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白练还真没受过这种鸟气。

太后，太后……

“闺女，连累你了，在这一带，恐怕咱们的绣品都卖不出去的。”杨妈妈叹了口气，告诉她一件陈年往事。

抹干汗水，走过去拉弓、搭箭、瞄准，发射，噗，命中红心，宝儿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帅气十足。

是必须行了，白练暗想，她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唯一的生存能力就绝不能放过，但也不能随便找平常人家的老太太，消费力低不说，大概也会听信传闻，力求找个有后台一点的。

“对，”白练点点头，有些意外和惊喜，宝儿并非一无是处，他有点敏感，思维转的也快，只是有时候心太宽，才会感觉松散。

“娘亲，这样是不是算峰回路转？”他白嫩的肉肉挤压着五官，唯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炯炯有神，带着探知欲。

由于辛苦习武，短短一年，宝儿的体重急剧下降，再也不能称之为小胖子。

之后，白练有意给他讲寓言故事，现代的逆向营销故事，讲完后让他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一丝不安，被第二日原封不动回来的竹篮证实。

从小被宠坏的孩子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特别自信，白练提出的问题再刁钻，他都敢答，凭着自己的思路开口，绝不会扭捏不决，太直白说话太快，在以后的职场里并不合适，但是现在，她不打算改变他。

她一向耐心十足，不急着四处兜售，只是磨着性子探听附近有头有脸的大家太太。

能够清晰看到五官的宝儿竟与白练有五六分相像，是个眉目如画的小公子哥，加上他本就高，白练恍然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感觉。

生意场上总归都带着人情往来，既然李家发话了，别家就顺势拒绝，几次之后，关于寡妇不吉利带煞气的传闻深入人心，从此以后，九里桑园出产的东西基本无人问津，热闹祥和的桑园再也不是理想居所，导致大部分改嫁，一部分出走，像杨妈妈这种的，都是娘家无人的，或是年纪大了，即使回去也不会被接受的。

纵然粗布短衣，也难挡扎马步时少年的英姿。

树荫下的白练颔首浅笑。

宝儿宝儿，这个小名叫了这么多年，可他马上要参加童试，该取个大名了。

“肖善水，宝儿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虽不争但谁也离不开。”白练摸摸他的脑袋。

“谢谢娘亲。”宝儿郑重的行了大礼。

原主杨白练一直等着肖易南回来取儿子的名字，她已经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