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表哥都没有资格叫了。
我开始努力,开始认真听课,开始看他的笔记。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小丫头,照顾好自己。
会不会被他嘲笑?他的眉头皱起来了,他会高兴吧,看,踢了我一脚的野丫头被罚站了。
我恼羞成怒,踢了他一脚跑开,发誓要讨厌他,远离他。
十几岁的他,会抱着那个仿若小公主的女孩,喂她吃饭,给她讲故事,甚至帮她扎辫子,穿鞋子,他对她的微笑是有温度的,宠溺纵容,她大哭的时候,他一直耐心的哄,丝毫不会不耐烦。
他几个大步将我拎起来,拖着我不情不愿的手腕,去校长室,他是怎么做的,虽然听不懂,可是,我知道了他在帮我出头,随后而来的各门任课老师被他的眼风扫到,吓得几乎发抖。
我呆呆的仰头看他,这个只比我大四岁的男孩,如神一般高大,这次,他没有抛下我,牵着我的手,告诉我,我可以找他借课本。
渐渐的,我跟上了老师的进度,渐渐地,我成了班级的小天才,渐渐的,我想要跳级,和他一起……
想要那个人当我的哥哥,有一次,我偷偷小声的叫了他一声哥哥,那个小女孩马上抱住他的胳膊大喊,“这是我的豫哥哥,你不能叫。”她冰雪可爱,圆滚滚的大眼睛娇蛮的叫嚣也是可爱地紧,不像我,细长的狐狸眼好像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他的课本,他的成绩,他的字体,都是旁人无法逾越的高度。
在我六岁天翻地覆后,这个人用他的温润微笑,拯救了我。
他失笑,溺爱地刮刮她的鼻子,转头淡淡地对我说道,“你叫我名字吧。”
我以为的他对我的爱护,也许只是一时的施舍,只是,再明白的我也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有他在的地方,没有人敢讽刺我,敢动手打我,不夸张的说,他只要轻轻一笑,眉头一挑,就让人噤若寒蝉,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有威严气势呢。
后来,我叫他表哥,他是父亲新夫人的侄子。
她的气质是极好的,礼仪也是极为到位的,只是,人很容易一眼只看得到容貌,而为她打负分。
“她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相处。”有一人喃喃道。
“好像一直是我们在针对她,她都是不吭声的。”另一名同事接口。
“她的履历很漂亮呢,虽然是半路转播音主持,可是在国外早有名声,还曾经是英法俄三国同声翻译,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人事科职员经过时接了一句。
白练不管旁人对她评价如何,她只是觉得,她应该要加快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