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铃好奇,“怕什么?”
宁朔又恭敬的谄媚了几句好话这才走。
她倒是没有那么担心。
宁朔的眼睛已经有红丝了,她心疼得不行,但也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无论劝不劝他都会熬夜点灯了,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劝了。
宁朔恭恭敬敬的,“伯父,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拜见您。”
等人走了之后,盛宴铃不满,“阿爹,你对三哥哥的脸色也太坏了。”
盛宴铃:“哦!那就算了,你回书房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无论晋王是不是被冤枉的,他都暂时逃脱不了干系了。”
盛宴铃被牵着手往前面走,也不看路了,眼睛耳朵都封闭起来,只用脑子和嘴巴,“也许他有些真情实意?反正不多!”
宁朔:“是,不多。”
盛父狐疑的看了看她,“是吗?”
还是盛母有觉悟,“千不看万不看,就看在他是为了景先生的事情在奔波,便对他好些吧。”
而在书房的宁朔却在纸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宁朔就笑了。他本来气得心口疼,那股被背叛和平伯因为可悲嫉妒心陷害随家的荒谬感在他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但见宴铃都要哭了,他却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之间就散掉了悲戚,反而多了一份要安慰她的心。
盛父大吃一惊,“什么!”
她气得都要哭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下贱皮子呢?他定然是在心中时时妒忌的,总觉得为什么随太傅可以而他不可以,明明他也有诸多才能,却只能做个管家,但随太傅却官运亨通。”
她把门关上,气闷闷的躺着睡觉了。
正要分别,就见盛父盛母两人站在不远处看着。盛宴铃连忙甩开了宁朔的手。
盛宴铃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好像把自己说得坏了些,于是想要描补描补,谁知道盛父高兴起来,“宴铃,你如今越发聪慧了,真是看不出来你之前那个傻乎乎的样子。”
盛母笑盈盈,“辛苦一天了,快去歇息吧,咱们自家人,讲究那些做什么。”
他低着头,小声骂道:“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总是觉得别人欠他的,便自以为是,还想要取而代之,殊不知跟他和父亲一般的贫苦才子那么多,到最后也只是父亲爬上高位而已。”
“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多话,他还挺喜欢我的,从外面回来就会给我带些吃食。”
“要是没有太傅,说不得就是他成为主子。”
盛宴铃一瞧还真有用,连忙道:“是啊,阿爹,他今日出去一天,好不容易回来,又要熬夜的。”
他大为欣慰,“哎,我也算是死了也瞑目。”
宁国公,宋娉婷。
宋娉婷便是宋阁老。他幼年生出来就如同猫仔一般,于是家里人就给他取了个女子的名字,说是好养活。
这两个人,加上晋王,应当是最有能力做下此事的人。
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