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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
左度颉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他堂堂一个大将军,舞刀弄枪如鱼饮水,要他画眉,他连握笔的手势都怕不标准。
“将军…”涂白练嘟嘴,她今天非要磨到他点头不可。
“我画的,你敢出去?”不想承认,但,真的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只要将军能画,我就敢出去。”涂白练俏鼻一扬,圆润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分明,也是对他信任有加。
“喏,”递眉笔给他。
她没有闭眼,楚楚动人的直视他的眼瞳,左度颉无奈的接过,尽量回忆之前看过的描眉场景,他是真的没有留意过,前妻的音容笑貌,似乎都渐渐在淡却,唯一留下的印象的,就是她精致华贵的妆容,眉毛,好像是弯弯的,细细的。
偏偏,涂白练本身就是柳眉,细长,恰到好处的色泽,左度颉不动,有种他下手描绘,就是亵渎她天生丽质的罪恶感。
最终,他也只是草草的扫了几笔。
涂白练问他名字,他十分冷漠,不搭理。
“将军若是想,妾身也可为将军测上一测。”涂白练走到书案旁,亲自替他研磨。
她每日在寒山寺后院吃喝玩乐,日子过的不要太恰意哦。
只有一个字。
“你看,这个當字的下半部是福字的右半边,故知你是有福之人,这次你是否去赶考?”涂白练反问。
涂白练靠在他胸口偷偷比了个yes,这是个好现象。
“當”,當?
“谁?”左度颉问道,难道她真的认识余恩?
男子目瞪口呆,他虽然对自己的才学很有信心,但是,经过这个女子一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真的觉得,已经高中榜首在御前受赏。
涂白练走走停停,她在打量着有没有一些比较稀罕的小物件,可以加入到她的店铺版图内。
涂白练眼角直抽,还能更幼稚一点吗?这是要考她。
直到有一天,她在桃树下救了一个重病之人,他骨瘦如柴,面黄肌瘦,脸上还有各种瘀伤。
但他明显也不是粗人,行为规矩端正,识文断字,像是读书人。
想不到,当年落魄至此的男子,竟然就是今日名扬天下的余相。
“你缺什么尽管提,”左度颉微微不悦的推开她,只当她大小姐病发做。
这样的女子,难怪余恩念念不忘,左度颉想到这,从她手里接过信,随手扔在一边,她现在是他的娘子,他再肖想也没用。
“當,从字型看来,上半部分是盔帽,意为将军,中为口,古人曾讽多舌之妇,因此,口也代表女子,下面田字,同样是四个口,提醒将军要小心女祸,”涂白练白了他一眼,刚刚客栈门口就有女人想要投怀送抱,家里还有一位田思思。
侍卫甲突然指着前方惊呼,涂白练闻声望去。
当然是从你的言行举止看出来的,涂白练窃笑,不过,还是装作神棍一样的说,“‘當’下面不是一个‘田’字吗?‘田’为‘廪’,所以知你去赶考。”“廪”的原意为粮仓,现在各州府都会补粮食银子给考生,顾也称廪生。”
八年前,左度颉新婚之夜赶赴疆场,左老妇人体恤她,让她回娘家探望,顺便住上一段时日,涂白练压根就不认识涂府众人,就带着陪嫁丫鬟绿萝,去了原主从小长大的寒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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