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

假如他醒得稍稍晚那么一点，在那无尽的眼球之中疲劳而死，恐怕.他就再也无法醒来！

‘直接作用在精神领域吗？’

于是，祂不再以低级种族的角度来评判青野，而是重视地，把他看做是和自己同级的生物。

这里的眼球，还是会转动的，是活生生的！

血丝震颤，瞳孔微微缩紧。

青野猛然睁开双眼，重新看见了身前的一切。

一切都不再完整。

用文字描写需要这么多字眼。

【直视不可名状！】

祂的思绪迅速转动。

像是青野的画面感知系统直接被破坏了似的。

‘是同类？还是.’

这时的岸田美佳，也慢慢想起了很多。

那小小一角里的画面，全是一颗又一颗的眼球。

手肘、膝盖、腿，都成了青野攻击的手段。

“嗤！嗤！嗤！”

但即便如此，青野依旧没有对此感到害怕。

青野都有这样的想法。

不完整的画面里，拳头命中了几颗眼球。

‘我真的还在那漆黑里前进吗？’

青野抬起头，看向身前。

说实话，这是青野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能力。

其中有一股.甚至比祂还要强大！

然而在现实中，甚至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

鼻尖，那股迷乱的味道，浓郁到不能再浓郁。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能够让绝大部分人类变成癫狂的疯子。

它们拥挤的蠕动，开始向青野靠近，将他所包裹。

她呼唤青野的名字，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唯一说有可能接触过的地方，应该是在最开始那座祭坛，恍惚间曾经听闻过。

这时，岸田美佳倒是发挥了意外的作用。

【理智-1！】

他对不可名状产生的情绪有不少，有兴奋、欣喜以及渴望。

青野之前尝试对它们发动攻击，却像是打在了空气中，无法真正命中，边界和头顶的眼球们，更像是此地祂的投影！

这感觉，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也让人无法判断自己的处境。

青野出拳，再收拳，再出拳，再收拳。

这样还能发起提示？

并且迅速的蔓延向他的全身。

‘我在哪？’

【特质“冷静”发动！】

祂分辨出，在青野身上，至少有着三种以上和祂同样属于不可名状存在的气息。

窒息感，不断的从青野的胸腔内传来。

只因为，周遭留给青野的余地已然越来越小，它们，像是浪潮一般把青野囊括在其中。

想要彻底将他淹没。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一路走来，岸田美佳倒是彻底认清了青野并非常人这一点。

虽说继续行走，又会逐渐迷失，但岸田美佳会再度提醒。

有开着豪车的富人，也有在拥挤房间度过每日的社会底层

什么类型的人都有，做着形形色色的事情。

无数只看向青野的眼球里，名为“贪婪”的情绪在泛滥。

青野耳边响起了一阵低语。

时间的概念，在这里都仿佛被扭曲。

大大小小，有的布满血丝，有的干枯无神，有的明媚动人.

它们被一种黑色的丝线，又或者是血管之类的东西粘连在一起。

因为在他周身，已然全部是祂的身体。

祂，根本就是无数眼球的聚合物！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青野都还没有见到这巢穴的主人。

刚才的战斗，竟然只不过是幻觉！

祂不会主动的去学习低级生物的语言，但是吸收了那么多爬虫的灵魂，祂不需要学习也掌控了这种低级语言——低级生物的语言，自然是低级的。

但那份疲惫，却依旧影响着青野。

每一颗眼球，都在看向青野这一外来者。

扭曲的线条，荒诞的图形，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光线，像是只有单一的一种色彩，又像是囊括所有的颜色。

在祂漫长的生命里，这倒是极少有过的情况。

这一次，就连【进行判定.】这一行字都没有完整出现，就直接【判定失败】，说明这次对方的灵感（智力）属性，实在是青野很难抗衡的。

身前的眼球，仍在不远处凝视着他，冰冷且贪婪，可却并没有靠近，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醒一醒，青野君，我.在你身边呢！”

语气像是在说“就这？就这？就这？”

‘这个低级生物，竟然不害怕我？’

所见之处，尽是敌人！

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又像是只过去了短短几秒。

而且很有可能，不仅仅是那些都市怪谈的主人公，还有一些年代更久远的人们。

被祂吞食后，聚集在这里，侵染着来者。

这和刚才在入口处，看到的这世界上的边界景象很是相似。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难言的混乱，出现在青野的视觉里，看到的场景不再是黑暗和眼球。

“人类，你是否愿意.”

“和我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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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