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的话,本相可以一一回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相确实心仪夫人这类女子,陛下,”余恩顿了顿,朝仁宗帝一拜,“陛下常问臣为何经年不娶,只因臣委实找不到夫人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顾不愿随意成婚,以免误人误己。”
“余相读书人,饱览圣贤书,做这等觊觎我家夫人的事真正好笑,又以御史台为筏子,假公济私,令人不齿。”左度颉额头青筋直跳,他的夫人,他纵然不喜,也不愿别人评论,何况,他即使再娶,也不过是妾室,不会做休妻之事。
“本相对夫人敬佩有加,这样的女子,理应被捧在手心里呵护。”余恩话锋一转,愤恨的表情倏然转柔,字里行间,充满爱护之意。
涂白练如果真的是将军夫人,也不会慌张,她手上两张黄牌,一张老太太全力支持她做当家主母,一张左念梧视她如亲母,老的小的,她都有绝对把握,还怕左度颉为难她。
“没有人会威胁到你将军夫人的位子。”左度颉保证,这个为他操持家务,照顾老母,教导幼子的女人,他不是铁石心肠,便不会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殊不知,将军府一片风平浪静,府外已经传的风风雨雨。
风言风语越传越烈,左度颉被一道圣旨招进宫中。
“两个月啊。”涂白练重新转过身去,装作眺望远方,有意无意间将弯弯蹙起的眉梢透露给他。
“余爱卿……”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当着人家夫君的面,表达对其夫人的爱慕之情,爱卿,你真的想挑起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吗?
至少,接下来几天,左度颉不再带着田思思东游西逛,毕竟,他受不了时刻被人关注或者是窥视。
余相?涂白练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自认没有见过此人,不过,这个神一样的助攻,倒是为她赢得了不少主动权。
“你想要什么?”他忍不住问。
“说说吧,怎么回事?”
左度颉心跳漏了一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多年不见的夫人,要比田思思美丽上百倍。
“才不过两个月,将军就决定将田姑娘纳入府中,真可谓情深意重,妾身在将军府八年,想必将军更加不会抛弃妾身。”涂白练清婉的说道。
“将军和田姑娘认识了多久?”涂白练放下修剪枝的剪子,回过身,不答反问,“或者,妾身这么问,将军和田姑娘三年前相处了多久?”
“余相是否对本将有误会。”左度颉忍着心里的憋屈问,他的家事,余相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仁宗帝词穷,他就说怎么余恩而立之年却不愿考虑婚事,原来是,爱上有夫之妇,这可如何是好?
不,她还有痴心守护的余相,左度颉突然想到这点,忍不住皱眉,为这个可能的结果而不满。
但是,爱上她?左度颉失笑,他活了三十多年,和前妻相敬如宾,生下爱子,他也不过是当她明媒正娶,应该被护在羽翼下的家人,而不是心爱之人,涂白练,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与荒唐的想法。
“将军。”涂白练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好,我答应你。”
涂白练听到她回复,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