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衣来到外边时,刚好碰到了开门的陶歌。
张宣立马不接话了,一连咬了两颗冰葫芦,然后凑头喂她。
杜双伶见子打子,第一时间送了两杯茶。
虽然张兰和儿子还没回来,但时不时寄5000块钱,让老师夫妻已经把老当家当真正的亲家认了。
“嗯。”张宣伸手搂住她腰腹,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在街上溜达。
陶歌说:“鞭炮声太闹了,前几晚姐觉都睡不好,后来还是双伶教我用塞住耳朵。”
米见收拾东西说:“我明天和爸妈回郴州了,你今年就别到处跑了,好好在家陪双伶。”
张宣不解:“多一个人,轮到你这里就少一份时间,为什么还劝?”
杜双伶听得明明白白,高兴地站起来搀扶着身子有些发抖的未来婆婆,“妈,是二姐打电话回来了,我陪您上去。”
随着年岁的增长,邹青竹似乎也认清了事实,双伶才是她今后关系最长久、最亲密无间的闺蜜,所以她也不跟任何人提起。
但老张家到5点才亮灯,最先起来的是阮秀琴,跟着杜克栋和艾青也来到了厨房帮忙。
“诶,宝贝。”
“啥?”阮秀琴震得电话都差点掉下来,好在眼疾手快又捞住了。
陶歌酒喝得同样不少,可架不住酒量好哇,此刻跟个没事人儿样的,脸都没红。
接着张宣也行了三跪三拜。
十多分钟后,阮秀琴下来了,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不过今年有个最显著的变化,那就是文慧改了时间,以往都是初三准时电话过来,今年改到了初一早上9点。
杨蔓菁说:“明天。”
董子喻想了想,劝他道:“其实谨妤很爱你,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要是可以,还是多关心关心她吧。”
早上3点过,外面又开始陆续放鞭炮了。
听到这么说,杨蔓菁秒懂,“就是小十一给你留纸条的答案?”
陶歌眼神迷离:“嗯,小男人不错,跟了你这么多年,这次最有诚意。”
腊月27,十字路口迎来了一个大新闻,出国两年之久的小胖虎和李香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回来。
张宣主动从后头拦腰抱住米见,轻轻说:“老公帮你。”
董子喻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敞开来说:“作为女人,我当然希望你远离她;可作为最要好的朋友,我还是不忍心看她孤单落寞;而且我又不是杜双伶、米见和文慧,跟谨妤没有直接利益冲突。”
随即又说:“你帮我稳住她,我立马过来。”
只是可惜,胖小孩的左手臂不见了,人倒是又壮实了很多,还学会了抽烟。
陶歌说:“姐喜欢和你接吻,每当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还年轻,才能感受到作为女人的好。”
同往年不一样,今年的菜不重复,12个碗就是12个菜,还是大菜,还是硬菜。
杜克栋和艾青对陶歌的举动没太大反应,毕竟对方不是米见,不是文慧,两口子心里很坦然。
在她心里,就算张兰一万个不是,但还是她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经的血亲,自然盼望团员相聚的。
张宣问:“哪天?”
张宣问:“你呢,有后悔的事情么?”
四人确实饿了,啥也不说,洗洗手,往桌上一座,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张宣急声问:“你确定?”
杜双伶帮忙助攻:“那你慢点想,反正离过年还有几个小时。”
“爸爸,玩具呀”
张宣嗫嚅,“行吧,等你有了孩子再回去。”
老师接过茶,眼神落在杜双伶身上,问阮秀琴:“秀琴,我们那都传开了,都说双伶和张宣明年8月份结婚,传得像模像样,有这回事吗?”
张宣摇头:“不困,我们也起来吧。”
知道老妈在顾虑什么,张宣没有犹豫:“成,我跟双伶商量商量。”
这话他没避讳双伶,反正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三人是什么关系,有时候过分掩耳盗铃反而别扭,还不如大大方过。
阮秀琴拉着双伶唠嗑了好久,直到晚上张宣才有时间问双伶:“明天几点考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在一阵红红火火中,20世纪最后一个除夕迎来了尾声。
阳永健直接冒一个大白眼:“美死你,我再想想。”
“阿呀呀!您别这样.”
接着她打趣两人:“就是你们晚上要是别折腾到那么晚就好了,姐听得睡不着。”
为了陪婆婆,杜双伶也豁出去了,也喝醉了。
张宣:“.”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嗯,刚才床上的时光很快乐,可这是另一种快乐。
张宣问:“为什么不年年回来?”
他如今没心思考试,反正学校也不会让他挂科,有些东西双方心照不宣。
胖小孩点点头,红光满面地说:“挣了,挣了蛮多,我和李香要是省点,20年都不愁了。”
胖小孩把头摇得叮咚响:“不去了,那地方太危险,淘金辛苦不说,黑帮和劫匪太过猖獗,以前是没钱没办法,现在有钱了,我和李香都不想冒险了。”
阮秀琴拉着杜双伶笑问:“亲家你看我们张家有福气娶到这么好的儿媳妇吗?”
陶歌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没点破他的心思,他的这些女人里,跟谁过年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跟文慧过年。
看着一日比一日繁华的夜市,董子喻问:“你这辈子有后悔的事情吗?”
米见说:“很多人都知道。”
张宣一拳打在孙俊肩头,问:“今年去哪过年?”
张宣说:“老妈,陶歌也在羊城,今年跟我们回去过年。”
次日上午,吃过早饭后,杜双伶和邹青竹去了教学楼。
董子喻同样笑着摇头:“我也没有。”
接下来院子里一片嬉笑生,话题都在围绕张宣和杜双伶的婚事谈开。
杜双伶问:“陶姐,要不要去我家住几天?”
杜克栋说:“那成,我们29上来。”
初八,老张家的母子俩离开郴州,到达武汉,这时陶歌也从京城赶了过来,三人汇合后一起去了希捷家。
见到父女俩相亲相爱的模样,董子喻心里像喝了蜜一般,比刚才床上的时光还快乐。
由于外边鞭炮声太大,阮秀琴愣愣地问:“是电话吗?”
12点一到,陶歌扭头送上祝福。
张宣在风中凌乱,再次感觉自己是野生的了。
见他在蹙眉,希捷浅个小小的酒窝:“怎么?您怕我去把婚礼闹个天翻地覆?”
那边回:“新加坡。”
不知道是两人年纪只差11岁的原因,还是陶歌充当张家保护神的原因,抑或陶歌不争地原因,阮秀琴对陶歌有一种别样的感情,路上对陶歌说:“有你陪在身边,我赶路都感觉不到累了。”
杜克栋和艾青跑出来接行李,然后热情招呼阮秀琴和陶歌:“外面风大,太冷了,快进屋。”
“有人打电话来,沈凡去拉废品去了。”幺妹儿给他搬个凳子,又倒了一杯茶,还拿了一些果零食。
不知道怎么的?陶歌在对着张家祖宗牌位行跪拜礼时,心里格外宁静,心里格外敞亮。
因为对方是陶歌,不是其她女人,杜双伶心里能最大限度地接受她。
中午,阳生成从田里放牛回来,问门口的张宣和杜双伶:“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明年我来给你们放鞭炮啊。”
希捷眼巴巴地说:“那谁知道呢?女人善变是天性,我要是真把婚礼闹翻了,您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呀。”
莉莉丝会打电话,这让措手不及,以前以为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来真的,真他娘不愧是虎妞啊。
张宣:“.”
“诶诶.”阮秀琴确实激动,激动到语无伦次,激动到不知道怎么好了。
12点过,张宣、杜双伶和阮秀琴三人拾掇拾掇一番,出了门,往机场赶。
拿过一看,发现是深城一女保镖打来的。
张宣一口气吸完半截烟:“这样挺好,在家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张宣看着她。
“不愧是我儿子。”
由于沈凡不在家,面对孤儿寡母的,张宣没好在废品站久呆,站在外面聊了会就回了中大。
张宣问:“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过去?”
张宣赶忙摁通接听键:“什么事?”
中间张宣问艾青:“妈,今年大姐不回来过年?”
“放鞭炮了,老妈。”张宣站在大门外,拿根香点鞭炮。
今年人多,老张家准备做12个碗。
杜克栋和艾青兴致挺好,一杯跟着一杯喝。
张宣对此表示十分认可。
杨蔓菁说:“对呀?你自己的女人你记不得她哪天生日吗?”
杨蔓菁莫名,问:“哥,你什么明白了?”
杜克栋兴奋地说:“到时候算我一个。”
张宣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米见眼带淡淡笑意瞥他一眼,没反对,过了会后,闭上眼睛头往后仰,轻轻靠在他肩膀上,由着他使坏。
“新年快乐!”张宣跟着送上祝福。
应一声,随后他问:“用不用我去郴州待几天?”
张宣按计划离开蜀都回到了京城。
张宣悄悄问杜双伶:“老婆,期待不?”
杜双伶片某人一眼,嫣笑着不接话。
张宣不管不顾,抱着她亲昵了许久才松开,问:“感觉怎么样?”
艾青也跟着说:“饭菜都备好了,趁热吃口暖和的。”
农历29是99年最后一天,也是20世纪最后一天。
就着一些玩具,一家三口在二楼客厅玩了整整一下午,这让董子喻都痴迷了,一颗心总算圆满了。
阮秀琴温温笑说好。
张宣问:“去哪个国家?”
陶歌嘟囔一句,“我还以为你走哪都带上姐。”
道声晚安,张宣起身离开,把门关上,接着去洗漱间洗了个手,随后回了主卧。
张宣问希捷:“想我不?”
米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进了四合院。
陶歌问:“你家?这不是你家?”
杜双伶听不下去了,直接去了一楼。
老师说:“看秀琴你这话说的,咱们又不是外人,还要你回什么哦。”
张宣摇摇头:“还好,没喝白酒,我没那么容易醉。”
“不管,我要礼物。”陶歌直起身子,心口压着张宣的头。
艾青拉着她的手问:“秀琴,兰兰怎么说?”
电话一通,就听这叛徒在电话中大呼小叫,“哥,你快来啊,你快过来啊,小十一要跑路。”
米见好看地笑说:“男孩就男孩,反正你也养得起我们母子三个。”
半个小时后,老男人问:“满意了。”
敬完菩萨和列祖列宗后,6人开始吃团圆饭。
那老乡张宣认识,也在读研。
两人到一起就有斗不完的嘴,每次老男人都他娘的被呛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武力镇压。
陶歌接着说:“不过姐还是最珍惜这个年,也不知道下次要哪年了。”
在她心底,女儿第一位,自己男人和爸妈放第二位,她把自己放第三位。
陶歌甩甩头发笑道:“再委屈你一会。”
两人合力把三位长辈搀扶进卧室,又把双伶抱到床上,都累趴了。
陶歌撇撇嘴:“女大不由娘。”
张宣、杜双伶和陶歌并排站在大门口,齐齐看着正在燃烧的炮竹,脸上映照得红红的,一片喜气洋洋。
米见把行李箱拉好,“不用,2月份再来陪我和宝宝吧。”
“切!”
董子喻知道嫂子是什么意思,领了好意,然后带着张宣去了外面街道上。
张宣和阮秀琴去了郴州,去了米见外婆家。
楼道口,张宣同双伶点点头,然后下了楼。
迷迷糊糊中,杜双伶睁开了眼睛,望了望身侧的男人后,双手一抱,抱住他的腰,继续睡了过去。
“谢谢老弟。”
张宣为他感到欣慰,又问:“过完年还去不?”
经过一连俩天观察,张宣终于明白米见为什么那个笑了,奶水不足。早上喂一次,白天只能回来喂两次,晚上再喂两次,其它时间孩子想吃就得喝牛奶了。
而且陶歌掌握着老张家大部分财富,却又和小女儿关系极其要好,又不争大妇位置,同时背景又那么强悍,杜克栋和艾青傻了才吃这飞醋。
陶歌看笑了,“看你这个急色样,还说没醉。”
这时阮秀琴提建议:“要不我们两家一起过年算了?”
张宣抬腿镇压她,问:“什么时候拍完?”
张宣心领神会,抱起她去卧室,给她按摩了一遍。
他口里的大姐指的是杜静伶。
闻言,董子喻悬着的心仿佛落地了。
杜双伶是第四个醒来的,在黑夜中悄悄观察了一会自己男人后,把头枕在他心口,就那样思想放空,什么也不想。
陶歌反问:“你今后不去米见那过年了?不去文慧那过年了?”
董子喻笑笑,又喂他一颗,“换一种说法,我何尝不是无奈呢。”
幺妹儿说:“沈凡说寒假生意好,今年不回去了,留这边挣钱。”
“要得。”
米见伸手摸摸他的脸:“领导同学不仅知道我嫁给了你,还知道我为你生了孩子,那每天接送我上下学的奔驰和陈茵可是最好的象征。”
相隔两月再次见到爸爸,张思琴还是很亲热,没忘了他。
“好,晚安。”陶歌像瘫痪了一样,不想动。
杨蔓菁敬你:“保证完成任务。”
阳永健和孙俊一直待到下午5点才走,看这情形,孙俊在永兴村过年是板上钉钉了。
四人赶到前镇老杜家时,天已经黑了。
马上就迎来新的世纪,上村今年的腊月很是热闹。
张宣挤眉弄眼:“万一又是个男孩呢?”
整整一天,老张家和老杜家、加上陶歌,都在院子里忙活,弄腊肉啊、杀鸡啊、包蛋角啊、排骨炖萝卜啊.
中午时分,张萍和欧阳勇也来了,带了半边野猪肉过来。
白天被三个小孩各种折磨,不是哭就是闹,嗯,那个中滋味
12月8日。
这晚上,外面炮竹一直在响,张宣和陶歌守在电视机前,直到过了凌晨12点才睡。
“那孩子的奶水呢?”
“就你们母女在家啊?幺妹儿。”转了一圈,只见到幺妹儿带个孩子在给废品分类。
半晌后,张宣对杜双伶和陶歌说:“走,给咱老张家的列祖列宗叩个首。”
同时最后一个月结婚的人也比往年多了不少,都希望赶在新世纪第一年生个宝宝,摘个好兆头。
张宣听笑了,“你会吗?”
“看到你生了孩子,你同学老师是什么反应?”
张宣问:“什么急事?”
杜双伶说:“她和外语学院的一个老乡一起回家。”
“新年好!”张宣不管对方是谁,提起听筒就送了嘱咐。
而希捷呢?完全是腹黑属性和阮秀琴同志契合到一起了,这叫缘分。
晚上运动过后,张宣问希捷:“你怎么想到要采取安全措施了?”
“新年快乐!”
最后陶歌也没犹豫,在众人的注视下,也跟着学,行三跪三拜。
陶歌说:“这是我妈唉声叹气说的一句话。”
不过杜双伶对谁也不说。
不过三月也知道,其实后面真的没啥可以写了,无非就是日常,还有老同志经常骂我恰烂钱。
其实有一说一,真不是恰烂钱啊,哎,女人太多,三月为了理头绪,了太多笔墨,也有很多老同志对此不满,说某个角色没照顾到,对某个角色不公平。
哎,三月真的太为难了,8个女人,顾得了这个顾不得那个,总有读者不满的,三月也只能根据自己的衡量去写。
完本时跟大家说说三月一路的心里路程和构思吧,真的有苦难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