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范宁不置可否。

“……你确定需要等到新年之后？”范宁心中暗笑。

琼非常好运地抽到了一号。

在门口，范宁拿出包厢的精致塑料卡签，正准备向工作人员核对进场——

“前提是彼此还存在需求，不是吗？”范宁笑得很轻松。

“可以便宜一点，但我只要耀质灵液，80毫升就行。”琼说道。

“一个提议而已。”于是范宁轻笑着开口，“我不是支付了你一瓶超过20毫升的百分纯灵液吗？你也可认为，其中大部分是你情报的价值，而另外一小部分是秘氛样品的价值。”

两人原地稍停，四目相对。

他选择了废弃仓库的其他出口，将斗篷和面具扔到了铁丝网旁的垃圾堆，踏入另一堆贫民帐篷区。

范宁皱了皱眉，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很多念头。

“.是我从一本古代神秘圣咏唱词中推测出的。”从嗓音来看，琼似乎被夸得有些害羞。

“我，我不需要，我只是想换点耀质灵液。”

算了，等出去再跟她好好谈谈吧。

范宁摆了摆手：“我只是提议人，是紫豆糕小姐慷慨，当然，我们都需要感谢组织聚会的西尔维娅女士。”

调香师接过琼的“香水瓶”，观察、轻嗅并短暂闭眼，然后带上了一个造型奇异的灰色胶状牙套，开口说道：

“保守定为七阶秘氛，可以配合相关秘仪，在有知者晋升高位阶，进入移涌‘盆地区’时，仍然有一些作用。”

“秘氛配方价值2000磅，如果要交易，需要收取百分之十费用，我会用到一些耗材确认配方的真实性。”说完，调香师摘下了牙套。

“我我我我不行。”琼连连摇头，“我会继续积极参加交易的。”

“紫豆糕，如果这是你研究并调配出的，那你在灵剂学领域颇有天赋。”她把香水瓶还给了琼。

范宁心惊于这个配方竟然价值如此之高，2000磅或许可以让乌夫兰赛尔的某个平民之家就此躺平，不愁吃喝大半辈子了。

他没有打开纸张，随意揣进兜内。

“那算了，我哪有那么多。”体验官靠回座椅。

西尔维娅有些玩味地呵呵一笑：“好，那么，一次务实高效的聚会又结束了，请大家抽签，间隔离场。”

他开口说道：“紫豆糕，你先把那个小瓶的秘氛样品送给翻译家先生吧。”

她拿出了一个极小的，类似香水瓶的玻璃材质物件：“这是我调配的样品。”

按照杜邦的说法，晋升是一件相当危险且需谨慎的事情，他怎么显得如此急切？

范宁在倒数第二个离场，在黑暗中登上通往地面的台阶。

她歪着头看向范宁，虽然隔着银色面具，但范宁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她光洁脸蛋上的疑惑表情。

“这正是我们聚会的宗旨，祝你对特巡厅的调查顺利进行。”

琼又开口问道：“我还想出一个稳固心神的秘氛配方，调香师，您是一位灵剂学专家，能帮我鉴定一下吗？”

“呃？”琼显然不是很明白，门捷列夫先生这突然开口是什么意思。

范宁不紧不慢道：“我的此行目的，从一开始就告知了众位。”

“可以。”

西尔维娅的聚会效率还真是高到离谱。

“范宁同学，最近的兴趣不在音乐会了？”尤莉乌丝的嘴角浮现起弧度。

“艺术品拍卖是我老本行。”范宁看着她的眼睛，淡然一笑。

“雅兴不错。”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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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