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南气得头顶冒烟,好好的氛围都被破坏了,白练本来态度转柔了的……坑爹儿子,“你不去习武,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干嘛。”
好像女子都喜欢这些玩意儿。
不过,白练喜欢兔子?喜欢灯笼?
“善水这个动不动就抱女子的习惯得改。”肖易南背着手,神情严肃正经地提议。
“送给你。”迎面走来的肖易南,手上拿着和宝儿昨日类似的图案,看得出,他画得更为精致一些。
白练看肖易南先是不自在,后强行压制住面部表情,不免觉得好玩。
“把这些灯笼收起来,别让人看到笑话。”白练指使他,把一排排的灯笼放下来。
“娘亲,我帮你去割菜……”吱呀,宝儿的房间门适逢其会也打开,景崇底等人住在稍远的客房,所以,他并没有压低声音,急哄哄的喊着,“呀,哪来的这么多灯?”
说的宝儿和登徒子一样,“那是我儿子,再大都可以抱我,我还等老了走不动,让他照顾呢。”
咦,她走错地方了?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再等难道下辈子?”肖易南哐当的把洗好的碗盘放入框内,带着笑意看她,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看到他就羞得满面通红的少女,如今她行事落落大方,满头青丝被挽起在脑后,一块灰色布包裹住,身上同色系麻布短衣裤子,显然的利索。
肖易南的房间,一晚上没有熄灯。
“好了,不生气,儿子都这么大了。”肖易南连忙拉住她的手臂,笑了,他竟觉得这样哄她也不觉得无趣。
隔天,白练仍是第一个起床。
白练打开房门,左右两侧整整齐齐各挂着一排灯笼,最多的是形态各异的兔子,间或也有鱼儿状,美人图,五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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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乖乖地弯着身子,任她搓圆揉扁,乌黑乌黑的眸子眯成缝,享受异常,别家成年小伙都不爱娘亲摸头,叫小名之类,他可恰恰相反,觉得这是娘亲对他爱的表现,巴不得白练天天叫他宝儿。
他要为娘亲小惩大诫。
“谁和你老夫老妻。”白练炸毛,她心理年龄一直是未婚的女子,听到肖易南说老字,哪能开心,“你就等下辈子吧。”
“都是你编的?”白练问。
“恩,竹篾编的,很简单,”他回答,好像说错话了,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不过,一晚上做这么多,很辛苦的,我的手都被扎到了。”七尺男儿,上过战场,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可他就是可怜兮兮地伸到了白练面前。
冷漠的肖易南被宝儿附身啦?
“你放哪里去,我让你放我隔壁房间。”白练手指指自己房间位置,说完,就加快脚步离开。
嘴硬心软,肖易南抿唇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