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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伏线拎起即杀机

隋景澄站在顾陌身边。

荣畅没有露面,倒是齐景龙站在她们不远处,因为渡船南下,还算顺路,渡船航线会经过大篆王朝版图。

不过齐景龙很快就返回自己的屋子。

地面上,陈平安那一袭青衫已经开始徒步向北,去往那条大渎入海口。

顾陌和隋景澄住在渡船上的毗邻屋舍,顾陌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大大方方跟着隋景澄进了屋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很不见外,对于隋景澄一脸我要独自修行的神色,视而不见。顾陌脸上满是笑意,就你隋景澄现在的絮乱心境,还能静心吐纳?骗鬼呢。

顾陌问道:“那个姓陈的,就没送你几件定情信物?”

隋景澄不理会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修。

顾陌瞥了眼她手中的小炼行山杖,以她的龙门境瓶颈修为,自然一眼看穿那家伙的拙劣障眼法,“就这玩意儿?材质是不错,模样也算凑合,可隋景澄长得这么好看,那家伙分明没啥诚意嘛,隋景澄,真不是我说你,可别被那家伙的言巧语给鬼迷心窍了。”

隋景澄摘了幂篱,将行山杖放在案几上,她坐在顾陌对面,趴在桌上。

每死一位剑仙,战场上极有可能很快就会赶来两个。

不知昼夜。

闭上眼睛。

齐景龙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你的本命瓷,如今被掌握在北俱芦洲的某座大宗门手中?那么你今天要小心再小心,以后境界越高,就更要小心了。”

隋景澄听了片刻,一把推开那个顾陌,恼羞成怒道:“你怎么这么流氓呢?!”

这其中必然牵扯极深。

可无论是弟子扬言要击败师父,还是离开宗门,大剑仙白裳始终无动于衷,不过听说白裳如今在闭关,试图破开仙人境瓶颈。这应该就是白裳没有一起去往倒悬山的原因。没有人会质疑白裳的气魄,因为白裳在一生中,两次投身于剑气长城的城头上,在那边待了将近七十年。

好心帮忙,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别给人添麻烦。

杨凝性排第九,哥哥杨凝真垫底,但是事实上,杨凝真的名次可以前挪几个。

隋景澄一头雾水,转头望向荣畅。

至于第二人,名为徐铉。

顾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隋景澄也有功劳。

这个刘先生也是,读书读傻了吧?怎的跟前辈待了那么久,也不学半点好?

入秋时分,这天在江湖市井,陈平安突然找了家老字号酒楼,点了一份金字招牌的火锅。

顾陌已经正襟危坐,缓缓喝茶。

修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

照夜草堂其实私底下有过估计,虽说是两件法宝,可以敕令出两位金身神女的庇护,功效类似法袍,同时兼具一定程度的攻伐之用,但终究不是一件法宝品相的法袍,所以二十五颗谷雨钱左右,比较公道,哪怕加上一些千金难买心头好的溢价,例如女子地仙看上眼了,撑死了就是二十八颗左右。

在龙头渡翠鸟客栈,陈平安与自己聊了许多,大多一笔带过,不露痕迹。

隋景澄有些疑惑不解,难不成是带着她一起御风远游去往金鳞宫,然后再匆匆忙忙赶上渡船?

最好与最坏两种,以及在这其中的诸多种种。

在浮萍剑湖,他的脾气也不算好,只是相较于师父郦采,才会显得和蔼可亲。

这就是练剑。

只要你哪天重新成为那个魂魄完整的浮萍剑湖小师妹。

但是对于金冠和龙椅的定价,是那位剑仙掌柜当初亲口定下的,理由是万一碰到个钱多人傻的呢。

两两无言。

隋景澄淡然道:“顾仙子是修道神仙,问这些不合适吧?”

那位从照夜草堂过来帮忙的年轻掌柜依旧热情,并未幂篱女子先前只买了几件廉价货便变脸,大致说了几件没放在前边铺子的昂贵物品,那张龙椅就算了,年轻掌柜根本不提这一茬,但是着重说了那法宝品秩的两盏金冠,说一大一小,可以拆开卖,稍大金冠,十八颗谷雨钱,稍小的,十六颗,若是一起买了,可以便宜一颗谷雨钱,总计三十三颗谷雨钱。

齐景龙在翻阅一本从符水渡买来的书籍,是关于各洲各国御制瓷器的杂项书籍,是那个北俱芦洲最会做生意的琼林宗版刻刊印。

但是太徽剑宗的两位剑仙就在跨洲远游之列,却从不愿意多说此事。

顾陌这一路,都走得心境不稳,荣畅却不能多说什么。

还有一种人,一举夺魁,得了状元,却只因为状元是最高的名次,仅此而已。

隋景澄想了想,赧颜道:“可能是我修为低,一路行走江湖,遭遇过几次险境,有些风声鹤唳了。荣剑仙就当我是井底之蛙,胡说八道。”

顾陌点头附和道:“荣剑仙,要谨慎啊,许多江湖老话,要听一听的。”

当皑皑洲骤然得知俱芦洲二百剑修距离海岸只有三千里的时候,几乎所有宗字头仙家都要崩溃了。

因为这个财源滚滚的宗门十分鱼龙混杂,打探他们的消息,不会打草惊蛇。

剑可炼,自然万物可炼。

荣畅笑道:“不顺路,但是可以去。”

天底下只要是真正好看的女子,说不说话,都是风景。

齐景龙翻开一些字帖和画集。

隋景澄以手扶额,不想说话。

当年小师妹那次闯下大祸,导致浮萍剑湖与崇玄署云霄宫杨氏交恶,她被沉入湖底半年后,师父郦采就再没有让小师妹出门历练,小师妹自己也不愿意出去了,只是待在浮萍剑湖修行,变得喜欢独处,彻底不问世事。然后连同宗主郦采在内,让整座浮萍剑湖都感到了一丝慌张,不是荣畅的这位小师妹修为凝滞,而是破境太快!

顾陌已经神清气爽地返回自己屋子了,心境大好。

但是齐景龙不笨。

他绕出柜台,去开门。

大道之上,一山总有一山高,从来如此。

最近他在研究草书字帖上的篆籀笔意和八面出锋。

隋景澄耐心听着荣畅长篇大幅的讲解。

顾陌没了先前的玩笑神色。

那座三十六小洞天之一的龙宫洞天,位于大渎最深处的水底,风景可谓光怪陆离,既是名动一洲的游览胜地,更是练气士修行水法的绝佳去处,光是在那边长久租借修道府邸的地仙修士,就多达十余人,一年的收入之巨,可想而知。浮萍剑湖哪怕是两成的分红,也是一笔相当夸张的进账。

但是没有人质疑徐铉的年轻十人榜眼位置。

比排在第四的黄希,还要年轻三岁。

年轻掌柜笑道:“当然,看过了,若是不合客人的眼缘,不买也无妨。”

那对金冠,虽是货真价实的一对山上法宝,可真卖不到三十三颗谷雨钱的天价。

何况师父郦采对待女弟子,一向推崇女弟子一定要富养的规矩,免得随便就给男子拐骗走。

有些人得了一甲三名的榜眼、探,觉得天经地义,美中不足。这一小撮人,往往是宗字头仙家嫡传子弟。

但是如今又有些传闻,有几位横空出世的山上新人,完全有资格跻身十人之列,甚至名次还不低。

这天深夜,隋景澄放下最后《上上玄玄集》的最后一册,转头望向窗外。

等到一位玉璞境剑仙率领众人赶到,他刚好远离,那位仙家门派的老祖师刚好咽下最后一口气,金丹被剥离,本命元婴被点灯,就那么搁放在祖师堂的屋顶,熊熊燃烧。

隋景澄涨红了脸,“你瞎说什么呢!”

打醮山跨洲渡船,北俱芦洲十大怪人之一的剑瓮先生,生死不知,渡船坠毁于宝瓶洲中部最强大的朱荧王朝,北俱芦洲震怒,天君谢实南下宝瓶洲,先是重返故国家乡,大骊王朝的骊珠洞天,继而去往宝瓶洲中部,掣肘七十二书院之一的观湖书院,先后接受三人挑战,大骊铁骑南下,形成席卷一洲之势,在北俱芦洲大宗门内并不算什么机密的骊珠洞天本命瓷一事,陈平安最早称呼自己稍作改口,将齐先生修改为刘先生,最后再改称呼,变成齐景龙,而非刘景龙。陈平安如今才练气士三境,必须借助五行之属的本命物,重建长生桥。陈平安学问驳杂,却力求均衡,竭尽全力在修心一事上下苦功夫。

就像读书读厚再读薄,最终可能只留下点睛之笔的三言两语,却可以伴随终生,受益终身。

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一天,隋景澄还给了顾陌那支篆刻有“太霞役鬼”的金钗,但是按照一个她与郦采剑仙的秘密约定,顾陌不会将金钗带回师门,而是交予荣畅暂时保管,至于为何如此,顾陌不知深意,但是郦采剑仙与师父李妤是至交好友,而顾陌炼化的一把飞剑,确实如陈平安猜测,是浮萍剑湖一位兵解剑仙的遗留之物,被郦采转赠给顾陌,所以顾陌对这位如同自家长辈的女子剑仙,十分亲昵。

而一旦他齐景龙涉足其中,麻烦事就会变得更麻烦。

而且相较于那个熟悉的小师妹,确实太不一样了。

顾陌蓦然神采奕奕,站起身,搬了椅子,屁颠屁颠坐在隋景澄身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隋景澄,我跟你说啊,这双修之法,路数很多的,而且半点不下流,本就是道家分支之一,堂堂正正,不然那些山上道侣为何要结为夫妻,对吧,我知道一些,例如那……”

砰然关门。

隋景澄笑道:“算了吧,以后等我修道有成了,自己去金鳞宫讨回公道。”

他好歹是一位元婴剑修,又常走山下,不同境界的生死厮杀更是许多次。

听前辈与刘先生闲聊的时候,说起过这份家当。

顾陌哀叹一声,“算了。”

顾陌翻了个白眼,一口喝光茶水,放下茶杯后,轻声问道:“听说你与那姓陈的一同远游数国,若是风餐露宿,平时洗澡怎么办?还有你尚未斩赤龙吧,不麻烦?”

可怕的是他没有选择光明正大地硬闯山门,而是三次潜入,算计人心,到了一种堪称恐怖的地步。

然后隋景澄询问有没有镇店之宝,价格高一些,没关系。

齐景龙走下船去,更多乘客还是御风的御风,飞掠的飞掠。

荣畅解释道:“砸钱便是,渡船这边会答应的,对乘客做出些补偿,只需绕路几天而已。”

隋景澄去了一趟春露圃老槐街,逛了一趟那座不大的蚍蜉店铺。

徐铉在修行路上,最终炼化而成的五行之属本命物,堪称奇绝,气象之大,蔚为壮观。

有打醮山那艘坠毁的跨洲渡船,关于北俱芦洲东南一带的蚍蜉,还有他家乡骊珠洞天的本命瓷一事。

走出老槐街后,荣畅微笑道:“买贵了。”

荣畅心想倒也未必。

齐景龙还出剑了。

其中半数上五境剑修,都曾在剑气长城砥砺剑锋。

隋景澄不理会顾陌的打趣自己,继续说道:“荣剑仙你看待渡船乘客的有些眼神,太过明显了,修为可以隐藏,但是一位剑仙的某些气象,很难掩饰,落在有心人眼中,难免就会让他们多出一份戒备,真要是一伙亡命之徒,说不定洞府境的战力,会拉拢帮凶,尽量变成观海境,观海境会变成龙门境,以此类推,小事就成了大事,大事就成了祸事。”

荣畅摇摇头,笑着说道:“我们师父买东西,还要豪爽,曾经相中一件十分心仪的漂亮法袍,硬要对方抬高价格,不然还就不买了,当时师父没有显露身份,对方被吓了个半死,以为碰到砸场子的了。事后得知是我们师父,就悔青了肠子,捶胸顿足,觉得应该直接将价格翻一番的。”

齐景龙重重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到窗口。

荣畅无法将这铺子主人,与绿莺国龙头渡那位青衫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一次报仇,他一人就将一座二流仙家门派屠戮殆尽,没留下一个活口。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第八的,便是那位水经山卢仙子。

不过这一百颗谷雨钱,一半其实是师父郦采的私房钱,剩余一半是祖师堂理该划分给闭关小师妹的。

于是顾陌看待这位太徽剑宗的年轻剑仙,从一开始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到现在的越看越顺眼。

不过隋景澄还是让荣畅再说了一遍,免得出现纰漏。

这就是规矩的可怕之处。

由于徐铉从未出手过,以至于北俱芦洲到现在都不敢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一位剑修,就更不用谈徐铉的本命飞剑是什么光景了。

顾陌疑惑道:“咋了?你给说道说道,难不成还有玄机?我可还是黄大闺女呢,这类事情,经验远远不如你的。”

隋景澄将玲珑可爱的稍小金冠放在桌上,也与顾陌一般趴在桌上,脸颊轻轻枕在一条手臂上,伸出手指,轻轻敲击那盏金冠。

隋景澄微笑道:“我知道这需要等待一段很长的岁月,不过没关系。”

“我没有怪罪小师妹的意思。”

浮萍剑湖与崇玄署云霄宫杨氏,分别拥有一座龙宫小洞天的两成和三成收入,其余五成,当然是地头蛇的。

当年的小师妹,如今的隋景澄,虽然性情迥异,判若两人,可在修道天赋一事上,还是如出一辙,不会让人失望。

可一旦结丹成功,天大的幸运之余,就会出现有一条更加显著的分水岭。

荣畅其实有些别扭。

又比如他的志向之一,是击败恩师白裳。

但是每一件,都很惊世骇俗。

然后顾陌脑袋重重磕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就那么趴在桌上,双手乱挥,“不要啊,我怕死啊……”

第一人,不去多想了。

顾陌死皮赖脸跟在了这位陆地蛟龙的身后,继续询问那些齐景龙的山上传闻,这要是回到了师门,还不得眼馋死那些个痴师姐师妹?可不光是自家太霞一脉,指玄、白云在内的好些个女修,对这位不是读书人更像书呆子的太徽年轻剑仙,仰慕得都快一个个光是提及名字就要流口水了,说完了悄悄话,等到她们一转身,在各自师兄弟那边,好嘛,一个个冷若冰霜,不假颜色,看得顾陌大开眼界。

隋景澄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荣剑仙,我觉得远游历练,还是小心为妙。”

黄希也曾做过一些莫名其妙的壮举,总之,此人行事从来难分正邪。

他娘的就凭小师妹这句话,若是师父郦采在场,肯定就要询问他荣畅最近有没有想买的法宝了吧。

顾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皱眉深思许久,一脸恍然大悟,然后一拳头砸在桌上,“好嘛,这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原来是调戏我来着!”

是一位山泽野修,是北俱芦洲历史上最年轻的野修元婴,属于那种特别能够一点一点磨死对手的可怕修士,但是玉璞境剑修都极难杀死他。既靠神通术法,也靠那件杀出一条血路得手的半仙兵,以及早年机缘之下“捡来”的半仙兵,一攻一守。而且此人性情阴沉,城府极深,睚眦必报,被誉为北俱芦洲的本土姜尚真。

比如浮萍剑湖有一条不成文的祖师堂规矩,“所有弟子下山练剑,一律不可使用浮萍剑湖的剑修身份,可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分三步走,第一步,赶紧逃,第二步,逃不掉,就报上浮萍剑湖郦采的名号。第三步,郦采这个名字不管用,别忘了死前以祖师堂符剑传递仇家的姓名,将来魂归师门埋剑处,必有头颅相伴。”

随后顾陌在廊道那边使劲敲门,砰砰作响。

顾陌轻声道:“我有些想念师父了。你呢,也很想念那个男人吗?”

抱着那只照夜草堂静心打造的槐木匣,隋景澄离开了蚍蜉铺子,走在老槐街上,脚步轻盈,心情极好。

不管如何,浮萍剑湖是真不缺钱。

刚刚踏足修行之路的练气士,往往会对光阴流逝的快慢,失去感知。

多有江湖豪客在那边大呼痛快,满头大汗,依旧下筷如飞。

在此人尚未出生之时,就有数座宗字头仙家伺机而动,据说还有中土神洲的世外高人,亦有窥探。

在动身之前,这拨剑修没有对皑皑洲撂半句狠话,直接就联袂跨洲远游。

在这一拨“开疆拓土”的剑修之外,还有陆续不断纷纷向西远游的剑修。

第五的,是一位女子武夫,如果不算杨凝真,她便是唯一一位登榜的纯粹武夫。

至于排名犹在刘景龙之前的那两位“年轻修士”,当然更是如此。

齐景龙开始反复推敲各种可能性。

有敲门声轻轻响起,门外荣畅说道:“是我。”

这就是北俱芦洲为何明明位在东北,却硬生生从皑皑洲那边抢来那个“北”字。

隋景澄看遍了蚍蜉店铺的多宝架,挑中了几件取巧物件,都不算什么灵器,砍价一番,了不过十颗雪钱。

而且一旦交手,剑仙选择递出第一剑,在那之后,就是不死不休的境地。

所以徐铉既是这位剑仙的大弟子,也是闭关弟子。

只要他愿意出手,对方就肯定已经输了,哪怕高他一境,也不例外。

就算是他齐景龙,难免都有些高山仰止,只不过齐景龙却也不会因此就心灰意冷便是。

渡船南下,期间经过了春露圃,稍作停留,乘客可以下船粗略游历渡口周边,能有两个时辰。

如今她虽然得了那件祖师堂嫡传玉牌,不过仍是浮萍剑湖宗主郦采的记名弟子,所以称呼荣畅为师兄,没有问题。

隋景澄轻声道:“荣师兄,我接下来肯定什么都不买了。”

荣畅微笑道:“我自有计较。”

荣畅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落座后,对隋景澄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要去往北俱芦洲最南端的骸骨滩,之后更要跨洲游历宝瓶洲,我与你说些山上禁制,可能会有些繁琐,但是没办法,宝瓶洲虽说是浩然天下最小的一个洲,但是奇人异士未必就少,我们还是讲一讲入乡随俗。”

荣畅作为一位北俱芦洲中部极有分量的元婴剑修,在浮萍剑湖,其实也有几位嫡传弟子,山下市井讲究一个棍棒出孝子,在他荣畅这边,就是多吃几剑涨修为。

顾陌趴在桌上,侧脸望向窗外的云海。

这位野修,名为黄希。

比如他其实是琼林宗的半个主人,而琼林宗的生意早就做到了宝瓶洲,甚至是桐叶洲。

缺月梧桐,骤雨芭蕉,大雁秋风,春草马蹄,大雪扁舟,青梅竹马,才子佳人,名将宝刀,美人铜镜……

不服?

顾陌悻悻然道:“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荣畅当然一路跟随。

但是浮萍剑湖,到底是很好的。

对方是一位敌对门派的年迈元婴剑修,明摆着是要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毁去这位年轻天才的大道前程。

齐景龙心情沉重,若是在那商家鼎盛的皑皑洲,万事可以用钱商量,在北俱芦洲,就要复杂多了。尤其是一个外乡人,想要在北俱芦洲讲道理,更是难上加难。

第七的,与人在砥砺山一战,两败俱伤,伤及根本,所谓的十人之列,已经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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