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25.第1225章 随手斩飞升  剑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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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璨说了句公道话,“谁跟你熟,薛姑娘跟……”

刘羡阳跟着起身,奇怪问道:“门就这么开着,真不怕招贼啊?”

顾璨破天荒有些难为情。

刘羡阳搓手道:“顾兄厚道。”

顾璨笑道:“怎么,师父跟你聊天了?”

被看穿心思的黄烈悚然一惊,连连告罪。

其中涉及哪些蛮荒大妖最有可能跨出那一步,率先跻身十四境。

为皑皑洲从北俱芦洲手上,争回那个“北”字,终于不再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

而刘聚宝的合道之路,可以分出两条脉络,其中一条,相对浅显,就是钱。

转身是佛。

顾璨从袖中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袖珍渡船,先以秘术解了层层禁制,再往空中抛掷而出,蓦然大如正常楼船鬼魅,悬在半空中。

刘羡阳哈哈大笑,“你这醋味,好没道理。”

不愿多说这些烦心事,陈平安岔开话题,望向顾璨,笑道:“那位龙伯兄呢?”

薛如意不知如何作答。

顾璨问道:“是一处不被记载在册的古旧洞天,还是某块破碎福地?”

他打不过术法驳杂的顾璨,当时的顾璨也杀不掉他。

只是一开口,就忍不住咳嗽几声,陈平安赶紧握拳抵住嘴巴,停了笑声,脸上眼中依旧满是笑意。

这就叫同行。

陈平安笑着点头。

顾璨置若罔闻。

施恩勿说,尤其不要与外人言。

一竹篓鱼获,一条麂子腿,一篮子鸡蛋,半屉包子……

顾璨抬起胳膊,“爬开。”

由于双方对话没有用上心声,黄烈听得眼皮子直打颤。

顾璨点头道:“类似跟在杜山阴身边那个叫汲清的侍女。”

顾璨一下子高高扬起手,作势要摔玉牌。

明明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顾璨呵了一声,却是心情转好。

也不知是略施粉黛,淡扫蛾眉,还是云霞在脸上盘桓不舍得走的缘故。

刘羡阳一把搂过顾璨的脖子,笑嘻嘻道:“咱哥俩说几句体己话。”

这让陈平安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如此飞来横祸,关键是连仇家的名字、道号、师传来历都不清楚,陈平安恨得牙痒痒,他倒是想要故作豪迈姿态,在桌上喝几碗酒,让刘羡阳和顾璨略微宽心,就怕一边喝酒一边吐血。要不是功德不够,不足以支撑他远游酆都冥府地界,陈平安真想带着小陌和谢狗一起走趟阴间,刨地三尺,也要将那头鬼物揪出来,十四境候补?老子走到你跟前,让你杀杀看!

不过陈平安心知肚明,这头鬼物,既然敢如此行事,不但难杀,更难找。

薛如意望向门口那两人,问道:“可是刘宗主,顾仙师?”

她笑眯眯问道:“算计是这么个算计,道理是这么些个道理,那公子有没有私心呢?”

只要他不闭门谢客,不封山修道,不管他落脚休歇何地,自然是往来无白丁,座上皆豪逸。

刘羡阳大大咧咧说道:“春雨贵如油,久旱逢甘霖,句句老话说得在理, 不是下钱是什么。”

刘羡阳揉着下巴,“跟他不熟啊。”

却是认真思量着此事,如果先前答应了礼圣去文庙当那个官,是不是可行?

顾璨却开始给头脑发热的刘宗主泼冷水,冷笑道:“怎的,要不要再让陈平安拉着礼圣一起听墙根?”

最后实在是没法子了,黄神只好认输服软,算是与顾璨认了个错。顾璨却说他不够诚心诚意,不作数,我们继续讲道理。

刘羡阳笑道:“忘了?我跟你和陈平安都不一样,什么时候为生计愁过?啥时候占你们两个的便宜了?”

如果只是他们三人,倒也好说,哪怕不用三山符,或御剑或御风便是了。

顾璨说道:“陈平安跟他熟得很。”

挨了一记飞升境圆满鬼物倾力一击的杀手锏术法,即便早有防备,还是让陈平安有点遭不住。

后来这两个人,一个著书,成了历史地理学派的大家,一个成了南婆娑洲很著名的计然家。

刘羡阳以心声问道:“白帝城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家,这是不是说,你等于被默认为郑先生的关门弟子了?”

大概是她觉得龙泉剑宗的刘宗主,该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剑仙。

一块玉牌,一块籀文“不是青龙任水监,陆成沟壑水成田”。一方印章,边款篆刻有“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

庞元济似乎被僧人身上的那种悲苦情绪所熏染,这位离乡背井多年的剑修,也有些心情低落起来。

顾璨随手将玉牌抛还给刘羡阳,“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可劲儿稀罕去。”

顾璨说道:“白帝城有几座密库,无人看管,我经常去那边闲逛散心,其中一座用以存储宝物的密库,就是这艘流霞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将其炼化小炼再带出。”

“其余玉璞境和地仙修士,没什么可说的。师父认定他们成就有限。”

刘羡阳立即败下阵来,悻悻然道:“这种陋俗,能免就免了吧。”

撂下一句教训,陈平安就去挑选一间屋子睡觉,让刘羡阳出了西岳地界,再喊醒自己。

刘羡阳当年送这些东西给泥瓶巷鼻涕虫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顾璨看到缓缓走入院内的陈平安,怎么好像更萎靡不振了,以心声问道:“怎么回事?”

哇哈哈,发财了,屋内宝光流转,琳琅满目,差点亮瞎刘大爷的狗眼。

陈平安瞬间了然,替顾璨惋惜道:“这就必须感到遗憾了。”

刘羡阳好奇问道:“白城主是偏心你多些,还是偏心首徒傅噤更多?”

陈平安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薛姑娘这句话说得好,让他们同时都觉得俩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了。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说道:“刘羡阳,你跟赊月的婚宴摆酒,能不能放在今年中秋,我翻过黄历,还与礼圣问过了,确实是个宜婚嫁的好日子。当然,如果已经定好日子了,就当我没说。”

而金翠城本身,就是一棵可让财源滚滚来的摇钱树。

儒衫青年低声微笑道:“拭目以待。”

刘羡阳赶紧转头呸呸呸,连说几句童言无忌。

刘羡阳埋怨道:“怎么交了你这么个俗气兄弟。”

青冥天下,两京山和大潮宗的共同宗主,朝歌的道侣,徐隽这些天,反复翻看白玉京陆掌教的那篇《徐无鬼》。

扶摇洲和金甲洲,就更无一洲魁首此说了。

因为薛如意刚好说反了。

顾璨说道:“你跟她不是本来就有一桩买卖吗?拿钱换道法,又不是不可以商量。”

刘羡阳伸手抓住顾璨的胳膊,“除了郑城主,还有没有其它门路?”

刘羡阳问道:“流霞舟上边的一大堆宝物?”

陈平安以心声问道:“有急事?”

按照阮邛的打算,水田洞天交由刘羡阳打理,开辟为私人道场,算是独属于宗主的福利了,将来可以在宗主手上代代相传,至于每一新任宗主拿到手的洞天,到底是被前任宗主糟蹋了、还是更加家当丰盈了,就看各自的命了。阮邛不管这些,市井尚且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山上修道当神仙。

意味着傅噤和顾璨分别创建的两座宗门,即将均摊这份郑居中积攒了三千年之久的雄厚家底。

遥想当年,陈平安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以后,和刘羡阳一起做生意,一起赚钱。他打下手做事情,让刘羡阳拿主意。

这件事,谁都知道,哪里需要你钟魁多此一举,替我们解释她是谁。

莫名结仇的敌我双方,何止是相隔千万里,那条璀璨剑光穿过不计其数的光阴回漩之地,剑光如影随形,鬼物无所遁形。

薛如意笑道:“陈先生这是要赶我走吗?”

朱敛从清风城许氏手上,拐跑了一座狐国。

刘羡阳那叫一个气啊,“你们俩没上过一天正经学塾的半吊子读书人,就这么不把我这种正经读书人放在眼里?”

顾璨撇撇嘴。

对好酒之人而言,酒是可解千愁的忘忧物,酒是能让人想入非非立地成佛的般若汤。

刘羡阳赶忙伸手抵住屋门,大义凛然道:“你俗气,我就清高啦?不能够!”

连续几天的大雨滂沱,正午时分的天地昏暗如夜,不知会再下几天才会停歇。

洞房烛夜,咱可不能呼呼大睡到天亮啊。

徐隽对此哭笑不得。

刘羡阳喝了一碗酒水,抹嘴笑道:“摆酒的具体日子还没定呢,是不是今年的八月十五,我还要先去跟你们嫂子合计合计,再跟阮铁匠商量商量。总之你们俩等我通知日期就是了,小鼻涕虫你只管先走一趟桐叶洲,最好是见着了刘幽州,就麻溜儿的,创建了宗门,到时候咱仨,不就都是宗主了?传出去也好听。对了,陈平安,邀请礼圣喝喜酒是句玩笑话,千万别当真,但是有件事,你必须得给我办成,就是宁姚得给你嫂子当伴娘!这件事,我可不是跟你打商量,是给你发号施令,必须照办,听见没?!”

刘羡阳正色道:“郑先生夸我年轻有为,有担当有抱负呢。”

顾璨让顾灵验驾驭这条流霞舟,至于黄烈和沈刻他们几个,自己随便挑选一间屋子休歇便是。

来到这艘流霞舟的阵法枢纽之地,负责掌舵的顾灵验换了一身装束,雪白肌肤,漆黑长衣。

庞元济又问,他是在修闭口禅吗?老方丈却说若非寺庙大阵护持,那人的每一个细微心念,都是滚滚天雷。

作为骊珠洞天最后一任坐镇圣人,阮邛当年跟杨老头做了一笔买卖,从对方手上,秘密“买下”了一座洞天和一座福地。

刘羡阳哈哈笑道:“美不美家乡酒,亲不亲故乡人。差点忘了,这里不是小镇。”

不等顾璨说完,陈平安就一脚往后踹去。

顾璨直截了当说道:“也是你的。”

按照郑居中的推算,给出的那个答案,极为出人意料,先后顺序,是道号“山君”的王尤物,离垢,白景,无名氏。

顾璨嗤笑道:“干儿子,当不当?”

刘羡阳微笑道:“甭管洞天还是福地,你小子有吗?”

刘羡阳立即告饶道:“别别别,顾兄,顾大哥,我给你老人家跪下了。”

酆都地界只广袤无垠,与阳间极为不同,不止是山川相隔那么简单,处处暗藏光阴长河漩涡。

陈平安说道:“没什么,不是三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暂时没力气说话,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一起复盘。”

刘羡阳始终跟在顾璨身后,这让自有打算的顾璨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干脆提个马桶在我屁股后边?”

长衫印了个鞋印,顾璨笑着抖了抖褂子。

顾璨耐心极好,就一直如影随形,专门恶心对方,搞得他们就像一双爱恨纠缠的痴男怨女。

陈平安摇头道:“一两壶仙酿那点灵气,毛毛雨,解不了人身天地大旱之渴。”

只是没有关门。

刘羡阳一手捂住眼睛,抹黑似的来到顾璨身边坐下,俩门神。

歇即菩提。

陈平安需要还人情?当然不需要,而且就算陈平安给,黄烈也绝对不会收,只要不收,他在顾璨这边就等于多出宗主御赐的丹书铁券,等于多出一块免死金牌。

刘羡阳嬉皮笑脸道:“陈平安受伤,你心疼你的,拿我撒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庞元济突然被吓了一跳,原来那僧人放下手中刻刀,将那木像捏碎,两手空空,结跏趺坐,摇摇头,喃喃道:“终究不成。”

顾璨微笑道:“只要你跻身飞升境,我就躺着不动,随便你骑,任意驰骋。”

沈老宗师暂时只是金身境,无法覆地远游,所以是唯一一个被人拎住肩头远游的。

周城隍忍俊不禁,问道:“我怎么没听老秀才说起此事?”

薛如意侧身敛衽姗姗施礼,笑道:“陈先生,我今天来这边,就是想要与你道个谢。”

等到徐隽转头望向窗外,天已微亮,当他放下书的时候,徐隽莫名其妙就是十四境了。

顾璨冷不丁说道:“姓刘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办喜酒,给句准话,能不能提前或是延后摆酒?”

但是此外八洲,就很有说头了。

不提这种要求,就不是刘羡阳了。

她更不与那头十四境候补鬼物撂狠话,只是一剑斩去,天地十方,密密麻麻,布满金色剑光,如树如。

刘羡阳气笑道:“想屁呢,老子在跟你显摆家底,不得找回场子?”

青宫太保荆蒿,在那流霞洲明面上的山上执牛耳者身份,同样是虚设。青宫山的真正主人,是陈清流。

庞元济再问,他在殿外雕刻佛像那么久了,为何一直不为佛像开脸?

老方丈说他还在找自己的本来面目,所刻佛像,正是他自己。

刘羡阳打了个激灵,脸色古怪。

福地在地在人,在天材地宝,洞天在天在道,在潜灵修仙。

僧人望向廊外的昏暗雨幕,很快就释然,无法成佛,又不是无事可做,双手合十,低头佛唱一声。

陈平安收拾了一些行李细软包裹,装入一件咫尺物中,当然没忘记那个可以拆卸再拼装的算命摊子。

他站起身。

顾璨背对着那家伙,抬臂伸手,竖起一根中指。

王尤物顾不得擦拭眼泪,缓缓站起身,高高抱拳,朗声道:“周密,在此谢过!”

刘羡阳啧啧称奇,羡慕不已,端起酒碗,“这家产分的,可算史无前例了,我听了就要流口水。必须喝酒压压惊。”

“徒儿,西行取经,你说我们几时方可到得灵山?”“师父,你自小时走到年老,老了再小,这般老小兜转千番,也还是万难。只要你明心见性,转念回首处,即是灵山见佛。”

先前陈清流造访白帝城,与那好徒弟郑居中,双方聊了几句交心言语。

薛如意认真想了想,说道:“至于去留,以后再说,如果哪天有想法了,肯定不会与陈先生客气什么,立即寄信到落魄山。”

只是关于此事,整个龙泉剑宗,如今就只有两人知晓,除了跑去专心打铁铸剑的阮铁匠,就只有继任宗主的刘羡阳了。

薛如意点头笑着,双手藏在身后,十指扭缠在一起,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不让双方显得那么生疏。

人生何处不酒桌,但求杯中酒常满。

陈平安继续说道:“如果觉得书简湖太近,可以去桐叶洲的青虎宫,或是太平山。都是好地方,门风很好。”

刘羡阳不知是心宽,还是没看出什么,与陈平安招手道:“进来喝酒。”

顾璨看了眼刘羡阳, 歪打正着?

不在皮肉之苦体魄之痛,甚至不在魂魄激荡带来的那份天地气象紊乱,需要陈平安去小心翼翼调和,耗费心神无数。

她当然由衷感谢并且敬重那位陈先生。

如果不是跟白帝城比较,如今由刘羡阳当家做主的龙泉剑宗,其实不穷,家底不薄,而且在宝瓶洲是出了名的开销小,入账多。

她神色认真说道:“说好了啊,不许反悔。”

南婆娑洲,曾经是那位肩挑日月的醇儒陈淳安。只是现在变成了龙象剑宗的齐廷济。

之后他们一起隐匿身形,藏了行踪,悄然御风离开玉宣国京城,来到折腰山地界一处僻静山岭。

顾璨就要关门。

老人喜极而泣,老泪纵横,默默感受着天地间滚滚而来的浓郁气运,“十四,这就是十四。”

傅噤敢吗?他不敢的。

顾璨说道:“去牛角渡。”

都是鬼物了,你还要找死,那就让你再死一次。

陈平安稍作思量,笑道:“前两个选择,屋内有个人,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正好都是可以帮忙的,与玉宣国朝廷说得上话。要说第三种选择,也不难,书简湖的五岛派,我也有朋友在那边管着事。”

白帝城的狂徒顾璨,才会是一个嬉皮笑脸的人物,玩世不恭。

察觉到陈平安的眼神,刘羡阳心中了然,摇摇头。这场三教祖师的散道,反正他刘羡阳从头到尾没什么大道裨益。

顾璨说道:“刘幽州刚刚答应我担任副宗主,于情于理,我都要去桐叶洲云岩国京城,见一见这位将来的左膀右臂。”

便挨了顾璨一肘,刘羡阳顿时呲牙咧嘴。

顾璨皮笑肉不笑道:“后悔什么,你只要跑去跟李槐打好关系就行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陈平安抬了抬下巴,“继续继续。”

而烟霞福地则送给作为首徒的董谷,但是如此一来,该送给同为嫡传的煮海峰徐小桥和横槊峰谢灵什么,就成了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尤其是等到徐小桥收了一名亲传弟子李深源,阮邛就更发愁了。

刘羡阳朝顾璨喷了一口酒水,顾璨挥袖打散那些暗器,刘羡阳怒骂道:“小鼻涕虫,你不想当伴郎就直说!当老子稀罕?”

结果两人都不乐意了。

天无绝人之路,整整一万年了,终于跻身此境了。

顾璨没好气道:“我不稀罕当伴郎,只想听墙根。”

年轻容貌的僧人缓缓站起身,转身走向大殿,一脚跨过门槛。

顾璨竖起大拇指,指了指屋内,“就在里边搁着呢。”

西方佛国,来自剑气长城的剑修庞元济,这么多年,他一直跟着个披头散发、好似始终未曾剃度的僧人,一起为寺庙共同雕塑出五百尊罗汉像。

刘羡阳双手接住那块玉牌,轻轻呵了一口气,拿袖子仔细擦拭一番,“古名水田洞天,地盘不大,玄机不小。”

希望刘幽州能够担任新宗门的副宗主,将来宗门上下,里里外外,从人到事,除宗主顾璨之外,皆由刘幽州亲手分配布置。

陈平安笑道:“我不会在此久留,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欢迎薛姑娘有空去落魄山做客。”

顾璨还送给刘幽州一只百宝嵌工艺的小木箱,空无一物,但是成功解除禁制,就可以与顾璨说上话,即便双方各在一洲,不过言语字数和时效都有限制,而且与双方境界高低直接挂钩。

刘羡阳懒洋洋问道:“我们怎么回去?三山符太珍贵了,又不能多用,得省着点。”

黄神差点当场道心崩溃。

更意味着本就已经羽翼渐丰的顾璨,会一跃成为浩然某洲极有话语权的煊赫人物。

陈平安听着头疼,伸手揉着眉心。

顾璨笑道:“假使薛姑娘愿意的话,可以多走几步,去西南扶摇洲,就当是游山玩水了,那边有个名字比较奇异的门派,叫‘后山’,很找找的,一问便知。我如今还是那后山的供奉,可以书信一封,帮忙引荐。”

当时甘棠其实是将信将疑的,觉得老瞎子是偏心宁姚,才说了句场面话。

如果这位落魄山的一般供奉,亲眼见到这一幕,估计就知道老瞎子的那句话,实质上没有半点水分。

人间纷纷十四境。

宁姚随手斩飞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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