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又去查晋王的人。
五姑娘顺势上了马车,两个人又抱在一块哭。
宁朔在马车下瞧着,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在宴铃心里,也并不是那么的重——瞧,此刻就想着曦曦了。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有什么证据?”
宁朔指了指孙良志,“他就是证据。他说,安侯爷曾经亲自给他赏赐过一块玉佩。那玉佩我们也看了,确实是上好的货色,同样的玉色在您家里,倒是搜出一枚。”
但这不是直接的证据。直接的证据是,孙良志说他哥哥在景泰二十二年给他寄过一封信,让他藏起来。那信件说是安侯爷与随平通信的时候用的。
言外之意,这些年没少吃。
比起男子,女子总是格外的真挚和美好。
孙良志也没见过真正的主人,只知道自己背后的主子是安家。不过哥哥曾经给他送过画像,告诉他这就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以后万一碰见了也好认得。
晋王的人进去又咬出太子的人。
他的证据就是他看见过。
今日见着却是怎么也看不顺眼,冷笑连连。不过很快,他又看顺眼了,因为司马郎进去之后,又咬上了晋王的人。
安侯爷大吃一惊,“你们还伪造信件!阴谋,这是阴谋!”
宁朔也顺应他的要求,“侯爷请说。”
谁还能没有几个见不得人的私事呢?
朝堂上就乱套了。虽然目前进去的都是些小官,但是这些官员也有派系,自然也有靠山。伍大人就试探着上了一个奏折,称述没有这些小官,衙司四处兵荒马乱。
晋王也对皇后道:“母后,你别担心舅舅,舅舅是清白的,这件事幕后还有真凶,父皇估摸着心里也有数。“
安侯爷:“宫里妃嫔那么多!”
此事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有。太子勃然大怒,也不叫宁朔兄弟了——前段日子见了宁朔就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晋王和太子反而安定了下来。太子回去跟太子妃道:“父皇是借着此事整治,我还是不要插手了的好。”
宁朔记在册子上,带着督察院的人去寻人了。
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道:“我从小到大,上头的人都说是安家。最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叫我埋伏黎家去,后来知晓是安家后也能说得通了。”
安侯爷被关在牢狱里倒是没受苦,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只是住在这里就跟脑袋上面悬了一把刀一样,实在是个不得安生。于是见了孙良志就骂:“你这个龟孙!”
然后就说了。
不雨川并没有来,来的是宁朔,闻言笑着道:“侯爷息怒,请侯爷来自证清白,也是陛下的意思。”
“不然,为什么我先去的黎家呢?”
他极力要求宁朔去查案,“你们能这样抓我,就不能这样抓其他人了吗?”
晋王的目光却越发阴狠。
等回到晋王府的时候,发现晋王妃正在选礼。
他问:“送去哪里的?”
晋王妃:“是给宁国公府三少爷的。”
晋王笑了笑,想起最近被宁朔带去督察院的下属,讥讽道:“宁朔什么都学不雨川,怎么姻缘上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