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吧,对了,咱们好像没买圈和纸钱这些东西。”祭总是要有的。
顾令国回头看向钟毓秀,“钟同志觉得还要加点其他的吗?”
“圈、纸钱?”方国忠问的很不确定。
“不仅是圈跟纸钱,钟同志万家养女,既然来了香烛、元宝、房子、车子、小人一样不能少;若是按照乡下的习俗,应该还要再请一波送丧吹喇叭的人。”顾令国都要怀疑方国忠是不是乡下出来的了,这些都不知道。
“成。”方国忠搂着一堆东西走上前排队,他的前面还有三个人没登记;轮到他登记的时候,他报出了钟毓秀的名讳,登记的人还抬头对看了他一眼。
顾令国看了一眼,视线一转,无声询问钟毓秀的意见。
“我去买。”副驾上的方国开口道。
这下方国忠明白了,领命去找卖香烛纸钱的地方;钟毓秀跟严如山在车里等着,顾令国一个人负责保护钟毓秀的安全,坐在车里也不能安心,昨天过来就有人查探,今天更不可能平静。
“行,我记下了,除了圈纸钱,香烛、元宝、房子、车子、小人,还有其他的吗?”
一行人往万家走,到门口,钟毓秀没遇到眼熟的,严如山倒是遇到了几个商场上的人;有竞争对手,也有合作对象。
严如山摇头,“我也不知。”
“死者为大,在死者面前,多麻烦都要做到。”这话倒是没错,国情如此,大多数国民都是这么认为的。
管他万毓宁会不会还,她送这份礼钱不是冲万毓宁去的。
“钟同志,严同志,东西都买回来了;您们看这些够吗?要不要再买一些?”方国忠是真不懂这些,从十几岁出门当兵,就没接触过这些;离家时还小,上面有爹妈顶着,也不需要他懂。
方国忠皱眉,“这么麻烦?”
到了万家门外,严如山喊醒媳妇,钟毓秀下意识往车窗外看去;万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生前不见如此,死后倒是一个个都来了。
方国忠更是一问三不知,还是顾令国解惑,“我们那边走丧送礼钱是一毛到十块不等,上京这边没有定数的,亲近就多送点儿;不近亲就少送点儿,您跟万家的关系不亲近,少送点也没事儿。”
到他这个年纪,爹妈也还在世,家里有个什么人情往来都有爹妈操持;有父母在的人是真的有福气,少操多少心。
“幸会,抱歉,下次有机会再聊。”臂弯里护着媳妇进了万家,顾令国和方国忠紧随其后,尽量将不相干的隔离,不让他们靠近钟毓秀。
“严老板,您好您好。”一个挺着大肚子,脖子上戴着一条大粗金链子,手上还带着三四个金戒指;要是个女人,估摸着还得带上金手镯,妥妥的暴发户打扮。
“你是什么人?钟毓秀没来吗?”登记的人是个头发白的老人,戴着老镜,握笔的手枯瘦有力;他并未第一时间登记,看他的态度是对钟毓秀有很大的意见。
方国忠面色不动,悄没声打量老人两眼后,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是钟毓秀什么人?逝者好歹是她养父,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该亲自来一趟吧?”老人说话越发不客气。
“上去看看。”钟毓秀说完,由严如山搂着走上前,“我就是钟毓秀,老人家找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