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往几十招,白练心想,与自己预估的差不多,云焘果然没有太大实力,自然,她也不想结束的太早,身子一旋,再次避开夺命招数,用了另一种比较轻松惬意的功法,周旋起来,大概到了三百招左右,她从懒洋洋的姿态忽然一震,暗中用劲,灵巧的在场上旋转了三圈,手中木棍如蛇般,柔软机敏的攻向云焘前胸。
然而,在外人看来,一个在潜心准备,一个却肆无忌惮,总会有有心人把如今截然不同的情况报告给肇庆帝。
比试,终于还是来了。
也该感谢原主,没有一味将人得罪干净。
“陛下,臣妾不懂武艺不敢妄猜,不过呀,臣妾最是偏心,自然是要帮长公主殿下的,她可是皇后姐姐唯一的孩子,姐姐在时,对小公主百般疼爱,哪容得人半分欺凌。”
都是在宫中的老人,又做了多年的枕边人,她岂能看不出肇庆帝生气了?
岂不知,云焘更加没有把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堂妹放在眼里。
“贤妃觉得云尚胜算几何?”肇庆帝漫不经心的问道。
当然,此刻白练还不知道,她在宫里多了这么一个不动深色的得力助手。
是夜,肇庆帝辗转反侧,他居然迫切的希望,云尚真的能够打败云焘,为他扬眉吐气,也为他未来的计划,能够顺利铺开。
“云焘,长公主是妹妹,你下手要知轻重,不可野蛮。”云贵妃温柔的对云焘世子说道。
皇家武场,主判为兵部和刑部两位大人,肇庆帝更是亲自坐镇。
“呼……”高台上的肇庆帝似乎松了口气,眼神中迸裂出浓烈的心疼与不满,他的女儿,在他面前就被人咄咄逼人,置于死地,那么,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是不是就在被不断欺凌压迫,贤妃说的对,皇后在时,护犊情深,哪里容得别人伤害半分,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失职,若不能护好云尚,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皇后呢?
白练没有把云焘当做对手。
白练身形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棍棒直面面门,嘴角的笑意微勾,在对手以为即将成功之际,轻飘飘的往后仰倒,千钧一发时,避开了险境。
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瞬间点燃肇庆帝的怒火,那必定是崇亲王无疑,当年若非生于东宫,太子之位早就被深受朝臣拥护爱戴的崇亲王夺走,别看陛下如今与之兄友弟恭,又十分疼爱世子,内心深处,绝不可能毫无芥蒂。
明明是诸多亲切懂事的叮嘱,贤妃却是掩帕轻笑,斗了一辈子,临了映证了关心则乱,肇庆帝陡然黑沉的脸色,可见的他有多么不喜欢听这样长他人锐气的话。
“云焘一向做事认真,约是比作了战场,才会如此和公主较量,等他下来,我定要好好教育他。”云贵妃娇嗔的骂道,可她的眼里,分明就没有一丝愧疚不安。
云焘没有想到她忽如其来的进攻,急迫的连续后退,可是,那木棍像是认定了,只会追踪,不会停歇,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吓得他额头青筋凸显,大颗大颗的汗珠滚滚滑落。
“收,”白练大喝一声,那堪堪逼到云焘鼻子的木棍仿佛听懂了主人的命令,稳稳停住,随后,她素手一翻,轻轻回落到掌心。
静,安静,沸腾的围观者都停下交谈,面面相觑。
“好”,直到武场外有个粗犷的声音,率先拍手称赞,而后,满场掌声雷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