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目慈善,说话不疾不徐,是个老好人;
“哎呀,画的是什么?”从白练爪子下拿起白纸,一个个小小的掌印,令人啼笑皆非。
“王,我看到你的小爱宠可怜巴巴的蹲在门口。”巫青掩饰不住,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在笑。
三皇叔有个儿子,从小惊采绝艳,和列瀛一块读书玩耍长大,原本应该被一起囚禁,但因为列瀛没有别的兄弟,甚至偌大皇室子嗣稀少,不少大臣赞成将世子留在京城,以免颠沛受苦。
“是要调颜色?”内侍诡异的觉得自己看懂了小白狮子的眼色,白练眼巴巴看着五颜六色,他就挽起袖子干活。
白练自然没有兴趣看奏折,窗前的另一张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她跳上去,脚掌沾了沾墨汁,在白纸上拓下一个梅印,再拓,拓满了半张纸,她嫌颜色太单调,看中边上未调好的红色、绿色等,脚掌一伸,示意身边的内侍帮忙。
白练根据面相,给他们一一安排了性格。
“好了,世子之才不该埋没,就去礼部吧。”列瀛拍板定论。
当年三皇叔叛乱后,拥护他的大臣杀的杀,驱逐的驱逐,但听说还是留下了一小部分力量,暗中蠢蠢欲动。
和众位大臣谈了半个多时辰,中场有宫女进来添茶,大门敞开着,能够见到门槛边紧挨着的白练。
“真可爱,”巫青张开双手去抱白练,白练不愿意,闪身,被他抓住耳朵了?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子,毕竟也是武将,身手敏捷。
“王,”巫青去而复返,两人小声谈论了一会儿,就往她这里走过来。
“吼,”白练无声的张开獠牙,别以为她不记得,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背后放箭,害得她脖子挂彩,现在还丑丑的包着绷带。
心里两个小人打架,脚步就慢了下来,趴在白玉石阶上纠结。
巫青脸上的笑意太明显了,和列瀛问安时都停不下来。
听了大半天,好像在讨论关于叛党的事情,列瀛的三皇叔在先皇驾崩后企图顶替年幼侄子篡位,被忠心先皇的一干大臣拿下,护佑列瀛登基。
除了巫青关注着,别的大臣倒没有注意到主仆两人的小动作,三五成群的在议论纷纷。
白练不动,列瀛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别忘了白练曾经是干嘛的,专业的画家,就算是枯燥的梅印,也是有其凌乱之美,玩着玩着,似乎完成了一副梅图,她暗道不好,急忙又添乱的踩了几脚。
到底谁小气?白练冷哼。
“一定是的。”巫青突然猛扑上来,抓住她的四肢掰开,“我就说么,没有小jj。”他洋洋得意。
臭流氓,就算是一头狮子,也不能被这么无耻的查看身体,白练出离的愤怒了,挥舞着爪子,像猫咪一样的奋力抓他。
“不准再靠近她。”列瀛皱眉不悦,他一手托着白练,一手握着奏折,才腾不出手来挽救。
王的心偏的没底了,巫青嘀咕,“小爱宠,我先走了。”
白练窝在列瀛怀里怏怏不乐,她也说不出原因,反正不是被巫青强行验身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