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瀟瀟毫不犹豫地把秦家母子的谈话內容传给了那个天天来取血的殭尸。
听到这个消息后,生前是司机的殭尸杨质立刻有了反应。
一个企图背叛的傢伙,绝不会有好下场。
尤其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杨质把这事上报后,对方很快就给出了明確指示:“那就交给你处理,记住,別留下任何痕跡。”
得到允许后,杨质当晚就行动了。
深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秦子越,在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突然看到杨质趴著窗户爬了进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杨质,秦子越的心跳陡然加快。
这么巧?
难道他知道自己要背叛他,所以特意找上门来了?
应该不会,自己和母亲的谈话內容不可能有人知道。
秦子越强装镇定,起身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记得今天刚给过你血啊。”
杨质嘿嘿一笑,用看叛徒的眼神盯著他,
“你知道那位大人是怎么处置叛徒的吗?”
秦子越心头一紧,表面上却装作不知情:“应该会毫不留情吧,这我哪知道?”
杨质笑得更欢了:“那我告诉你,只要是敢背叛那位大人的,不是被变成血奴,就是直接被杀,你觉得你会是哪一种呢?”
秦子越浑身一僵,难道这一天真的来了吗?
不,不,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说什么呢,別说得好像我已经背叛了那位大人,该给的血我可从来没少过。”
秦子越强行狡辩道。
杨质哈哈大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弯刀,刀在他手中灵活地旋转著,就像一支转动的笔。
“別装了,我之前在这里留了个监视你的鬼魂,你和你母亲想反水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房间里瀰漫著无声的冷漠,秦子越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在一点点冒出来。
额头前的刘海估计都被冷汗浸湿了吧?
月光下,杨质那双冰冷无神的眼睛,散发著阵阵杀意。
“你想杀了我吗?”
“当然,对待叛徒,有时候是不能心软的,尤其是像你这种人。来吧,选个你喜欢的死法!”
秦子越浑身颤抖,想要求助,但想到母亲,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求救的衝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从头至尾,就我一人掺和这事儿,我妈她啥都不清楚,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妈?”
杨质伸出大拇指,做了个否定的手势:“这可没商量,绝对不能放过!要杀就得斩草除根,省得日后遭报復。”
秦子越双眼通红,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妈啥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们,別杀她,成吗?”
这时,杨质身旁缓缓现出一具似有实质的鬼魂:“那可不成,该死就得死,更何况,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话间,瀟瀟飘了出来,面带微笑。
看到前女友突然现身,秦子越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临死,竟还要见到这个女人!
难道自己和这女人註定要纠缠一辈子?
“我们一家不是好东西,那你就是好人了?做人可不能这么无耻!”
“我可没无耻,我挺要面子的。不像你,得了那位大人的力量,有了特殊能力,还想著背叛!要不是我发现,你怕是已经联繫上专业人士,摆脱那位大人的控制了吧?”
瀟瀟说著,放声大笑,转头对旁边的同伴说:“像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就该杀个乾净,以儆效尤。”
杨质也露出一个略显神经质的笑容:“你说得对,不立个威,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背叛了。”
秦子越心中瞬间被绝望填满。
“你们……原来是你这贱人告密!”秦子越气得破口大骂,恨不得將眼前这女人碎尸万段。
瀟瀟不以为意地笑了。
“你想背叛,还不许我说了?就是你这双標样,让我噁心!交往时,你只准自己跟別的女孩曖昧,却不准我跟別的男人来往,最后还怪我勾引別的男人,说到底,你不也是个渣男吗?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命?”
说到最后,瀟瀟一脸怨愤。
杨质可没兴趣听这对怨偶你一言我一语地翻旧帐。
赶紧处置了叛徒,才能让那位大人满意。
“行了,別废话了!”
杨质走上前,抬起手,手指长出漆黑的指甲,直刺秦子越的心臟。
心臟被捏爆的那一刻,秦子越满心悔恨,自己一家的性命,竟因这个贱女人全毁了!
下辈子,若有下辈子,他定要让这女人不得好死!
次日上午,张浩听到相关消息,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你说什么?”
张浩向来镇定自若的神色,此刻变得异常难看。
负责此案的老张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迅速將事情复述了一遍。
“昨晚,秦子越家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秦家上下,包括在別墅工作的佣人,全部心臟被捏爆而亡。”
心臟被捏爆,不仅如此,整个別墅的人无一倖免,一夜之间,別墅內竟未发生激烈衝突,所有摆设都完好无损。
看上去,就像那些人遭到了突如其来的神秘攻击而死。
张浩冷冷地说:“带我去现场看看。”
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製造如此大案,真是胆大包天!
张浩心头怒火中烧,许久未曾如此愤怒。
这一次,他定要让幕后主使付出代价,不好好教训那混蛋,他就不是张浩!
老张带著他来到事发现场。
由於此案极为特殊,尤其是与限时破案的案子有关联,报告上去后,原本的限时破案命令已放宽许多。
毕竟,这次他们都清楚,能破案就不错了,此案太过诡异。
至於国际影响和舆论方面,直接由相关部门出面,用官方力量控制即可!
老张甚至不得不说,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