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在心里对女儿道歉:宴铃,是阿爹误会你了,原来你不是不喜欢武人,而是不喜欢傻子。
盛宴铃:“你阿兄……哎,他怎么还没死心啊?”
黄正经心虚,“也是怪不得我,我……我也是没经验,我太过于惶恐了。”
很是好看。极为好看。简直颠覆了她印象里的阿兄模样。
黄正气:“只能如此了。”
黄正气还是为自家阿兄说好话的,“他只是怕插手在你和宁三中间,会让宁三查随家案分神罢了。”
盛父:“……”
黄正气:“那你快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脸羞红了,“是,我们黄家的家训便是如此。”
盛宴铃带着她去马车上拿了衣裳,去旁边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换衣裳了,独留下黄正经面对盛家父母。
一身泥土的她突然就成了小丑。
他年岁也不小了,往日里也曾考校过下面的侄儿们,十分有威严。但今日在盛父的面前,他犹如一只装嫩且确实毫无经验的嫩鸡崽一般,到底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好。
黄正经叹息,“算啦,既然来了,且就这样吧。”
黄正经少爷欲哭无泪。
哪里有见到老岳丈的时候不慌的女婿呢?何况还是个备用的。
黄正气赌气,“我傻我傻!我还不是怕你丢脸吗!”
之前还觉得自己想的这个借口还算好,如今从阿兄的口中听出来,简直是烂透了。
黄正气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的道:“家父,家父刑部尚书……呜呜呜——”
黄正经接话,绞尽脑汁给妹妹找借口,“是啊,我们家是耕读人家,家训便是在田里一边耕地一边读书。”
黄正气有些不好意思,“我刚从田里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换衣裳,真是失礼了。”
盛宴铃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笑着道:“正气,你怎么……是从田里刚回来吗?”
他慌不择话,嘴巴一溜,便道了一句:“家父刑部尚书。”
他拉着正气去见盛家父母,“这是我的胞妹,正气。”
盛父这般岁数了,什么阵仗没见过,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见过的。”
黄正气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办。正在这时候,黄正经已经忍不住过来了。将妹妹拉到一边去,恨铁不成钢的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哦!你这样多丢脸啊!”
但是盛父自己学武,儿子也是学武的,所以对武人很有好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如何?咱们爷俩比试比试?”
又因来得太急,没有太多的准备,于是被问了问,便有些慌。
如此看来,宁朔还是不错的。
她本来想说她家不争气的兄长说了此话,但因为过于生气,气得只知道说这句话了。
盛宴铃刚来,不知前因后果,莫名其妙。黄正经无奈望天,双手垂下,从袖子里滚出一朵还没来得及佩戴的大黄。唯独盛父了然的点点头,“家里有父亲是刑部尚书,应当是他们家满门的荣耀了。”
所以挂在嘴边,问东答西。
不是发癫,是实在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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