想着两人一道去金州,又不好跟贾环解释,自己连自己的媳妇也摆不平,因此硬着头皮去找了王熙凤。
至于古文,还是那几年所读过的几篇,连“左传”“国策”“公羊”“榖梁”“汉唐”等文,不过几十篇,这几年竟未曾读得半篇片语,虽闲时也曾遍阅,不过一时之兴,随看随忘,未下苦工夫,如何记得。这是断难塞责的。
自己不光要带走彩霞,更要带走母亲。谁也拦不住!
于是园内灯笼火把,直闹了一夜。至五更天,就传管家男女,命仔细查一查,拷问内外上夜男女等人。
怡红院。
却没想到过,王夫人能对付彩霞,但不对付彩云是何道理。赵姨娘终归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如何斗得过勋贵之家,从小就见惯各种手段家的小姐,一辈子被压的死死的。
最后想通了。
虽然他自己不再醉心于官道,但是对宝玉的科道一事,还是极为的上心的。
向宝玉道:“趁这个机会快装病,只说吓着了。”
“谁知仍然逃不过被人琢磨,不放过我们母子,反倒是牵连了伱。”
“怎么?府里的事情我管不得?”
秋纹因见宝玉读书苦恼,劳费一夜神思,明日也未必妥当,心下正要替宝玉想出一个主意来脱此难,正好忽逢此一惊怪,便生计。
王府对金州虎视眈眈,三姑娘一个庶出的,又不是自己大房中的姑娘,也还没生个孩子,金州还有个秦夫人。
袭人、麝月等几个大的是不用说,在傍剪烛斟茶,那些小的,都困眼朦胧,前仰后合起来。
彩霞低头说道,“伺候了环哥儿一场,能得他那几句话,我已经知足,不求其他,姨娘好好劝劝环哥儿,万万不能让他胡来。”
贾琏双眼一瞪,林之孝不敢再推诿。
帮了贾环,现在就要得罪王府和二房,说不定传到金州,连秦夫人都会对自己不满。
“姨娘。”
想罢,忙披衣起来要读书。
麝月笑指着书道:“你暂且把我们忘了,心且略对着他些罢。”话犹未了,只听金星玻璃从后房门跑进来,口内喊说:“不好了,一个人从墙上跳下来了!”
麝月因骂道:“什么蹄子们,一个个黑日白夜挺尸挺不够,偶然一次睡迟了些,就装出这腔调来了。再这样,我拿针戳给你们两下子!”
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把这小蹄子先弄到手,现在和王熙凤闹成这样,只能看着眼馋。
这里宝玉听了,便如孙大圣听见了紧箍咒一般,登时四肢五内一齐皆不自在起来。
贾琏见到林之孝提醒的眼神,随不再言语。
话犹未了,只听外间咕咚一声,急忙看时,原来是一个小丫头子坐着打盹,一头撞到壁上了,从梦中惊醒,恰正是麝月说这话之时,她怔怔的只当是麝月打了她一下,遂哭央说:“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如今若温习这个,又恐明日盘诘那个,若温习那个,又恐盘驳这个。一夜之工,亦不能全然温习,因此越添了焦燥。自己读书不致紧要,却带累着一房丫嬛们皆不能睡。
本是二房的事情,不干大房的事,谁让王熙凤和二房的王夫人都是王府的女人呢。
“都已经许了人家,哪里还有反悔的道理。”
原来是外间窗屉不曾扣好,塌了屈戌了,吊下来。气的赵姨娘骂了丫头几句。
看了眼平儿,贾琏内心叹息。
袭人忙道:“小祖宗,你只顾你的罢。通共这一夜的工夫,你把心暂且用在这几本书上,等过了这一关,由你再张罗别的去,也不算误了什么。”
因为这个道理,读书人家一般成亲的都晚。犹如当初贪慕王熙凤美色的贾瑞。
平儿看向王熙凤,王熙凤嘴角冷笑。
只见宝玉才换了衣服,袭人等犹在床边坐着,大家顽笑,见她来了,都问:“什么事,这时候又跑了来作什么?”
老婆子开了,见是赵姨娘房内的丫嬛名唤小鹊的。问她什么事,小鹊不答,直往房内来找宝玉。
王夫人听了,忙命人来看视给药,又吩咐各上夜人仔细搜查,又一面叫查二门外邻园墙上夜的小厮们。
送走了彩霞后,赵姨娘鼓足勇气,打听到王夫人不在院中,连忙过去找了贾政求了他。
转头就走,丢下一句:“既你说了,又何必退,明儿说给他老子好生管他就是了。”
赵姨娘道:“宝玉已有了二年了,老爷还不知道?”
别的虽不记得,素日贾政也幸未吩咐过读的,纵不知,也还不妨。
贾环没有多言,见了贾琏离去的背影后,他径直出了府。
“爷。”
贾政听闻后,不满说道:“且忙什么,等他们再念一二年书再放人不迟。我已经看中了两个丫头,一个与宝玉,一个给环儿。只是年纪还小,又怕他们误了书,所以再等一二年。”
至上本《孟子》,就有一半是夹生的,若凭空提一句,断不能接背的,至“下孟”,就有一大半忘了。算起“五经”来,因近来作诗,常把《诗经》读些,虽不甚精阐,还可塞责。
别看赵姨娘素日交好彩云,使唤了不少的银子,更多的是想要知道太太的动静。
心中又自后悔,这些日子只说不提了,偏又丢生,早知该天天好歹温习些的。
路上遇到了林之孝,两人说了一番。
贾琏想了想,觉得自己还真得罪不起。
更有时文八股一道,因平素深恶此道,原非圣贤之制撰,焉能阐发圣贤之微奥,不过是后人饵名钓禄之阶。
说着回身就去了。袭人命留她吃茶,因怕关门,遂一直去了。
贾琏道:“我竟不知道这些事。既这样,那里还给他老婆,且给他一顿棍,锁起来,再问他老子娘。”
“旺儿的那小儿子虽然年轻,在外头吃酒赌钱,无所不至。虽说都是奴才们,到底是一辈子的事。
贾环没去别处,先去请了贾琏。
林之孝听了,犹豫了半晌,见贾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能无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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