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深月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直到她继续开口说,
黑泽怜爱根本不想和这个罪魁祸首多说话,转身便往外面跑去,她还有想见的人。
眼前的女性,正是她的母亲夜见寻栞,上任知鸟岛的雏偶少女。
在五年前的大地震,她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大家都认为她在大地震中死去了,就连静海深月都对此深信不疑。
黑泽怜爱的小脸露出痛苦的神色,发丝沾上汗水紧紧贴在额头。
“你还小,需要妈妈的管教”
她痛得受不了,直接蹲下身拿出手机,发现这里没有一点信号。
“.我下降了!”飞行员喊道。
有什么好东西,她总想让自己先吃,要是受到了很痛的伤,她也会默默承受。
她已经许久没有过这么重的运动了。
“黑泽同学,我们现在先去社区公馆,江源他们应该在那里。”
大部分的街道都被破坏开裂,甚至有的已经被泥土覆盖,令人寸步难行。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夜见寻栞向前迈出步伐,能透过衣裙窥见她长腿的轮廓,线条修长优雅。
然而黑泽怜爱根本懒得去看其他人,就连静海深月也只是浅浅地瞥了一眼,以为是来这里避难的岛民。
绝对没错。
那成熟且富有魅力的嘴角,正噙着一个薄薄的微笑,宛如暗夜时分的残月。
她在知鸟岛的生活,仍在继续,没有停息。
寒气从四周蔓延而来,仿佛化成冰霜爬上静海深月的肌肤,照在脸上的光芒也冷得刺骨。
夜见寻栞的手指伸进静海深月的长发,浅浅地吸一口气说:
“自从做错事情后,我就一直没离开知鸟岛。”
静海深月像坏掉的玩具,被她的手肆意抚摸,最后,夜见寻栞忽然皱起眉头,露出苛责女儿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拥有力量的皇后?
“怎么会.”
“因为,妈妈要为曾经离开的过失赎罪啊。”
大地震会带来火灾、水灾、生命线工程破坏、城市功能瘫痪。
静海深月全身瘫软无力,她亲口和江源慎说过自己无比自私,可从母亲的嘴里说出来,为什么会不愿承认。
端庄站立的女子身材高挑,白色连衣裙和黑长发在惨绝人寰的破碎背景下飘扬,单薄的布料勾勒出她消瘦身材的轮廓,金色的光线映衬着长发。
黑泽怜爱拿着手机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最后急地直跺脚,用罕见的哭腔音喊道:“我联系不上他——!”
“——!”
夜见寻栞微微眯起眼睛,睫毛的缝隙中透出空洞的光芒,
“不要为你出生的土地而感到羞耻,知鸟岛和大家因你存在,以后和妈妈永远待在这里,好吗?”
“——?”
夜见寻栞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宛如抚摸婴孩般,抚摸着静海深月的背部,
“不要想着回去了,就让时间继续流动下去吧,妈妈陪你一起承担后果。”
可仅仅在那一瞬间,她和那个女子的目光交汇。
“深月。”
“地震是不是停了?”她一脸惊愕地问。
抬起头,再次仔细观察,终于发现在女子左眼下方完美的位置上,有一颗美丽的黑痣。
“疼——!”
白裙女子盯着她,眼中荡漾着怜爱和期待,她的手轻轻抚摸上静海深月的脸颊。
可喉咙却被噎住一般不出任何声响。
脑海中像有一团沸腾的开水,不断地冒出自我审问的气泡。
她宛如抱住珍爱之物般抱住静海深月,声音宛如是从海底升腾而上的气泡:
“深月,我一直在知鸟岛啊。”
最后她冷静下来,环顾四周,泥沙伴着石头将道路掩埋,原本挂在头顶的电线杆无序地埋在其中。
“深月,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
正当两人准备快步离开时,在机坪的出口处,突兀地站着一个女子。
静海深月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只是双眸轻颤地望着她。
柔和温柔的声音在呼唤着静海深月的名字,白裙女子迈出轻盈的步伐,踏过砂砾和草。
蓝色的颜色,潮水的味道,晒黑的混凝土
这一切和知鸟岛如此相似,几乎令人沮丧。
黑泽怜爱眼眸红润地瞪了她一眼,语气愤怒到甚至迷失了自己的感情。
可为什么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变成泡沫,迸散开来。
想到这里,满怀希望的静海深月阖上眼睛,想触摸到与知鸟岛的连接线,想一根一根地重新连接起来。
“我一定饶不了你!”
和以前一样,明明是知鸟岛的雏偶皇后,她却从未穿好的衣服。
静海深月的手扶着额头,她说的话为什么自己无法梳理?明明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询问,比如她为什么会活着。
静海深月整个人惊呆在原地,全身的感官都在颤栗,唇上贴了发丝,她都没有捋开。
现在的知鸟岛,已经不是她一个雏偶少女就能决定未来的知鸟岛。
是热,在她的眼眸深处,涌现了泪水的热度。
“因为大家对我满是抱怨,让我根本不敢出来,也只能放弃了。”
面对这太过突然,太过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态,静海深月终于迷失了感情。
“深月,你好自私,为什么要和妈妈做不一样的事情,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自私啊?”
“黑泽同学!”
突然,一道声音突兀地从前方响起,只见两个人正小心地往她这里来。
黑泽怜爱看向来人,是泷光尚子和春芽真美。
为了不让她们看见自己这幅狼狈模样,她忍着疼痛站直了身,故作抹去脸上灰尘的姿态,擦去眼角的泪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