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轻笑出声,换了个姿势坐,听着爷爷指桑骂槐;他笑的开心,礼真不开心,拉着曾爷爷的手指着他爸,“祖,臭。”
严国峰看了一眼一个劲儿喊臭的小曾孙,小家伙气呼呼踹人的样子,胖乎乎的,踹又踹不到,反而把自个儿弄出了一身汗,小脸儿通红。严国峰狠狠瞪了严如山一眼,指着门口道。
“臭。”礼真暴躁的抬起小短腿蹬他,“你,臭!”
“礼真臭。”
“闭嘴吧你。”回头瞪他一眼,低头继续安慰礼真,“别理你爸,多大人了还欺负小娃娃,脸呢。”
完了,不能这么想,不然,变得跟大孙子一样讨人嫌可怎么整?
“对,你爸爸臭,咱们不搭理他。”心思拉回来,严国峰道:“大山,这个时间点饭菜该好了,去给孩子们端来;等他们吃过饭,我们也到饭点了。”
严国峰把礼真抱起来揉了揉他微红的额头,“瞧你爸,都不知道怎么疼孩子。”
小家伙告状的样子,让严国峰想气都气不起来了;曾孙们乖巧聪明又听话,平日少有见礼真这样告状,竟是从中体会到了逗弄曾孙的乐趣。
严如山一走,严国峰哄着三个孩子,又扬声喊来王大丫跟龚招娣。
一倒下,又顽强的爬了起来;严如山再戳,礼真再倒下又爬起来。
严国峰转悠一圈儿,始终放心不下曾孙,回来一看,整个人脸都绿了。
严国峰抬头扫她们一眼,淡淡点头,“快去快回啊!等会儿大山把孩子们的吃食送来,你们帮忙喂孩子。”
严如山乐呵呵的戳着他玩,突然发现,儿子们还有有点用的,至少在时候就显出来了,能逗他开心。
哟嚯,小家伙这是听懂了,知道他在说他臭。
王大丫凑到孩子们面前,“严老,您歇会儿,我来看着他们。”
王大丫、龚招娣:.
良心话。
王大丫和龚招娣没享受过这样的关怀,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嫁人后过的也是重男轻女的日子;家庭地位低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们的婚姻不幸。若非如此,谁愿意出来闯荡奔波?
经过了不幸,过着现在的日子又觉得这样的日子是真好;至少不愁吃穿,只要人勤快,不偷懒,做好保姆该做的事情,她们每个月的收入不比男人低。
“严如山,你在干什么?”
“你,臭,臭!”
礼真倔强昂着头,“臭臭。”
“爷爷。”严如山收回手,扭头看去,笑到:“您回来了呀,我在和孩子玩呢。”
“好。”
“对,你臭。”
“臭。”
严如山:
“你才臭。”
“我不累。”严国峰道:“你们的衣服被子洗完了?”
“洗完了。”王大丫回话,“严老放心,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完了。”
严国峰对此只浅浅颔首,“辛苦你们了。”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钟同志给咱们开的工资高,每个月的福利又好;我们做这点事情,有时候都觉得对不起钟同志开的高工资,您再这么说,我们该羞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