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瞧顾令国面色焦虑,严如山顺嘴问道。
“钟同志。”
走进前院待客的堂屋,里面八个人齐齐扭头,他们的视线先在严如山身上转了一圈,这才将把目光放在了钟毓秀身上;钟毓秀面嫩,纵然没有青涩,但年纪太轻了,八人难免失望又愤怒。
钟毓秀对他们的目光视若无睹,“你们是省城医疗队的人,上面让你们来是想了解些什么?”
失望于,他们以为是个医术高深的老太太;愤怒于,上面怎么让他们来占个人。
“你能做他们的代表?”微微挑眉,对面女子说话冲,毓秀也不咸不淡刺了她一句。
老太太含泪轻笑,“你啊!还是这样。”
“严同志,钟同志,你们可算回来了。”
“我确实是钟毓秀,不过,我想你们方才已经认出了我;可你们似乎看不起我,很轻视我?”最后一句反问,钟毓秀问的理直气壮。
顾令国开口,“您们刚走没多久,咱们家来了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是从省城派来的医疗队,说是喜爱那个请教钟同志流感的事儿。”
“得了,你这些话我会转告上面的,你们可以走了。”
不仅青年女人脸色变得难堪,其余七人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青年女子压着脾气一忍再忍,又被毓秀刺了一句,下意识张口就来,“我们就是看不起你,瞧你这年纪有二十岁了吗?白白净净的姑娘家,不知道怎么攀上高枝儿的,还要我们来请教你;你知道什么是医术吗?对医有自己的见解吗?为国家做出了什么贡献,上面还非得让我们来请教你,脸大啊!”
怕就怕流感大范围爆发,到时候就是不是一个省市的问题了。
“明白。”顾令国知晓她是动怒了,跟于队长等人相视一眼,他们默契的将钟毓秀和严如山隔开,走到那群医疗队的人面前;也不说难听话,平淡无波的开口,“你们听见了,请你们离开。”
这边谈妥,严如山和钟毓秀已经到家,刚进家门顾令国就迎了上来。
把人送出家门,关上大门后,顾令国回到堂屋;见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严如山正在宽慰他。
“别哭了,那老宅子我们卖,卖个好价钱;再把现在住的院子也卖了,然后,我带你出去走走,等到哪一天我们要死了。随便找个地儿,给点钱,请人帮我们收尸也挺好的。”反正他们无颜去见祖宗的人,葬不葬进祖坟已经无所谓了。
懒得跟他们扯掰,钟毓秀看向顾令国、方国忠、于队长等人,“把他们赶出去,顾同志,打电话个习同志;把他们的表现说一说,省城医疗队就这素质、品性?有无医德是关键,在做医生之前得先学会做人。”
“可流感”
“只要医治及时,不会出现死亡现象;为今之计,我需要一间实验室,你跟于队长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能帮我弄出来。我还需要流感病人的血液,采集后给我送来。”
顾令国惊异不定,“您要自己做实验?那是流感啊!”
“怕什么,我有药预防。”站起身,轻叹,“要是他们顶事儿,我何必自己动手;现在也只有靠我自己了,靠他们我还怕他们阳奉阴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