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兰回过神,咬了咬牙,最后看了一眼远处还在僵持的李哲浩,低声骂了句。
“中看不中用,真是个废物。”
骂完,她连忙跟上王民恆的脚步,衣角扫过草丛,带起一阵微不可查的沙沙声。
两人刚钻进草丛,林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刘佳琳,那边草丛里有两个重要目標,刚看见你就跑了,你去追吧,別让他们溜了。”
刘佳琳立刻停下脚步,顺著林立示意的方向看去,草丛里还残留著两道浅浅的痕跡,她立刻点头,“放心,他们跑不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朝著草丛冲了过去,双手在身前一挡,拨开挡路的杂草,动作乾脆利落。
草丛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枝叶交错,只能透过缝隙看到一点天空的夜色。
王民恆和赵小兰跑得飞快,脚下的杂草被踩得窸窣作响。
赵小兰紧隨其后,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道属於刘佳琳的强大气息如同影子般追著,让她心臟狂跳不止。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一眼,声音带著颤音,“她追上来了,怎么办?分开跑行不行?”
王民恆额头上满是冷汗,顺著脸颊往下流。
他喘著粗气,也回头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眼旁边的岔路,“行,左边右边各走一个,总有一个能跑掉。”
话音刚落,他立刻转向左边的草丛,赵小兰也不含糊,猛地向右一拐。
两人瞬间朝著不同的方向狂奔,草丛被他们撞得左右摇晃,留下两道分开的痕跡。
刘佳琳刚追进草丛,就锁定前方的两道气息。
现在对方分开逃跑,她停下脚步,柳眉微微皱起,目光快速扫过左右两边的痕跡。
左边的痕跡更深,杂草被踩倒的幅度更大,显然是体重更重的人留下的。
右边的痕跡则更浅,还带著一点裙摆扫过的印记。
她立刻想起情报里的內容,王民恆是秘密实验室的核心技术人员,手里掌握著寄生虫的研发数据,而赵小兰的价值就差多了。
“先抓王民恆。”刘佳琳心里立刻有了决定,脚下一蹬,朝著左边的草丛衝去。
鞋子踩过杂草,发出“唰唰”的声响,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目標也越来越近。
王民恆跑在前面,脚下的路越来越好走,心里正暗自庆幸自己选了左边的岔路。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回头一看,他正好对上刘佳琳那双锐利的眼睛,嚇得他魂都快飞了,嘴里忍不住暗骂。
“该死,怎么偏偏追我。”
王民恆本就不是战斗人员,体力远不如刘佳琳,没跑几分钟,就感觉双腿发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砰。”
刘佳琳突然加速,一个闪身挡在了王民恆面前,抬手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民恆收不住脚,差点撞上去,他踉蹡著后退两步,靠在一棵树上,双手撑著膝盖大口喘气,胸腔剧烈起伏,发出呼呼的声响。
刘佳琳站在他面前,目光如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確认了他脸上的特徵和情报里的照片一致。
她微微点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没错,就是他。”
王民恆见跑不掉,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起来,他猛地拉开背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瓶子里装著淡绿色的液体,一只通体漆黑的虫子正在里面蠕动,身体上还泛著诡异的银光。
刘佳琳一眼就认出那是最新叠代的寄生虫,她眼神一凛,不给王民恆反应的机会,身体瞬间向前掠出,速度快得留下一道残影。
王民恆刚要拧开瓶盖,就感觉眼前一。
下一秒,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
刘佳琳的手掌已经印在了他的胸口,力道之大,直接將他整个人向后击飞。
“哐当。”
玻璃瓶从王民恆手里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刘佳琳反应极快,左手一伸,稳稳地接住了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壁,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虫子蠕动的触感。
而王民恆则重重地摔在十几米外的地上,身体撞断了几根杂草,发出一声闷响,他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显然是受了重伤。
刘佳琳走到王民恆面前,从腰间取下一副手銬,“咔嗒”一声將他的双手銬在身后。
她站起身,抬头看向赵小兰逃走的方向,眉头微蹙。
那边的草丛已经恢復了平静,显然赵小兰已经跑远了。
她看了眼地上的王民恆,还是放弃了去追赶的念头。
“先把你送回去,再找她也不迟。”
说完,她拽著王民恆的手銬,將他拉了起来,朝著同事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
空地上,林立还站在传送门前,李哲浩已经调整好了呼吸,他慢慢站直身子,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眼神死死地盯著林立,里面满是愤怒和恐惧。
刚才的交手,他引以为傲的实力根本伤不到林立,反而被对方轻鬆化解,连带著他的头髮都遭了殃。
组织交代的任务彻底失败,现在他连自己都未必能保住,只能想办法逃走。
林立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怎么,还想试试?你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要是没別的手段,今天就只能戴上手銬了。”
李哲浩咬著牙,恶狠狠地骂道,“別得意,我今天一定能逃走。”
林立挑了挑眉,故意逗他,“哦?那你不救那两个人了,只顾著自己跑?”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李哲浩的痛处,他顿时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心里其实早就后悔了……早知道会遇到林立这样的强敌,打死他也不会接这个任务。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儘快想办法逃走。
李哲浩不再说话,默默將右手伸进腰间的口袋,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色药剂瓶。
瓶子里装著深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著诡异的光泽。
他没有丝毫迟疑,拔开瓶塞,对著自己的脖子就扎了下去,深红色的液体瞬间被注入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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