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后别说万毓桐是我们万家的姑娘，我们万家只有毓秀一个女儿，我也只有毓秀一个妹妹。”以前万毓桐刚回来时，性子偏激固执，还善嫉；他和父亲都宠着劝着，将她宠到善恶不分，不知好歹。

“让你打听万毓桐的事儿，有结果了吗？”万学汤放开愁绪，抬头望着儿子。

万学汤拍桌而起，“混账东西！”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爸，您这是怎么了，是没见到毓秀吗？”万毓宁扶着人到大堂坐下，为他抚着后背，“毓秀不愿意见您？”

“就是与她牵扯不清的冯家老大。”万毓宁羞于说出口，又不得不讲出实情，咬咬牙，“我们下乡后，她把人家家庭给搅合散了，她嫁到了冯家。”

万学汤看儿子一眼，再次叹息，“没用的。”

万学汤喘息不平，头脑发晕，猛地坐到了椅子上。

钟毓秀莞尔一笑，“万先生，我说过，两清了；不要再以我父亲的身份自居，谢谢。”

万学汤沉默良久，在万毓宁都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开了口，“我倒宁愿没见着人。”

这就罢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万毓桐会在紧要关头落井下石，迅速和万家撇清关系。

反而对毓秀多有冷落，导致如今的局面。

万学汤嘴唇蠕动，愁眉不展，片刻后出言，“毓秀，我们十几年的父女情分，真的要这样吗？我之前愧对毓桐，所以才会这般对你；我也不想你们闹成后来那样，但”当时的状况，容不得他和稀泥。

“毓秀，能否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没有但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选择承担责任；你的选择是对的，就是对你有利的；你的选择不对，那也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原主选择相信养父和哥哥，她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万学汤强撑着摆手，咬着后牙槽，“没事儿。”

万家家财捐赠出去了，底子还在、人脉尚存，又有靠山；当时的情况，安排两个女儿的工作不难，然，他选择了冷眼旁观。

“与我两不相欠，往后各自安好。”万学汤低沉叹息，世上没有后悔药；错待养女是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良久，万毓宁问道：“爸，毓秀怎么说的？”

“毓秀不原谅我们也是正常的，当初我们做的确实不厚道。”说完后，万毓宁眉睫黯淡。

回到万家，万家独子万毓宁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万学汤陷入了回忆，养女下乡后，万毓桐越发张扬；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打扮烫头都干，还跟革委会的人来往甚密，得罪了不少人。最让人不齿的是，那人还是个家室的；弄的人家报复万家，因万毓桐的原因，万家被人抓住了把柄往死里整。

“还说没事儿，您呼吸都不顺畅了，走，我送您去医院。”万毓宁在他身边蹲下身，将他的双手环在颈项间，背起他就走。

“别去了，我歇会儿。”万学汤抬手拍了拍儿子，只那手虚软无力。

“不行，您的身体重要。”万毓宁不由分说背着他出门，一路将他被到医院，累的呼哧大喘气；与一个女护士擦肩而过时停了下来，“护士同志，我父亲身体不适，请问要找哪位医生？”

女护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呼吸困难的人，眉心跳了跳，一边在前方引路，一边询问病情，“你父亲有没有心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