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私人物品,请收好。”接过他号码牌的储存人员将包包递给他,“还有,您的手机响了很多次。”她善意的指指最外面的运动包口袋。
贺柘一看得好笑,轮到他们顺序,她还在发呆,一副迷朦的表情。
“好。”贺柘一拉起白练,跟着队伍走。
“卫哥哥会想小时候吗?”白练每次想到和他有关的,就会控制不住情绪低落,与其说她在怀念卫白练的童年,倒不如说她在怀念自己的过去。
事实上,蹦极只有降落一瞬间失重时难受,平缓下来后,就会有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更有种我战胜了一切的自豪感。
贺柘一眉头一皱,来不及想什么,更不管脚下是否已经准备好,一个箭步,将她牢牢的按进胸口。
“哦,那我等honey回来吧,”汤姆不想错过和白练通话的机会,“哥哥,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别怕,有我在。”贺柘一握了握她略微冰冷的手,“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抱着我就好。”
好不容易升到最高点,工作人员要给他们带上护具,白练闭着眼睛,任由他们摆弄,贺柘一抽空望向她,她长长的羽睫煽动,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慢慢睁开,那是一双澄澈至极,也是恐惧至极的眼眸,你看着她,就像看着森林里濒临死亡的麋鹿,留恋而美丽。
他附在她耳边鼓励,即使是掉下去,也有湖水缓冲,整个度假村的安全措施都是一等一的。
“我不怕。”在最后落下一刻,白练猛然抬头,满眼充满对他的信任。
“她有点事。”贺柘一回他。
“what?”汤姆的大叫声传来,“你疯了?”
排队买票的时候,白练不想玩,她只想坐在一边看大家跳。
“她也玩了。”贺柘一勾勾嘴角,白练对他,始终是不一样的。
贺柘一低头,看到白练是真的害怕,脸埋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别怕,这个很安全。”
“卫医生,都是双人跳,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贺总吧。”大家起哄着要她同意。
“好,”他点头,目送她略微凌乱的脚步远去。
贺柘一有些担心,和他想贴的小手冰凉一片,湿滑的汗液黏黏答答,“要不要放弃。”他后悔带她上来,应该开开心心的玩乐,她不该承受这种刺激,又让她害怕的活动。
“你知不知道honey有严重的恐高症,她从来不坐观光梯,坐普通电梯要闭眼,爬楼梯从来不敢回头,你居然带她去蹦极,她会疯掉的。”
贺柘一僵掉,他,真的不知道。
那白练呢,她在哪?贺柘一抓起包,拔腿就跑,洗手间没有,休息区没有,都没……
“我看到卫医生回酒店了。”路过的看到他着急的照着什么,就说了句。
贺柘一奔回酒店方向,湿哒哒的头发还未擦干,吧嗒吧嗒的沿路洒落,经过大堂时,他想起自己没有带房卡,停了一下,问服务台要。
“先生,对不起,您不能领取房卡。”房间订在白练名下,酒店有规定,遗失或反锁房卡,必须凭身份证才能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