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恩，这还真是挺耗灵感的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你们的仓库吗？东西是你堆的？”琼气喘吁吁地问道。

那股找不到源头的不适气味仍然浓郁，范宁站在原地思索了好几分钟，然后说道：“回之前第二个房间。”

“不，你来我站的地方。”

三人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一点。

“我真的不清楚。”范宁神色无奈，“这个方向是为自由艺术家们服务的流动展厅，搞不懂最后为什么会堆了这么多杂物，这估计是整个美术馆所有的画架、门窗、桌椅和写生道具了.”

看到这一幕，范宁倒是有了些印象，这种双环形展示方式的房间，不是用来放油画的，而是装置艺术展厅，也会展示一些小型雕塑、手工艺品、版画、砂石画。如果没记错的话，旁边应该还有几处这样的房间。

这是一个较为规整的圆形展厅，直径不到十米，房间空旷，木浆色的墙纸已大片脱落，房间正中央是环状的小型藏品展示柜台，墙壁一周也是玻璃橱窗，能看到里面裸露锈蚀的照明煤气灯管道。

“卡洛恩，如果说墙壁后面藏着什么东西，你能发现吗？”

“卡洛恩，这里有秘仪残留的痕迹。”琼此时站到了范宁旁边，面朝墙壁一处，鼻子几乎快贴了上去。

“挺圆的啊。”琼疑惑歪头。

“在哪个方向？到底是楼上，还是这个方向？”

再次认真听了十来秒，范宁仍旧疑惑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知道，我的‘烛’相灵觉可要比你们强得多。”

和此前房间基本一样的布置。

“它们一个个过于不同且独立，定义成伤口有点难度，但我可以试试，三人站到一起，贴着墙壁走。”

“我没想过在这里建一个交响大厅，那太不现实了。”范宁回应道，“哪怕是改造成室内乐厅，舞台后方也需要更多过道及演职人员休息室，成本上来说不划算。这一块我的想法是维持活动大厅的设计，在正下方建一个负一楼的排练厅兼录音室…”

走过走廊的拐角，来到视野更为开阔的一处后，两位小姑娘回头，露出了同范宁之前一样的傻眼表情。

范宁用灵觉扫视了这两人的身体，各种光影色彩的表征含义十分健康。

“琼，这些东西你的初识之光可以控制移开吗？”范宁问道。

“去那边看看，大家小心一点。”范宁抽出了自己衣襟内的指挥棒，带路跨出活动大厅的门，灵觉已经全力催动。

“我又听到了那种声音。”

众人又是一顿摸索腾挪，琼的额头上逐渐沁出了汗珠。

在提灯微弱的光芒下，视野所及堆满了横七竖八的画架、画框、桌子板凳，还有拆下来的门和窗户，以及塞在空隙间的石膏体：人像、几何体、水果模型、五官模型.比范宁的身高还要高一点。

随后，几人往前又打开了两扇一模一样的门，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物。

过了一会，几人贴着墙，在三面杂物的包围中休息片刻，手臂还撑着几处关键的着力点，防止大物件砸下来。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房间，它不够圆？”范宁站在墙边，一会低头，一会仰头，四处打量。

“离开活动大厅后的时间里没再听到。”两人都如此表示。

他纯粹是出于谨慎，这个世界的体系太混乱了，他曾经历的几次战斗，每一次都遇到了超出预期的因素，而在神秘侧领域经常出入的有知者，死起来的时候可能比普通人更莫名其妙。

几人绕着它走了几圈后就离开了，果然，扒拉着杂物向前走了约十米，大家又看到了一扇门。

“有可能，这里根本没什么东西，先撤回去吧，再去二楼、三楼检查一下。”范宁示意众人离开这里。

他想到了之前查看二楼父亲办公室时，那桌面的确有个电话盒，可那根线都已经断在地上了，他还踩到过。

“不，我很确定，之前那几个圆形房间，真就是十分标准的圆形。”范宁语气笃定。

他继续自顾自地考虑道：“嗯，在第一阶段，乐团的正式演出主要是受邀去各大音乐厅进行，l形的短边侧则新建一个与其联通的独栋…在此之外的扩建要考虑到我的经济能力与风险抵抗能力…”

范宁一只手撑着后面的画架，另只手再度拧开门把，希兰持着枪一眨不眨地盯着逐渐打开的门缝。

希兰说道：“这声音若有若无，断断续续，我刚刚真的也听到了，但和琼说的好像不一样，现在再听又什么也没有…”

范宁的灵觉顺着缝隙探出，可能还要二十多米才能到达堆砌物的尽头。

“分不清楚，又没了，太弱，有时觉得是耳语，有时觉得是远处，有时又觉得是脑海中…”希兰说道。

“是鼻子逐渐适应的缘故吧的确好像不如之前了。”希兰刻意地嗅了几下。

但黑暗中很安静，范宁稍微踏进去几步，皱眉打量了一下四周后就退了出来。

狭长的昏暗画廊里，三人成一串缓步行走。

“我也好像听到了，不是电话，就是某种尖锐的密响，但音量极轻。”

“先挪出去吧。”范宁继续抬起前面的一扇窗户。

范宁惊疑不定地闭着眼睛认真听了几秒，然后说道：“哪有什么楼上电话的声音？琼，你是不是听错了，人在过于寂静的环境里，是可能对某些身边底噪声过于敏感。”

然后众人发现，这些杂物远比自己想的要多，三人手忙脚乱地撑着，已经跌跌撞撞走出了接近二十米远，还是没个尽头。

“你们有没有发现，气味什么时候变淡了？”琼询问另外。

“我刚刚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而且，这次感觉很近。”琼在旁边轻声说道。

范宁握着指挥棒徐徐开路，琼在中间，希兰则持着枪步步倒退，凝视着后方的黑暗。

“气味源头和它无关。”琼摇了摇头：“这不是那种执行性秘仪，而是另一类持续性秘仪，它的存在应该有好几年时间了，而且说残留痕迹也不准确.嗯，它的效力还没结束，但是已经到了最尾声”

“它的作用应该就是简单粗暴的隔绝，隔绝具体事物，也隔绝灵感，但这不妨碍它具有较高的位阶，如此长的持续时间如果不是到了最末的阶段，我又因为你的提示凑这么近，我也察觉不出所谓的残留痕迹。”

范宁眉头深深皱起：“你的意思是”

“.这个墙壁后面可能有什么东西？”

嗯，勉强整出了第二轮黄金三章，这一卷的开头，是想先尝试写一些类似克系调查员风格的剧情，然后再开始音乐线不知道观感上追更起来如何

感谢邪无荡、詹姆斯憨、陈墨书白、lilin、跳跃的音符、玄幽空的月票~感谢书友尾号9894的打赏~

(本章完)